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寒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就是不放:“梁希,不要走……陪陪我……”
“我不是在這兒陪着你的嗎?”梁希腦殼疼。
今天的顧司寒變得傲嬌,但她是罪魁禍首,不好意思再說他,只能先陪着。
顧司寒眼中閃過狡猾,表面依舊弱弱的:“好暈,大墨什麼時候纔來?”
“他應該已經出發了,快了。”梁希說。
“嗯。”
顧司寒點點頭,依舊緊抓着梁希的手。
“那個我想上個廁所……”梁希說。
顧司寒抓得更緊了:“我需要人守着。你別走……”
“蕭逸他們不是也在這個酒店嗎?換個人來守你。”
“如果讓他知道,我是被你摔出腦震盪,會笑話我的。”
梁希無言以對了。
誰讓自己用力過猛了呢?
說來說去還不是怪他,爲什麼要脫她的睡袍?!
她已經很手下留情,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早被她捏死了!
“梁希,你這身力氣,真的很優秀!”顧司寒說。
梁希無聲的嘆口氣,希望大墨能來得慢一點兒,讓她再找找發信息的機會。
顧司寒躺着,梁希坐着。
一個光着身子,一個穿着浴袍。
一個時不時的哎喲兩聲,一個耐着性子安慰。
蕭逸偷偷的把門打開一條縫,可以看了看,又把門關上。
顧司寒和梁希竟然又打架了!
剛纔那動靜,把住在隔壁的他都嚇壞了!
這次,顧司寒打輸了。
真沒用!
時間一分一秒都過去,梁希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擺脫顧司寒。
二十分鐘後,大墨來了。
“梁希在哪兒?顧司寒在哪兒?”
聽到大墨的聲音,顧司寒終於鬆開手。
而梁希,已經放棄和大墨溝通了。
這間房外,守着顧司寒的手下,她根本沒機會再和大墨說什麼了。
一切就看大墨的應變能力了。
“他們在房間,不過你要等一下。”蕭逸說,然後敲敲門,“司寒,衣服送來了。”
“拿進來。”顧司寒說。
蕭逸再次把門打開一條縫,把幾個購物袋放進來,又關上。
顧司寒對梁希說:“你去換衣服吧。”
“好。”
梁希伸手想拿手機。
手機卻被顧司寒先一步拿走了:“換衣服不需要手機。”
“我想給王媽打個電話……”
“現在還有誰比我更重要嗎?”顧司寒哀怨的看着梁希。
梁希:………
算了,破罐破摔吧!
梁希去門口拿了衣服,換上。
顧司寒這才讓人把大墨放進來。
“怎麼回事?”大墨來得匆忙,頭髮都沒打理,一頭金髮亂糟糟的。
他很在意梁希。
顧司寒默默的在心裏掛小賬本。
“顧司寒摔了一跤,有點兒腦震盪。”梁希婉轉的說。
蕭逸驚道:“腦震盪了?”
“是的。”梁希衝大墨擠擠眼睛,示意他不要對別人說真相。
大墨眼角抽了抽,搖搖頭,對梁希甚是無奈。
結了婚,有了感情,還是下手沒分寸!
“先看看吧!”顧司寒說。
“好。”
大墨上前,看了看顧司寒的脈膊,奇怪的蹙眉:“脈像挺正常啊……”
“可是我頭暈,想吐,身體無力……”顧司寒說。
大墨看向梁希。
梁希說:“用藥吧,趕緊讓他好起來,我們今天還要回晉城。”
“好。”
大墨把事先準備好的藥,餵給顧司寒喫,還注射了兩支針水。
“現在怎麼樣?”蕭逸上前,關切的問。
可憐的顧司寒,竟然被老婆打成腦震盪。
幸好他沒和梁希打,否則,他的下場可能會更慘。
“又不是靈丹妙藥,你等我吸收一會兒。”顧司寒看到蕭逸眼中同情,氣惱的說。
蕭逸拍拍他的手:“好,那你閉着眼睛睡一會兒。”
梁希馬上說:“對對,吃了藥睡一會兒比較好。”
“不必,我有話和大墨說。”顧司寒換了個姿勢,側躺着。
蕭逸奇怪的看向大墨。
“你們都出去吧!”顧司寒說,“梁希,你也去喫點兒東西。”
“我留下。”梁希說。
顧司寒瞟了她一眼:“江湖上的事,你還是少知道一些比較好。”
“我不介意!”
“我介意!”
顧司寒擡手扶了扶額,“唉,一大聲說話就不舒服了……”
梁希:!!!
大墨憋着笑,道:“你們都出去吧!”
“好吧!不過大墨啊,雖然楚月曾經是你的暗戀對象,但現在她已經是個怪物了,你別太難過。”梁希說。
大墨茫然的眨眼睛。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梁希,我準備了水果,跟我來。”
梁希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等門一關上,顧司寒就坐了起來,精神抖擻,絲毫沒有生病的樣子。
“大墨,我沒有腦震盪。”顧司寒坦言,“我找你來,有別的目的。”
大墨立刻就明白了。
顧司寒恐怕已經懷疑上樑希!
他不動聲色的說:“什麼目的,直說吧!”
“你和白鶴宗是什麼關係?”顧司寒問。
“如你所知,我曾經暗戀的女神,是白鶴宗的殺手。”大墨說。
“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梁希?你知不知道,這會給她帶來危險!”顧司寒陡的提高音量,聲色俱厲。
大墨眸光閃了閃,說:“比起危險,她更在意你。”
顧司寒愣住了:“什麼?”
“她想幫你,不想讓你有危險,你懂嗎?”大墨說,“爲了從我這裏得到一點兒白鶴宗的消息,她沒少出錢。”
顧司寒愕然。梁希真的在花錢買消息?
“顧司寒,你其實不放心我和梁希,是嗎?”
大墨輕輕一哂,笑得光明磊落。
“你的預感沒錯,我喜歡梁希。不過,那不是愛,是兄長對妹妹的感情。我愛情,早就被楚月扼殺在萌芽狀態了。”
“因爲你是她的丈夫,所以我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們。包括顧清歡的病。”
顧司寒震驚的看着大墨,最後被他光明磊落的目光信服。
“謝謝……”
“不用謝我,好好對梁希就行。”
顧司寒慚愧的說:“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