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表誠心,郭婉麗當着賀濱的面,下達命令:“從現在起,放棄楚月,想辦法殺了顧司寒!”
“什麼?”郭芸大喫一驚。
“殺了顧司寒,不計手段!”郭婉麗道。
郭芸:!!!
顧司寒是誰都能幹掉的嗎?
除了沙漠裏那般怪物,最難對付的就是顧司寒啊!
蘇言失敗之後,郭芸就吸取教訓了,儘量不和顧司寒對到一起。
現在,郭婉麗居然給她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用他代替楚月,省得你找不到楚月。”郭婉麗說完,便掛了電話。
她衝賀濱一笑。
賀濱十分滿意,和郭婉麗話起家常。
七十多歲的人了,還有多少前景可以的展望?聊的都是從前。
年輕時的美好,重新浮上心頭,郭婉麗溼了眼睛,用力握着賀濱的手:“老賀啊,我們都是一把年輕的人了,要保住晚節。”
“嗯嗯。”
賀濱身體虛,話說多了累。
郭婉麗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賀濱的手機,在這時收到一條奇怪的彩信。
他把圖片放大,然後,差點暈過去!
圖片上是一張,才剝下來不久的人皮,被處理的很美。
皮膚上,一朵淡淡的紅色彼岸花綻放着——那是楚月的皮膚!
李建業那個瘋子,竟然把楚月的皮給剝了!
賀濱顫抖着,幾欲發狂。
他只是被顧司寒揭走一小塊皮膚,就疼得半死不活,養了好幾天還是虛弱。
楚月被取走一整朵花,那此刻的她得疼成什麼樣?
那麼大一塊皮膚被揭下來,要是傷口處理的不好,會細菌感染。
就算不感染,楚月能留得一命,但這種痛苦,難以用詞語形容。
賀濱心痛、身痛,恨不得立刻把李建業殺了,把楚月救出來!
他終於明白,李建業爲什麼篤定他一定會出手!
若他不出手,李建業就不停的剝楚月的皮膚!彼岸花每長出來一次,他就剝一次!
此時的楚月,身處地獄!
賀濱睚眥目裂,恨不得把李建業碎屍萬段。
那個瘋子,那個瘋子……
他怎麼能這樣對楚月呢!
最後,賀濱還是忍住了脾氣,假裝淡定的給李建業打電話:“圖片我收到了,你真狠!”
“看來這份大禮,你很滿意。”李建業更淡定,算準了賀濱一定會給他打電話,“什麼時候來救心蘭?”
賀濱說:“我是現在就想來,但是託你的福,我受傷了!”
“託我的福?”李建業不解的揚起尾音。
“哼,難道不是你把我的祕密,告訴了顧司寒嗎?”賀濱冷笑。
李建業沉默了一下,答:“不是。”
“不是?”賀濱根本不信,“呵,難道不是你授意顧司寒,揭了我的皮膚?”
“真的不是我!”李建業說,“我若想要揭你的皮,那天就揭了,何必再經他人之手?”
賀濱十分意外,狐疑的擰起眉心:“真不是你說的?”
“我只想救心蘭,別的事和我無關。再者,我也不認識顧司寒!”李建業說。
此人敢作敢當,從不撒謊。
可,不是楚月和李建業說出去的,那顧司寒怎麼會知道他的祕密?
“你什麼時候來救人?”李建業問,他只關心這一件事。
賀濱想了想,老奸巨猾的說:“顧司寒現在盯着我,我現在出門會有危險。你幫我把他解決了,我就能來見你了!”
“好。”李建業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賀濱心想:看來他真的和顧司寒沒關係。但願李建業能幫他殺了顧司寒。
爲了增加李建業的勝算,賀濱好心的提醒:“老李,我可先提醒你,顧司寒還是非常難對付的!”
“能比你更難對付嗎?”李建業問,聲音冷硬。
賀濱非常中肯說:“不想上下!”
“好,我知道了!”
賀濱好奇的問:“那你準備怎麼殺他?”
“殺他?我爲什麼要殺他?”李建業反問,“只要他不影響你出行就可以了,至於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
賀濱黑了臉。
果然!他就知道李建業沒那麼好利用!
“你幫我殺了他吧!”賀濱說,“殺了顧司寒哈,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救你老婆!”
“呵呵……”李建業低低的笑了,賀濱,你別蹬鼻子上臉,現在的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你一日不來,楚月就受一天苦!你看着辦!”
賀濱:…………
“三天後,我爲你鋪開光明之路。”李建業說完便掛了電話。
世人都說賀濱強勢,不敢給他甩臉子,李建業卻不怕他!
賀濱生氣的摔了電話。
算計來算計去,他終究沒有算計過李建業!
這場談判,他沒有佔到一絲一毫的優勢!還是劣局!
李建業隨便給顧司寒許點兒好處,讓他停工三天即可。
可是三天後,他拿什麼救心蘭?
賀濱愁眉不展,撐着虛弱的身體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思慮良久,他再次撥通李建業的電話:“提前把路線發給我,我看情況自己決定來的時間!”
“可以!”李建業答應了。
賀濱鬆了一口氣。
顧司寒不會放過他的。
讓道三天,顧司寒極可能在第四天出手。
因爲那個時候,顧司寒正好掌握了他的行蹤,是最佳時機。
他,得利用那個時機,進行反殺!
………………
白鶴宗
楚月的彼岸花本來就有再生能力,休養了幾天,再加上藥物的幫助,背上她的傷疤開始脫落,長出新的皮膚。
明萱和青蘿每天都來看,爲了讓她傷口儘快結痂,還給她照燈,也不苛扣她的包含了,服務十分周到。
“這裏的傷疤馬上就要掉了!”
“從裂開傷疤的裂紋看,新皮膚長得不錯挺!”
“你看這裏,不只是白色,還有淡淡的紅色!她的彼岸花果然可以再生!”
楚月都可以極了:她的彼岸花,真的可以再生?那她的異能,又回來了?
“真是個奇怪的人啊!值得研究。”
“她的花爲什麼不夠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