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金剛鑽,你到是別攬這瓷器活啊!
你把牧羨之逼走,你獨擋一面,行啊,你把牧氏集團經營好啊?怎麼,輪到你做點正事,就成軟蛋了?”
“你還有臉娶一個瑞家的二手貨,你有沒有想過,瑞晉文是在利用你……你這個SB玩意,快點還我們的股金!”
還有人,直接站在了牧氏集團大樓頂端,拿着巨型條幅從樓頂掛到樓的半中央,巨大的白色字符十分刺目,“牧野大龜孫,還我養老金,不賠錢,就血洗牧氏大樓。”
一時之間,牧氏集團陷入了水深火熱,連那些上班的員工都不敢從大樓內出來,門口除了門禁之外,只有幾個保安頂着,個個都是膽戰心驚。
“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我怎麼覺得現在就像是在地獄當中一樣?以前牧總在的時候,我們簡直就是在天堂啊……怎麼辦?要不要撤?”
“捨不得這個地方啊,也不知道牧總還會不會回來!像我們這做安保的,任誰都能替代,再說我們爲牧野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就算牧總回來,恐怕也容不上我們了!
不如,撤吧!”
兩個保安面面相覷,看着鋼化玻璃外那些鬧事的民衆還有股東,兩人都慌了神了。
與此同時,在大樓頂端,牧野頭髮凌亂,滿臉胡茬,他昨晚就住在這大樓裏沒有出去,現在已經是四面楚歌。
正在他垂頭喪氣的時候,手機響了,接通是程炎,“牧總,明天是庭審的日子,您準備好所有的資料,我們準備出席。”
出席?
牧野嘴角閃過無奈地笑意,“你覺得,現在我帶着什麼資料出庭還有勝訴的可能?”
“宣告破產!”
程炎一句話,讓牧野震驚,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破產後生活的拮据,因爲那無非就是讓他回到原來的起點,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後他也沒有想過瑞家的境遇,他想的最多的是,那些街頭曾經侮辱過他,打過他,嘲諷挖苦他的人再一次有了機會狠狠打他的臉,這是他最難接受的。
“不,我不會宣佈破產,一定會有辦法解這燃眉之急……那些應收款項呢?昨天不是說了,讓你把那些應收款項都收回來嗎?
那雖然沒有多大的數字,但至少可以讓我們緩衝一段時間!”
程炎在電話那頭嘆息一聲,對牧野這種垂死掙扎深表理解,他很黯然地說道,“這恐怕也是牧羨之布的陷井之一,那些人,一致決定要繼續拖欠牧氏集團的應付款,他們說,不介意讓牧氏集團起訴……只要牧氏集團有那樣的精力,他們奉陪到底。”
“一羣王八蛋,他們就是這樣說的?”
“不是,大多數人都很委婉,有的說沒錢,有的說明天,完了還是明天,還有的直接宣佈公司破產重組了,現在連負責人都找不着。
牧總,你要接受現實,趁着現在還有機會宣佈破產,快做決定,再晚了,恐怕等着您的就是牢獄之災。”
就在兩人通電話的功夫,有一個陌生來電,牧野煩躁不已,接通電話後不耐煩地問,“誰?我現在沒空,有事情找祕書或者找我的助理。”
“牧總,你母親來凱帝鬧了,現在被牧羨之給軟禁了,沒有辦法離開!她讓我打電話給您,讓您想辦法……”
“她跑到京都幹嘛?不是讓她看着那個老東西嗎?”
“牧守仁根本就沒有中風,至少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嚴重,你快來,再來晚了,牧守仁請來律師,把遺囑都改了。”
牧野心裏一陣慌亂,他站起來,又頹然坐下,明天就要庭審,他現在去了京都又能怎麼樣?這爛攤子,再怎麼收拾也都是爛攤子了。
本來,他以爲要來的是一個商業帝國,憧憬着要叱詫魔都,可是哪料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牧野心灰意懶,手託着額頭語氣黯淡地說道,“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都成這樣了……牧羨之接手能怎麼樣?還能起死回生?
除非他把凱帝集團全部資金都轉到牧氏集團名下,就算那樣,牧氏集團的名聲毀了,還有誰會信任?”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着,等牧野發泄完,這才緩緩道,“牧羨之故意給你留了個爛攤子,目的就是想看到你這樣的失敗、頹喪、狼狽的樣子,如果你真的順着他的思路想,那可真是無藥可救了!
我勸你,還是先來京都一趟,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先就這樣。”
聽到這人的話帶着幾分指點之意,他突然警醒,問道,“等等,你是誰?爲什麼要指點我,是瑞晉文讓你來的?我告訴你,少在我這打主意,讓我知道了你別有所圖,我定然把你的皮扒了跟我陪葬。”
“發這麼大的火,又有什麼用?氣大傷肝,你還是小心點自己的身體,別事情還沒有結果,自己先掛了。”
“你到底是誰?你要是再不說,我報警了。”
“警察會管一個電話的事?我又沒說什麼違法的話,牧野,你要但凡有點智商,還至於被牧羨之玩得團團轉?我有心給你指條明路,你卻糾結我是誰?
我告訴你,我是牧羨之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明白了嗎?”
說完,電話掛了。
牧野坐在那裏遲疑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京都一趟,到不爲別的,從小到大,只有母親跟自己相依爲命,他總不能對自己的母親也不聞不問。
想到這,他重新接通程炎的電話,“程炎,幫我訂一張飛往京都的機票,我要去凱帝一趟!”
“牧總,您這時候去不是自取其辱?您覺得,牧羨之還會對你和顏悅色?再說,那些想看您笑話的人都在那呢,您現在去不是往槍口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