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也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嗎?
海風不斷的吹過,海浪聲聲。
梁希慢慢蹲下身,手機掉進地上,被海浪淹沒。
師父要去伊延沙漠冒險了……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打這個電話,到底是對是錯。
遠方的天際,日光已盡消,只剩下一片暗沉。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抹暗沉以極快的速度加深。
天地間,一片蒼茫。
“老婆。”
突然,熟悉的聲音傳來。
緊接着,溫暖有力的大手,把她撈起來,抱進懷裏。
“老婆,對不起,我錯了……”
顧司寒溫柔的聲音,成爲這片蒼茫海天之間的亮光,吸引着她回頭看。
“顧司寒,你怎麼會找到這裏來?”梁希問。
她眼底的水汽、紅色,讓顧司寒心疼又自責。
他竟然把她氣哭了!
“對不起。”顧司寒擡手,捧着她的臉。
四目相對,眸中皆是彼此的倒映。
海天風光,夜幕星光,皆是背景。
“既然知道錯了,你就得帶我去伊延沙漠。”梁希嘟着嘴,打算得理不饒人。
她不能讓自己最親近的人,一個又一個去冒險,而她只能看着。
他們和師父差不多同時間出發,還能相互幫襯一把。
梁希想得很美好,顧司寒卻說:“可是,我並不打算去。”
“啊?”梁希愣住了,“你真的不打算去?”
“太冒險了。”顧司寒說。
梁希還是不敢相信,猛眨眼睛:“你真的不去?”
“現在不去,我哥還活着,神醫還在想辦法,我們不急在一時。”顧司寒理智的說。
除了大哥,還有爺爺、父母雙親,大嫂清歡需要照顧。
現在,還有他的老婆梁希。
爲了大哥,捨棄更多的親人,不划算。
他若一意孤行,就算大哥醒了,也會罵他的。
“顧司寒,你……理智得可怕。”梁希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於公,顧司寒的決定是對的。
於私,真的太能忍了!
要是誰告訴她,去伊延沙漠能找到東西,復活媽媽,她頭也不回就去了!根本不會考慮那麼多!
“我一直在努力。只要再等等,我們就可以進沙漠了,所以,現在不着急。”顧司寒輕輕的笑了,眉眼溫柔極了,“我總不能讓我的新婚妻子守寡吧?”
這句話,成功的取悅了梁希。
她擡手環住顧司寒的脖子,踮起腳尖,紅脣勾起,笑容燦爛而嫵媚:“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還不清楚,研究團隊在努力,只能說盡快。”
“那你記得要帶上我!如果你敢食言,自己偷偷去,我就去找小鮮肉,給我戴綠帽!”
顧司寒:!!!
這威脅很扎心。
他的手臂滑下去,扣住她的細腰,猛的往懷裏一帶。
梁希被迫和他腰腹相貼。
溫熱、帶着菸草味的呼吸噴灑而下:“你放心,不會有那天的!我對自己的能力,很滿意!”
“你呢?昨晚,你可滿意?”
顧司寒曖昧的問題,令梁希面紅耳赤。
昨晚……很爽很滿意!
那飄上雲端的滋味,比書上描寫的高級多了。
“不滿意?”顧司寒挑挑眉,眼神漸漸變得灼熱。
“那,我們在沙灘上試一試?”
不等梁希回答,顧司寒就把梁希壓到沙灘上了。
潮來潮去,淹到他們的雙腳!
顧司寒的皮鞋都進水了,也不在意。
這一片,都是屬於她的私人沙灘,倒不會被偷看。
但是……
梁希吞吞口水,看着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慫了。
“在這裏,不太好吧……”
“沙灘上只有我們。”
“可附近還有別墅,萬一被人拿望遠鏡看了,再錄下來……”
其實這種可能性不大,梁希有危言聳聽的嫌疑。
顧司寒看着她,低低的笑了。
小女人還是很緊張。
她一緊張,身體就繃得緊緊的,胸脯劇烈的起伏。
此情此景,甚是賞心悅目。
不過,他更樂意用嘴去品嚐,而不是隻用眼睛看。
“我們回家。”
顧司寒起身,把梁希抱起來。
又是標準的公主抱。
一被抱起,梁希就自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嗯,她已經很習慣這個抱姿了。
這一片海景別墅,都有專門的安保、管家、清潔人在打理。就算長時間沒來住,也乾乾淨淨。
顧司寒抱着梁希進去,把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璀璨的水晶燈光下,她嬌媚如花,令他難以自制。
他壓下去,採擷她的紅脣。
大手也沒閒着,在她身上游移着,揉捏着,宣告自己的主權。
“這裏是客廳……”梁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提醒。
脣瓣被他吻得有些腫,瀲灩水潤。
顧司寒忍不住,又親了親:“昨天我們不也是從客廳開始的?”
梁希羞惱的捶他:“還不是因爲你太飢渴?”
“對,我飢渴難耐。你也不想想,是誰讓我這樣飢渴?”顧司寒握住她的繡拳,低笑。
多少次被她撩起慾火,又多少次被她無情拒絕,最後只能衝冷水自制。
沒憋壞都算好的了!
“哼!以前也沒說不讓你去外面找。會所酒吧,可以打炮的地方多的是……”
“我只想在你身上打。”
顧司寒用吻封住她的嘴,省得她盡說些他不愛聽的。
“不要臉!”
梁希的嗔罵,被封住。
只能任他在她身上,爲所欲爲,處處點火。
兩人的衣服,丟了一地,零七八落。
寬大柔軟的真皮沙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共赴雲霄時,梁希呻吟出聲。
而顧司寒,則發出一聲低吼。
梁希睜開眼睛,滿足而羞澀。
他們竟然在客廳的沙發上,就做完了!
“沙發上的感覺,怎樣?”顧司寒支起上半身,笑問。
眼角眉俏,是魘足的笑容。
而他還在她身體裏,若她說一聲不怎樣,便要重來。
梁希撫摸着他健壯的胸膛,嬌笑道:“我老公棒棒噠!”
顧司寒這才笑了:“我老婆,也很棒!”
梁希眨眼睛:“我可什麼都沒做……”
“是嗎?剛纔是誰在配合我?我肩上的脣痕,是誰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