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清一色進口辦公產品,奢華至極。
牧野以野心勃勃的目光環視四周,極爲滿意的敲了敲進口的桌子,回頭對助理程炎說道,“辦公室裏,還需要一些綠植,你幫我去挑選,記得,要最好的!”
“好的,牧總!”
程炎從副總裁辦公室出來,雙手插兜,趾高氣昂地揚着下巴,他以爲,這輩子都不會有這麼榮光的一天,沒想到,只是因爲車庫偶遇的一件事,卻讓自己的人生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牧野對他十分信任,財務方面更是出手大方,他覺得,自己的事業已經到了上升期。
就在程炎走到樓下,突然聽到有人在議論。
“牧氏集團現在是副總隻手遮天,怎麼感覺牧氏集團要易主?”
“你這話可不要亂說,牧總做事運籌帷幄,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牧部故意放的魚鉤?”
“現在這情形,還放魚鉤?連老爺子的地位都不保,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會牧守仁從老宅子裏趕出來,想想,當年牧氏集團是誰的江山?
我估計,現在牧野能在牧氏集團風聲水起,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你等着瞧,就以牧野的做事風格,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持朝政,替代總裁。”
聽到這,程炎清咳一聲,出現在那兩個背後議論上司的員工背後,“你們兩是有多閒,竟然在這裏議論上司?”
一聽是程炎,兩人身形都是一僵,然後緩緩轉身,“程特助,我們不是有意的。”
“嗯,以後注意,否則我也保不了你們。”程炎狐假虎威的樣子十足,那兩個說話的人暗中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緘口不語。
程炎揮揮手,讓兩個員工去忙自己的事情,他卻若有所思,辦完所有的事情之後,他回到了牧野的辦公室,看到牧野雙腳搭在辦公桌上,正獨自品味咖啡,程炎低聲道,“牧總,我聽到一些議論您的聲音,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牧野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好的就說,不好的,就免了,不要影響我現在的心情。”
程炎略有些憂慮,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低聲說道,“都說,一山容不得二虎,總裁遲早會回來,以他的性格,不會讓您按着自己的意願行事,到時候,會產生很多的矛盾。”
“到時候再說到時候的事情,現在,牧羨之不在,我就是這裏的老大。”
“牧總,未雨綢繆總是好的,再說,這麼下去,這公司裏的陣營恐怕就會倒向牧羨之。您想想,這原本就是牧羨之一手經營的,所有的人,心思肯定是支持牧羨之,如果您沒有什麼動作,那些觀望的人,也會失去信心。”
牧野總算是聽出什麼來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程炎,雙腳終於迴歸地上,正色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別這麼繞彎子。”
“那我就直說了,牧總回來之前,您應該有所動作,一是樹威,二是要提拔親信,剷除異已,光把一個趙正壓着不管用,公關部的許靜雯也是牧羨之的死粉。那天在宣佈任命的會議上,她可是公開表示,如果有人要違背總裁的經營理念,她第一個要跟那人對着幹,大不了辭職。”
他想了想道,“這些,我心裏有數,只是公司總裁畢竟是牧羨之,我想完全取代他的位置,恐怕不太容易!
如果太過心急,會適其反,一旦遭受到衆人的反對,恐怕那個老不死的也不易再袒護我,這就是我不願意動手的原因。”
牧野顧忌,依舊是牧羨之這個人的強大。因爲他發現,就算牧羨之不在,公司上下依舊井然有序,不見分毫混亂,良好運營,這說明什麼,說明牧羨之即使是人不在,精神還在,魂還在,所有的人都會按着他設定的軌道走,不會輕易脫軌。
這就是那個老不死的嘴裏所說的,企業核心文化,或者也叫企業的靈魂。
狗屁!
牧野暗罵一句,辦企業就是爲了謀利益,利益至上就是靈魂。
不過,他不敢把這話在牧守仁面前說,這些,都堵在他心口,不吐不快。
只是哪有那麼容易,就讓別人認可他這個私生子的?
這種陰影,簡直就是白色天花板上一輩子的蚊子血,叫人看了,一輩子都心裏有所芥蒂。
這時,程炎彷彿摸到牧野心思是的,他走到牧野身邊,諂媚道,“牧總,我有一些建議,不知道您願意不願意聽我說?”
“你直說,這又沒別人?我對你的信任,你是知道的。”
程炎得到允許,這才放膽暢所欲言,他微微思量片刻後說道,“要我說,我們不必在明處做什麼事情跟那些牧羨之的忠實手下較勁,只需要暗中做些動作,逼着他們自願離職,這纔是上上策。
就算牧羨之回來,木已成舟,他也拿你沒有辦法。”
此時,程炎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他知道公關部許靜雯的一段不爲人知的祕密。因爲當時,他追求她,總是抱着一束花等她下班,結果有一天,他就看到許靜雯站在公司側邊的牆下,跟一個男人哭。
他當時,心裏是怒火交加,怪不得他追這麼久沒有結果,原來,許靜雯心裏早就有了別的男人。
等他靠近,就發現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牧氏集團合作的下游企業的老總,高志敏,這個高志敏還是個有婦之夫,這把牧野氣得夠嗆。
後來,這事也就擱在腦後。
可是現在,程炎突然就想到怎麼才能讓許靜雯自動離職的辦法了。
“說說看,我聽聽你到底有什麼好主意!”
得到允許,程炎這才一臉詭譎地說道,“許靜雯,跟咱們牧氏集團下游企業的高志敏有一腿,這本來沒什麼,可是這高志敏有家室,這許靜雯算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三……”
“這都是些什麼破事?總不能拿着人家的私事,逼人家離職,萬一,她不怕撕破臉鬧翻呢?不妥……”
“牧總,您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