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清楚,也許是合作關係吧!聽說白鶴宗有個叛徒,當了賀濱的情人,還生了孩子。”大墨說,絕口不提樑希。
“哼!”
李建業突然發脾氣,“你還不說實話?”
大墨驚得一抖:“師父?”
“青蘿和明萱,怎麼變成白鶴宗的宗主了?”李建業怒喝。
“這……”大墨心裏暗暗叫糟。
師父明明在雲遊四海,消息卻如此靈通!
這下要怎麼解釋,才能替師妹遮掩過去啊?
“師父。”
就在這時,梁希來了。
她換了一身輕便舒適的家居服,短髮放開,鬆散在腦後。
瑩白的臉蛋,稱得精小,眉眼如畫。
她手裏拿着一個小盒子,不知裏面裝了什麼,梁希用上異能,直接把自己的右手變成移動冰箱,冷藏着盒子裏的物品。
“師父,青蘿和明萱只是無雙門的義務工,人家有自己的事業,也合情合理。”梁希一上沙發,就盤起腿。
她的隨意,讓客廳裏的氣氛變得隨和了幾分。
“義務工?”李建業看着梁希。
“是呀!我和大墨師兄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享受無雙門的福利,她們兩個不是呀!”梁希振振有詞。
李建業眼中的怒色,更爲明顯:“所以她們就能胡來了?”
“其實,這件事吧,我問過青蘿和明萱。她們倆成立白鶴宗,是想保護無雙門。”
“師父你仔細想想,白鶴宗是不是近幾年纔出現在江湖上的?”
“白鶴宗是不是從沒爲難過無雙門?青家和明家,對無雙門是不是畢恭畢敬?”
梁希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貌似很有道理的樣子。
大墨聽着她胡扯,心裏暗暗爲替她捏汗。
師父溫和,從不輕易責罰弟子。一旦出手,就不是他們能承受的責罰了!
李建業看着梁希,睿智的眼,儼然已經看透她的謊言。
“梁希,你是把師父我當傻子嗎?”
梁希閉嘴了,乖巧的看着李建業。
“你纔是白鶴宗的宗主!”李建業用力拍桌子。
梁希眼角一抽,看向大墨。
大墨直接不敢接她的目光。
唉,終於還是瞞不住了呀!
“師父英明!”
梁希拱手,行了個義氣的江湖禮,“真是什麼都逃不出師父的法眼啊!”
“肯承認了?”李建業冷笑。
雖然還沒有上門規,但那劇烈起伏的胸膛裏,已經澎湃着怒火。
大墨怕得猛吞口水:“師父,你別生氣。師妹她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是怕你不同意……”
“知道我不會同意,還另立門派!”李建業站起來,怒火一觸即發。
梁希卻沒多少怯意:“師父,你不是一直怕我被人發現嗎?”
“無雙門有能力保護你!”李建業說。
“不。”梁希搖搖頭,“無雙門只擅醫,不擅打。”
“江湖上,沒幾個人想得罪無雙門!”李建業冷哼。
“師父,楚月有異能。”梁希嘆口氣。
師父老了,不太跟得上時代,無雙門真的保護不了她。
誰能保證,她的祕密永遠不會被人發現呢?
“楚月?誰?”李建業問。
“那個白鶴宗的叛徒。”大墨答。
李建業的怒火,剋制下去了幾分:“她是什麼情況?”
“她的後背上有朵天生的彼岸花,能散發異香,誘惑男人。簡單點兒說,就是狐狸精的本色。”梁希說。
李建業驚了一下:“彼岸花?什麼顏色的?”
“師父你知道彼岸花?”梁希和大墨更喫驚。
李建業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彼岸花應該是紅色的,但人的皮膚不可能是紅色!人的大部分痣,都是黑色。我無法想像,一朵黑色的彼岸花。”
“沒錯,她的彼岸花就是紅色。”梁希點點頭,猶豫要不要把楚月死而復生的事,也說出來。
李建業捏捏下巴,沉吟了一會兒,道:“你的擔心,師父明白。但你建白鶴宗,應該和師父商量的。”
“師父,我錯了。”梁希笑嘻嘻。
“告訴青蘿,我要去白鶴宗看一看。”李建業說。
梁希連忙答應:“好的,沒問題!過幾天我這邊忙完了,我陪師父一起去……”
“不用了,你好好給顧司元治傷。我自己去就行。”李建業說。
梁希和大墨對視了一眼,大墨衝梁希點點頭。
梁希才道:“行!我這就通知青蘿,再把定位發給師父。”
“嗯。”李建業端起茶杯,慢慢的抿了幾口茶,又問,“顧司元的身體怎麼樣?”
“我正要和師父說這個呢!光聊着白鶴宗,差點兒忘了。”梁希把小盒子打開,“師父,這是顧司元的心頭血。”
“黑色?”
李建業和大墨同時驚問。
“對!我用師父送的銀針取血,是黑色。用普通銀針取血,便是紅色。我懷疑他的傷,是異能傷害。所以顧家請盡天下名醫,都治不了。”
梁希一口氣說完,如願看到李建業變了臉色。
她心裏有點兒是得意,終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啦!
李建業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沉默半晌,他終於說:“你建白鶴宗,是對的。但是!”
李建業話鋒一轉,梁希和大墨的心都跟着咯噔了一下。
“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別以爲你繼承了無雙的名頭,就能爲所欲爲!我永遠都是你師父!”李建業瞪着梁希。
梁希和大墨一起縮肩膀,表示好怕怕呀!
“嫁人不和我說,建白鶴宗不和我說,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李建業提高音量,胸膛起伏的幅度卻不大。
梁希便知,師父不是真生氣。
她放鬆下來,嘻嘻一笑:“師父,等我生孩子的時候,一定通知你!”
“噗!咳咳咳……”大墨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李建業冷冷的看着梁希:“你這輩子能生孩子?”
“呃,師父你不要這樣說,我們要懷抱希望。說不定師父你哪天靈光一閃,就找到治癒我的方法了。”
“得了吧!我治不好你,你自己努力治好自己吧!”
李建業甩手轉身,帶走了梁希裝血針的小盒子。
大墨如釋重負的拍胸脯:“嚇死我了,以爲要捱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