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呀!
顧司寒的眼神,異常明亮。
那裏光彩,全都是希望。
終於要讓他等到了!大哥一醒,和賀濱的恩怨就水落石出了。
梁希默默的不吭聲了。
恐怕她,給不了他想要的希望……
“梁希,我會很樂意,把你介紹給我大哥的。”顧司寒的目光,柔軟了下來。
梁希更加不敢看他了。
“梁希,我上次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顧司寒動了動身子,柔軟的沙發隨着他的動作往下陷。
“什麼提議?”梁希問。
顧司寒伸手,捏住梁希的下巴,緩緩把她的頭轉過來。
四目相對。
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心虛慌亂。
房間裏的空氣,開始慢慢升溫。
梁希的心怦怦亂跳着,口乾舌燥:“什麼,什麼提議……”
“繼續當夫妻。”顧司寒說。
梁希的大腦,一陣眩暈。
“反正以後,我們都不準備結婚,有個結婚證在,還不會被家人婚,何樂而不爲?”顧司寒的聲音微啞,充滿磁性。
他的提議,充滿誘惑力。
梁希動搖了……
顧司寒看着搖擺不定的她,心情格外舒暢。
她終於爲他動搖了……
然而,他只高興了一會兒。
梁希最終還是抵擋住了誘惑,果斷拒絕:“不行,你太危險了。”
顧司寒蹙起眉:“你膽大心細,並不是怕危險的人。”
“那是以前,今天被炸了一回,害怕了。”梁希說。
顧司寒說:“結婚證在你爺爺手上,他不會交出來的。”
“那就先離人,後離證。”梁希說。
顧司寒無言以對!
“反正你也不着急再婚,我們先分開,分居兩年就自動離婚了。”梁希越說越興奮,她真是個小機靈!
顧司寒心裏頗不是滋味:“分居兩年?你如何向你爺爺交待?”
“這個我自己會想辦法的。”梁希伸手去茶几上拿水喝。
距離有點兒遠,她往前夠了夠。
也不知怎麼回事,身體突然失去重心,從沙發上摔了下去。
“小心!”
顧司寒伸手去救她。
這一次,他反應非常快。
搶在梁希和地毯親密接觸前,撈住了她。
“我說過,不會再讓你摔跤。”顧司寒小得意。
梁希卻擡起眼,憤怒的瞪着他,美眸像要噴火!
顧司寒愣了一下,終於意識到什麼。
他慢慢低頭……
一片雪白的春光,晃花他的眼。
梁希的睡袍……不見了!
他一隻手摟着她的纖腰,一隻手託着她的臂部。
轟!
顧司寒全身的血液,一起往上涌。
愣愣的看着懷中的裸身美人……
滴嗒!
鼻血涌出來,滴在梁希雪白的肌膚上。
就像胸口染了一點硃砂痣,美而妖。
“你這個混蛋!”梁希用力把顧司寒推開。
這一推,用力極大。
顧司寒直接被推廣得飛離沙發,摔在不遠處。
摔了一跤,疼痛還是沒能讓他清醒,恍惚而渴望着……
剛剛,剛剛……發生了什麼?!
怎麼把她的睡袍給脫了呢?
鼻血還在流,顧司寒趴在地上,不敢動,極力平利他的澎湃的心情,以及衝動的身體。
失去顧司寒的臂彎,梁希也沒好果子喫,摔在地毯上。
並且,是赤身摔!
梁希感覺,胸都要被摔扁了!
幸好她的睡袍,就在地上。
她迅速起身,抓起睡袍套上。
“腰帶呢?”梁希用目光四下尋找。
最後,在茶几的另一邊,發現了失蹤的腰帶。
茶几和沙發的距離是五十分,她的腰帶是怎麼飛過去的?
“顧司寒!”梁希怒吼,卻發現顧司寒趴在幾米開外,一動不動。
梁希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不會被她……摔暈了吧?
梁希看看自己的雙手,剛纔腦子不清楚,她忘了控制力道。
這一摔……不死也得殘!
“顧司寒!”梁希慌慌張張的跑過去,扶顧司寒。
也顧不得他此刻,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內褲。
顧司寒不想起來,他現在的樣子太丟人!
但是,倔不過樑希力氣大啊!
硬是被扶起來了。
他的鼻前,還掛着兩道鼻血。
因爲窘迫,臉漲得通紅,連身體也跟着泛紅。
額頭、手肘、膝蓋,更紅——摔的!
“顧司寒,你怎麼樣?”梁希關切的問,“對不起啊,我剛纔不小心用大力了,我不是故意謀殺親夫的……”
顧司寒愣了一下。
算賬變成心疼?
眼眸一轉,顧司寒馬上就從窘迫轉爲委屈。
他擡手扶着腦袋:“我,頭暈……”
“是不是摔成腦震盪了?快,先到牀上躺下。”梁希扶着顧司寒,去牀上躺下。
顧司寒從善如流的躺在牀上哼哼唧唧。
“別怕別怕,腦震盪也不是什麼大病,能治的。”梁希心虛呀,都顧不上給顧司寒診脈,迅速打電話給大墨,“師兄,快給我送點兒藥來。”
“怎麼了?”大墨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我把顧司寒摔出腦震盪了!”
大墨驚呆了:“什麼?”
“哎呀你別問了,我這裏不方便,你趕緊來看看。”梁希說完就掐了電話,放緩語氣,關切的問顧司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啊?”
“頭暈,想吐……”顧司寒說。
這都是腦震盪的症狀之二!
唉,她大概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親手把老公摔成腦震盪的人吧?
幸好顧司寒身體素質過硬,要不然,可能就摔掛了。
“別怕別怕,大墨一會兒就來,他能讓你藥到病除。”梁希安慰道。
顧司寒目光微凝:“他在羅特城?”
“對。”
白鶴宗出了這麼大的事,大墨哪能坐視不管?早就回白鶴宗坐陣了。
顧司寒別有深意的看着梁希:“好像你到哪兒,他就到哪兒……”
梁希一愣,驚覺自己失言。
她連忙解釋道:“他是爲楚月來的。”
“正好,我也想和他聊聊楚月。”顧司寒說。
梁希:………
她好像錯了,不該讓大墨親自給顧司寒送藥的。
不行,她得給大墨發條信息!
“梁希,我難受……”顧司寒似乎看透了梁希的心思,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