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的嗓子已經徹底廢了,說不了話。
身體上極致的痛楚,和長時間的關押,讓她的精神接近崩潰!
爲什麼賀濱還不來救她?
她的彼岸花都再生了,說明她對賀濱還是很有利用價值的!
“賀濱啊賀濱,到底什麼時候還不來救我?”楚月喃喃的動了動脣,無聲的控訴,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咦,她哭了。”明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她蹲下身,和楚月眼對眼。
“楚月,有沒有後悔背叛白鶴宗?”
楚月心裏MMP,老孃不後悔!
“如果當初,你不背叛白鶴宗,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了。就算你是異能者,我們也不會鄙視你。可你看看你現在,像落水狗似的!”
楚月閉上眼睛,不理明萱。
這個女人,永遠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等賀濱來救她,她再收拾這個女人!
“呵,明明很恨我,卻不敢看我。你在等賀濱來救你嗎?”明萱冷笑,“他可不知道你在這裏喲!”
楚月心塞得差點兒沒當場去逝。
是啊,賀濱能知道她在白鶴宗嗎?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個男人,真是好計謀!
“好了,別和她囉嗦了。”青蘿拉起明萱,準備出去迎接梁希。
……
不久,梁希到了。
回到白鶴宗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楚月的傷口長得怎麼樣。
她拿着小型手電筒,仔細的觀察着楚月身上。
從每一條傷疤的裂縫線,觀察新生的皮膚!
楚月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這人的地位凌駕於青蘿和明萱之上,必定是宗主大人無疑了!
可憐的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曾經迷戀了多年的宗主,大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模樣?多大歲數……
梁希觀察完,拍了照,返回辦公室纔開口說話:“好神奇的彼岸花,果然是可以再生的!”
“老大,我們就這樣一直養着她嗎?”明萱問。
青蘿則道:“老大,這個人太危險了,還是把她殺了吧!不管她有幾條命,這次把她送去殯儀館,讓她死的徹底一點!”
“不,留着她!我還有別的用處!”梁希沉吟着,把照片放到電腦上,無限放大。
她和大墨分析的沒錯,凡是長在彼岸花花瓣的地方,皮膚都沒有毛孔。
“可是老大,這樣的人留着很危險?”青蘿皺着眉頭。
一方面是覺得楚月危險,另一方面,是擔心李建業和梁希的師徒關係。
李建業拿走了楚月背上的彼岸花,卻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梁希。
梁希是李建業最信任的人,整個無雙門都可以交給梁希,爲什麼還要自己藏有祕密呢?
“顧司元的傷是被賀濱造成的!賀濱身上也有一朵彼岸花,和楚月的彼岸花是一對!我要留着楚月,直到治好顧司元的傷。”梁希說。
青蘿和明萱同時變了臉色:“什麼?顧司元的病和彼岸花有關係?”
“沒錯,異能傷害,故藥石無靈。”
青蘿和明萱面面相視,事情複雜得嚇人啊!
“知道!”梁希點點頭。
青蘿和明萱心中更覺得不安。
既然李建業早就知道,顧司元的病情是因異能彼岸花而起,他爲什麼還要悄悄的自己去找楚月?
剝了楚月的彼岸花之後,又不告訴梁希,還故意把楚月送到白鶴宗!
他是在爲梁希分擔?還是有別的原因?
兩人越想越害怕,悄悄的握緊彼此的手。
“好了,幫我收拾房間,這兩天我留在白鶴宗,陪你們鬥地主!”梁希說。
明萱大驚失色,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你要留在這裏?”
“有問題嗎?”梁希奇怪的挑眉,“我說,你們兩個今天不太對勁兒呀!”
青蘿連忙定定心神,平靜的說:“你很久沒有回白鶴宗過夜了!不對勁兒的是你。”
“尤其是你結婚以後,都不太搭理我們了!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顧司寒身上。偶爾想起來才找我們,你不愛我們了!”明萱大聲指責。
梁希尷尬的漲紅了小臉:“我哪有把所有心思,放在顧司寒身上?你們不要亂說!”
“那你還愛我們嗎?”明萱嘻嘻一笑,攀上樑希的胳膊,樣子諂媚。
一看就不安好心!
梁希說:“當然了,你們是我最好的姐妹!”
“那我們去度假吧!”明萱立刻說,“反正楚月的皮膚,也不是一兩天就能長出來的,她在這裏很安全,讓她自己慢慢長着,我們去溜達兩天再回來!”
梁希:…………
她就知道!
這小妮子每次討好她,都是有目的!
明萱衝青蘿打了個眼色。
青蘿趕緊附和:“哎呀,我們好久都沒一起度假了!就去附近就玩兩天吧!”
梁希沒好氣的瞪了瞪她們,縱容的同意了:“好吧,給你們兩天時間!不過,輸了錢可別哭!”
“放心吧,絕對不會哭!我們的錢就是老大你的錢!”
明萱迅速收拾行李,青蘿制定路線。
一個小時後,姐妹三人駕車離開白鶴宗。
與此同時,梁希親愛的師父李建業,也在制定路線。
他不能再等了。
只要有一線希望可以救心蘭,他便一刻都不想多等。
要讓賀濱安全出行,首先得得到顧司寒的同意。
李建業看着大電腦屏幕上,情報網似的複雜路線,目光幽深莫測。
顧司寒果然厲害,把賀濱監視得密不透風。
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直接找顧司寒讓道。
李建業摸出手機,撥打的卻是梁希的電話號碼:“你在哪裏?”
“師父?我在D國,和青蘿明萱要去度假。”梁希吹着風,心情愉悅。
“想辦法讓顧司寒停三天,讓賀濱自由一下。”李建業說。
梁希愣住了:“賀濱?顧司寒?”
“對!”
梁希的心沉了沉,心情變得緊張起來:“師父,我可以問理由嗎?”
“不可以。”李建業冷硬的吐出三個字。
梁希沉默了,她緊緊的抓着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