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條件反射的繃緊了腰。
“別緊張,我不來了。”顧司寒有些好笑。
她當他是獸嗎?
“喲,你終於不行了呀!”梁希嘲笑道,結果身後半天沒聲音。
她覺得奇怪,一回頭就對上顧司寒炙熱的眼。
“啪!”
梁希擡手給了自己一嘴巴:“破嘴,你在胡說什麼?”
顧司寒:………
這舉動真幼稚!
“梁希,是否聽過一句話……”
“你先說來聽聽。”梁希忐忑不安的吞口水。
唉,以後這嘴欠的毛病,必須改!
“一夜七次郎……”
“聽過!”
顧司寒的話還沒有說完,梁希就叫了起來。
“不過那樣太傷身了,對女人也不友好。萬一磨破了怎麼辦?你說是吧?”梁希扯出一抹討好的笑,小心翼翼的看着顧司寒。
他要是再來一次,她就真受不了了!
接連兩晚睡睡睡,太縱慾了。
尤其從醫生的角度看,不健康。
“怕了?”顧司寒笑了,眼中故意蓄起的情慾消散。
他捏捏她的臉,手動幫她轉過身去:“疼老婆的男人,不會只顧自己縱慾的。”
梁希鬆了口氣,窩在他懷裏,一起欣賞窗外的夜景。
“這幢別墅,是我媽買給我的。她說看大海時能開闊心胸。”梁希輕聲說。
顧司寒的心疼了疼:“梁希,能包容一切的不止大海,還有人心。”
“是呀,以前我不相信人心也能包容一切,現在我開始信了。”梁希勾脣輕笑。
師父、青蘿、明萱……都是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的人。
還有顧司寒……
血緣親情之外,友情和愛情,也能包容她的優點和缺點。
漫漫餘生,她不會再孤單。
更不會再爲自己這雙會結冰的手,感到自卑。
“嗯。以後有我。”顧司寒往前挪了挪,把她抱得更緊,用他的體溫溫暖她。
夜風輕拂,海浪聲聲。
兩人就這麼抱着,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就這麼地老天荒。
……
京城,賀濱半夜被手機鈴聲吵醒。
他不悅的拿起手機,正想罵人,瞳孔一陣猛縮:李建業?
大半夜的,他找他幹什麼?
賀濱心裏浮起不好的預感:“老李,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有時差?我在睡覺呢!”
“我發個視頻給你看看。”李建業說。
手機嗡嗡兩聲,視頻進來了。
賀濱點開一看,瞬間睜大了眼睛:楚月!
楚月背上的皮膚已經長出來了,紅豔豔的彼岸花盛放在雪膚之上,鮮活如初!
“賀先生,你的情人恢復了,她又能爲你生孩子了。”李建業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
“你……對她做了什麼?”賀濱顫聲問。
楚月身上的彼岸花,早就丟失了顏色。
只有死而復生的時候,彼岸花纔會復活。
等懷孕後,顏色又漸漸變淡。
生下兒子賀楚然後,他一直在思考,怎麼才能讓楚月背上的花復活,繼續爲他生孩子,但一直找不到解決方法。
賀濱愕然:居然是這麼簡單的方法!
幾秒鐘後,他興奮起來。
原來彼岸花是這樣復活的,那他得趕緊把楚月接回來,三年抱倆,爭取在他的有生之年,生出一支足球隊!
李建業耐性的在電話那頭等待着,等賀濱興奮得差不多了,才說話:“賀先生,你準備什麼時候來接她?”
“你……願意放了她?”賀濱問。
“你帶我去伊延沙漠,我就放了她。並且,在我們進沙漠之前,給你時間,讓她先懷孕。”李建業說。
賀濱的興奮感,慢慢消失了。
果然,李建業不會那麼好心的!
他挺挺腰桿,打起官腔:“老李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國際峯會在際,峯會之後就是大選,我真的走不開。要不,你再等等?”
“不,我不等了。”李建業說,“你只有一個選擇,跟我走。”
賀濱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老李!”
“三天後,伊延沙漠邊境見。你要不來,我就殺了楚月,把她的骨灰埋到沙漠裏,看你怎麼找。”
賀濱手捂着心臟,氣得臉色發青:“李、建、業!”
李建業已經掛了電話,並關機,根本不給他迴旋的餘地。
此時的D國,正是早上。
金色的陽光,透過半舊的窗紗,灑進無雙門的客廳。
打個電話的時間,茶桌上的水壺已經燒開了。
李建業提起水壺,慢慢的沏了壺茶,獨自品嚐。
茶香隨着蒸騰的熱氣,一起撲進鼻中,模糊了他的面容。
大墨站在樓梯上,看着客廳裏的師父,臉色發白。
“都聽到了?”李建業頭也不擡的問。
“嗯。”大墨點點頭,走下樓梯。
“你跟我一起走。”李建業說,“我需要你的協助。”
“是。”大墨在茶桌對面坐下。
脣瓣嗡動了幾下,他忍不住問:“師父,我們是去找甜枯漿的嗎?”
“嗯。”李建業抿一口茶,放下杯盞,“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師孃……得了什麼病?”大墨問。
李建業平靜的目光,出現了些許波動,很快笑開:“是梁希告訴你的吧?”
大墨不語。
“賀濱以爲我和顧司寒是一夥的,把這事說給顧司寒,顧司寒再告訴梁希,很正常。”李建業換了個姿勢,看起來很悠閒。
根本不爲自己的事情暴露,而感覺不爽。
因爲在他看來,這事很正常,是他的終身大業!
“師父,師妹沒問你,是怕您難過……”大墨爲梁希辯解。
李建業微笑道:“其實她也想問我,但是忍住了。沒想到你們師兄妹,最沉不住的,竟然是你。”
“師父,伊延沙漠裏有能救師孃的東西嗎?”大墨問。
“是的。凡是長在甜枯漿的地方,必有霧果。”李建業說。
“霧果?”
大墨很茫然。
博學如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藥材。
“是的,霧果。和甜枯漿相生相依,相愛相殺,是一種很神奇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