“主人主人主人!!!”
“叫什麼?!”
迷霧中,塗零睜開了不耐煩的雙眼。
四號嚥了咽口水:“我懷疑梵小木......”
“慌什麼。”,塗零按了按眉角,褚紅色的瞳孔晦暗分明,“她明明可以凝結出冰刀來解決那個人,現在卻選擇弄把真刀...就是故意讓你發現的。”
四號低着頭:“我舉得她的精神狀況好像出了點問題。”
塗零的嘴角露出嘲諷的笑:“經歷過這麼多的事還能保持如此積極向上的心態,沒有問題纔是問題。”
“那她如果不受我們的控制......”
“如果?你怎麼會這麼想......”
她可是......從來沒被我們操縱過啊。
“聖女的情況穩定下來我就回去,在這之前看好她。”
。。。
韓信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梵小木又不見了。
那兩個看管她的婢女正滿院子找人。
韓信只覺得一口氣噎在胸口:“她人呢?!”
“你們兩個人,還有外面的那些護衛,看不好一個小丫頭?!”
“大人息怒!”,兩名婢女一左一右跪在地上,“方纔小姐說...身體不舒服,奴婢就拿來了廚房剛做的黃酒阿膠,她喫着喫着就...不見了,等奴婢到廚房尋人時架子上擺着的兩壇黃酒就......”
韓信的頭髮都沒來得及束,擡腳就往別院走去。
剛進院子,黑暗裏,一個小小的影子坐在井邊,手裏還拿着一根魚竿。
梵小木一個人坐在那裏,背影有些孤寂。
韓信準備訓出口的話忽然就嚥了回去。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抱着胳膊:“你在這兒幹什麼?”
梵小木甕聲甕氣:“釣魚。”
“......”
指定是腦子有點大病。
韓信仰天吐出一口濁氣,上去扯她的胳膊:“行了,跟我回去,這裏面能有魚嗎?”
梵小木一把甩開他的手,屁股對着他:“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說有就有。”
“......”
韓信沒辦法,生怕她掉下去,只能跟着坐在井旁邊。
梵小木手一拍,金幣掉進了井裏。
“哎你......!”
韓信瞪了她一眼,這小妮子真不好哄。
除了錢,梵小木還對什麼感興趣呢?
韓信思索了一下,湊近她的耳朵:“......”
梵小木丟掉魚竿刷的一下站起來,露出了小白牙:“好啊好啊!”
如果你乖乖回去,我就給你摸腹肌。
韓信:“......”
江山難改本色難移。
韓信上去胳膊環住她的腰將人抱起來,梵小木趴在他懷裏,鼻尖瀰漫着一股濃濃的黃酒味兒。
梵小木坐在井邊的時候已經很困了,這會兒找到了熱源乾脆趴在他身上打起了瞌睡。
“韓跳跳,你什麼時候變窮啊?”
韓信:“......”
有這麼詛咒人的嗎?!
梵小木把腦袋埋進韓信的胸口,嗅着他髮絲的清香:“你要是什麼都沒了,我就帶你回家。”
韓信胸口處突然一片溫熱:“可是你不要什麼都沒有...我什麼都沒了...我、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啊嗚嗚嗚......”
!!!
“等等......”,韓信慌了神,瞬間開啓同手同腳,“你你你別哭啊!”
韓信像哄小孩一樣拍輕輕了拍她的背,又上下顛了顛:“這怎麼哄啊...不哭不哭啊......”
梵小木撇撇嘴,眼淚鼻涕全都蹭到他名貴的衣衫上。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韓信以爲梵小木是因爲剛纔金幣的事傷心,對着下人罵罵咧咧:“趕緊去那邊的井裏給我把那金幣撈出來!”
“你不是要釣魚嗎,我讓他們捉幾條魚放進去!”
下人:???
韓信坐在搖椅上,懷裏抱着梵小木,手裏還拿着糖塊,語氣諂媚:“讓你出去玩好不好,小肚子疼不疼啊,喫糖喫糖......”
周圍的婢女快要笑死了。
韓信眼睛一瞪:“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幹活?!”
外面那些婦女不都是這麼哄孩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