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下頜被梁希捏骨折了,說話囫圇不清,失了氣勢。
蘇言嘆口氣,說:“你好好養傷,不要再說話了,這邊的事,我會自己解決。”
“嗯,阿言你要儘快讓我回來。”
“好!”
掛了視頻電話,蘇言滿懷惆悵。
賀濱那邊要他隨時預備着,傾家蕩產搞援助,而他還欠母親八千萬!
他有一身好本事,如今卻被錢逼進角落裏。
流光的毒藥,真的能讓梁希乖乖聽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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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
回國乘坐的竟然不是私人飛機,梁希詫異的問:“顧司寒,你的私人飛機呢?”
“借人了。”顧司寒神情淡淡。
“哦!”梁希一邊領登機牌,一邊頻頻回頭看顧司寒。
顧司寒擡手摸摸臉,問:“我臉上有什麼嗎?”
“沒有。”梁希搖搖頭。
“那你總看我?”
“顧二哥,二嫂看你當然是因爲你好看囉!”蕭童笑嘻嘻的插話。
洗漱、換裝後,小姑娘已經恢復了活潑開郎。
儘管梁希沒有刻意擺架子,但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依舊和蕭童形成鮮明對比。
彷彿一塊冰和一團火焰在一起。
蕭逸的打趣,讓冰塊融化了一些。
梁希尷尬的撇撇嘴:“他有什麼好看的,比他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
顧司寒倏的沉下臉。
比他好看的,很多?
“哈哈,二嫂你是故意這樣說的吧?我們顧二哥這顏值、這身材,分分鐘可以C位中道!”
事實如此。
但梁希,不想承認。
眼角的餘光,瞟到旁邊廣告牌上的幾個娛樂圈小鮮肉,梁希隨手一指:“看,那些才叫好看!”
顧司寒第一時間偏頭,看廣告牌。
一羣十七八歲的少年在拗造型,濾鏡、美圖的加持下,確實養眼。
顧司寒第一次對自己的形象,產生了質疑。
他真的不如他們好看嗎?
“哥,你看顧二哥,他好在乎二嫂的看法哦!”蕭童悄悄的捅捅蕭逸。
蕭逸看了顧司寒一眼。
顧司寒自制力很強,一向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緒。
現在,他卻像個沒自信的小媳婦,質疑自己的外表。
“可能是愛上了……”蕭逸欣慰的笑了。
“什麼叫可能愛上?他們不是先戀愛、後結婚的嗎?”蕭童奇怪的問。
蕭逸低聲對蕭童:“有事沒事,多拿他們開開玩笑。”
“爲什麼?”
“有助於感情發展。”
上飛機後,顧司寒和梁希坐在頭等艙第一排。
蕭逸等人從第二排開始坐,給他們留空間。
梁希十指飛快的敲着手機鍵盤,發送信息。
顧司寒坐在她身邊看得清清楚。
她說:“馬上向法院提交證據,捉拿唐淑蘭歸案!”
“你終於下定決心了。”顧司寒欣慰的笑了。
梁希聳聳肩,看着
決心麼?早就有了。
若不是想留着唐淑蘭,引出面具人,她早送她進監獄。
搞笑的是,唐淑蘭還以爲自己有翻盤的機會,巴巴的等着面具人幫忙,吐了三千萬出來。
可惜呀,他早已淪爲面具人的棄子,失去利用價值了。
顧司寒眼色微變,急忙把藥搶過來:“知道是毒,還讓它和皮膚接觸!”
“你別和我搶……”梁希嚇了一跳,想和顧司寒搶毒藥。
結果,顧司寒把毒藥握得更緊。
他嚴肅的說:“你不許碰!”
“我碰它沒事的,但你……”梁希眼睜睜的看着,顧司寒的脣角變青,嘆口氣,“你中毒了。”
顧司寒:!!!
陣陣眩暈感襲來,顧司寒急忙靠着椅背,鬆開手。
掌心的藥丸,被體溫融化了一圈,把手心染得黑漆漆。
麻痹感,從手掌向手臂延伸,往身體裏擴散。
顧司寒被驚到了。
他中毒了!
那梁希呢?
他費力的睜着眼看她。
梁希面色紅潤,精神奕奕,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顧司寒心裏放鬆了一些,低聲喚後排的蕭逸:“蕭逸,我中毒了……”
蕭逸剛閉上眼,準備睡覺,忽然聽到顧司寒說中毒,立時驚醒。
他竄到前排,看到顧司寒面色青紫,急忙問:“怎麼回事?”
“是這個。”梁希用兩根手指,把顧司寒掌中的毒藥拈出來,放進塑料袋裏。
蕭逸:“毒藥?哪裏來的?”
“流光今天塞我嘴裏的。”梁希小心翼翼的把塑料袋封口。
蕭逸眼角一抽,有點兒生氣了:“那你怎麼給他了?”
“他要搶。”
蕭逸:………
算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隨行人員裏沒有醫生,他們必須馬上下機,尋求救治。
但是,飛機已經起飛了……
起飛沒有回頭路!
只能到附近的機場備陣,時間上來得及救治嗎?
“彆着急,有我。”梁希說。
蕭逸急道:“你能怎麼着?”
“解毒。”梁希慢悠悠的掏出一粒百轉丹,卻沒有立刻餵給顧司寒喫。
蕭逸問:“這是什麼?”
“百轉解毒丹,把字面意思簡化一下,就是可解百毒。”
“那趕緊讓司寒喫下!”
“不急,讓我再觀察一會兒。”
蕭逸:!!!
蕭童也驚呆了,不解的看着梁希。
“看,他的臉色現在轉過來了。”梁希突然指着顧司寒的臉。
蕭逸一看,顧司寒的臉上的青紫之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
沒一會兒,他的臉色就恢復正常了。
而且,身上的麻痹感也消失了。
顧司寒動了動胳膊,行動自如,就像沒中毒一樣。
“好奇怪,這是什麼毒?”顧司寒蹙起眉問。
梁希說:“應該是一種長期的慢性毒,初時發作很急,然後消失,隱藏於體內。”
蕭逸哪有心思,聽梁希說這些?
他急得不行:“梁希,你趕緊把解毒丹給司寒喫啊!”
“好。”
梁希這才把百轉解毒丹,餵給顧司寒喫。
解藥入口,除了不好喫,顧司寒沒有別的感覺。
蕭逸擔心的問:“司寒,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顧司寒好好的感受了一下,說:“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