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寒在一邊蹙眉。
放屁!公司裏的事她幾乎不操心!
梁希知道顧司寒肯定有意見,她特地把戴在脖子裏的項鍊拉出來。
鑽石和黑瑪瑙相應成輝,顧司寒的臉色頓時溫和了。
“好吧!你是有事業的人。”陸悅心不捨的同時,又很羨慕。
女人當自強,她也好想像梁希一樣自強自立,愛情事業雙豐收。
“希希,忙完了就回來。”顧夫人說。
梁希微笑:“好,我忙完了就回家。”
“我送你機場。”顧司寒站起來。
梁希連忙阻止:“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顧司寒看着她。
梁希揚脣,笑得明媚。
大家都覺得她好獨立,只有顧司寒看出她的心虛。
這女人,怕不是要回晉城!
唉,算了,由她吧!她若有危險,會用項鍊通知他的。
“路上小心。”顧司寒揮揮手,坐着沒動。
梁希欣喜的挑挑眉。
她怕顧司寒糾纏不休,還在腹中準備好了說詞,結果用不上。
他終於肯放她自由了!
……
如顧司寒所料,梁希根本就沒去機場,而是直奔無雙門。
大墨在賀濱的彼岸花花瓣裏,又發現了新的物質,那是人類不可能擁有的基因,暫且被大墨命名爲:狗屎。
但是,楚月的皮膚裏,就沒有這種物質。
大概是因爲,她的花被取得太徹底。
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楚月的血和賀濱的血融合在一起,產生了一種新的血液成份。
大墨給它也取了個名字,非常的不負衆望:狗屎二號。
狗屎二號的繁殖能力非常強,只要給它一個適合的環境,便開始飛速繁殖。
兩天時間,就長滿整個培養器皿,像養水草似的。
梁希一進無雙門,就扔進行李箱,跑進研究室去看“狗屎”們。
“真是神奇啊!”梁希看着狗屎二號,嘖嘖稱奇。
“說不定,賀楚然的身體裏流淌的,全都是狗屎二號。”大墨一個人搞了幾天研究,精疲力盡的倒在電動沙發上。
一按按鈕,沙發便動起來,幫他進行按摩。
“可惜,暫時抓不到賀楚然。”梁希說,“楚月已經開始長新的皮膚了,回頭切一塊來研究研究。”
“這麼快?”大墨驚了一下。
梁希回眸,俏皮的眨眨眼:“我給她進行了催肥。”
“那她的失音症,你也治好了?”
“沒有,我這兩天都在顧家,沒功夫搭理她。反正我要的,是她身上的新皮膚,等花長出來了,再一起給她治。”
大墨鬆了口氣,目光復雜的看着梁希。
楚月的失音症,是明萱用藥物所致,大概率上講,是治不好的。
不過,也不排除萬一。
畢竟梁希可是神醫,她到底有多高的醫術,誰也沒底。
倘若被梁希發現真相,不止明萱倒黴,師父也會被牽扯進來。
雖然他也不知道,師父爲什麼要剝走楚月的彼岸花。
“師兄,你和我一起回白鶴宗嗎?”梁希問。
梁希道:“嗯,我會在那裏住幾天,等到楚月背上長出新的花,再走。”
“顧司寒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了。”
“那你不怕他發現?”
梁希笑着展示自己的新項鍊,甜蜜之情溢於言表,:“我們說好了,給我自由。若有危險,再有這個項鍊通知他。”
大墨被塞了一嘴狗糧,憤憤的瞪她一眼,閉上眼,繼續享受按摩:“老子不去!”
“不去就算,我等會兒自己去。”
梁希聳聳肩。
在去白鶴宗之前,她要進行藥理測試,看看狗屎二號,能不能治顧司元的病。
——————
京城,賀濱在家躺了幾天,才恢復了一些。
郭婉麗端了雞湯進來,問:“顧司寒到底爲什麼要抽你的血?”
“不知道。”賀濱有氣無力的說。
抽血,並不是對他最大的傷害,而是切花。
彼岸花受傷了,他便像被挖走了一個器官,虛弱得緊。
好在彼岸花復原迅速,現在已經結疤了。用不了幾天,應該能就重新長出來。
“以後,他還會再來嗎?”郭婉麗問。
“可能會。”賀濱答。
他雖然沒有分析過彼岸花的皮膚組織,但他也知道那塊皮膚和旁邊的,不太一樣。
顧司寒在研究他!
說不定,還會把他的祕密公諸天下。
“老賀,你和顧司寒真不能和解嗎?”郭婉麗挺愁的。
“不能。”賀濱苦笑,“他不會放過我的。”
郭婉麗問:“那怎麼辦?不能殺了他嗎?”
“不容易啊!”賀濱嘆息,“要是楚月在,或許她能……”
郭婉麗瞬間變了臉色,她憤怒的把手裏的碗擲到地上。
砰!
瓷碗變成碎片,雞湯灑了一地。
“你還在想着那個小賤人!”
“夫人,我不是在想她。我是在想,她是殺手出手,或許可以對付顧司寒……”
“呵!你別想了,她弱爆了!”郭婉麗冷笑,“實話告訴你,我在派人追殺她。要不是她躲起來了,我早就殺掉她了!”
賀濱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有些事情,不說出來還好。一說出來,就特別的尷尬!
空氣,變得靜默。
好一會兒,賀濱才辯解道:“我沒有藏她。”
“那她現在在哪裏?”郭婉麗問。
“她被一個叫李建業的人,抓走了。”賀濱說。
郭婉麗大喫一驚:“誰是李建業?”
“一個……瘋子。”賀濱困難的說,“他來找過我,請我幫個忙,就放了楚月,我拒絕了他。”
郭婉麗聞言笑了:“真的?”
“真的。”賀濱嘆口氣,“夫人,我真沒有什麼瞞你的了。我現在,被顧司寒搞成這樣,暗地裏還有專案組的人盯着,我還能怎麼樣?”
“那好,我把我的人收回來,讓她們去幫你殺顧司寒。”郭婉麗說。
此言,正中賀濱下懷。
他感動的握住郭婉麗的手:“夫人,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