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需要這筆錢,小叼和大白都靠着她養活。
如果有的選,她也想做好準備再出發,但她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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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楚橋走在堆滿垃圾的牛角巷裏,這是她第二次回父母家了。
兩個月期間,楚橋和母親通過很多次電話,但父親一直氣沒消,母親沈春寒怕楚橋回來捱罵,一直和她說再等等。
這次在蟒蛇島的危險關頭,楚橋突然想到還沒和父母好好相處,心裏都是遺憾,所以這次不管怎麼樣,都要回家看看兩個老人家。
楚橋父母老來得女,年過60,雙雙退休在家,除了買菜幾乎也不出門,消息閉塞的很,對於楚橋的事情,知之甚少。
楚橋爲了不讓他們擔心,自己直播事情並沒有告訴他們。
斑駁的大門前,楚橋沒有了上次的陌生感。
“吱呀——”
楚橋推開門,大喊道:“爸媽,我回來了。”
沈春寒聽到聲音,急急從利物跑了出來,一見女兒,眼睛瞬間便蒙上了一層霧。
她摸着楚橋的頭:“這纔多長時間沒見,瘦了這麼多,臉色怎麼也這麼差。”
楚徵站在裏屋門口,斜着眼看了一眼女兒,冷哼一聲:“還不是自找的。”
沉春寒暗暗白了一眼楚徵,明面上卻不敢反駁,她拉過楚橋,安慰道:“喫飯喫飯,今天不談那些污遭事情。”
楚橋見慣了男人們的不可一世,對於父親這種級別的,已經免疫了,毫不在意道:“媽,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楚橋拿出禮物,一個背部自動按摩器。
母親拿着當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嘴上卻說着:“貴不貴,媽不需要的,媽身體好着呢。”
楚橋笑道:“不貴,朋友送我的。”說着又拿出一套營養品,偷偷放在窗臺下。
悄悄對母親道:“這是給爸的。”
楚徵低頭看報紙,眼睛卻不住的往楚橋那邊飄,看到娘兩嘀嘀咕咕,他嘴角輕輕挑起。
楚徵突然輕咳一聲:“還喫不喫飯了,飯涼了。”
楚橋睜大眼睛,看着楚徵,是她幻聽了嗎?楚徵說話了?這……是在叫他們喫飯嗎?
楚徵板着面孔,把報紙扔到一邊,一臉不悅。
沈春寒推着楚橋:“快,快,喫飯,光顧着說話了。”
紅色油漆的四方桌上,擺着三碗米飯,一盤子炒青菜,和一盤雞蛋。
沈春寒放在筷子:“要不我出去再買點肉回來做吧,平時就我和你爸兩個人,吃不了多少,就……”
楚橋拉住沈春寒的胳膊:“我就想喫你炒得雞蛋,別張羅了。”
楚橋對喫的不挑,只是她沒想到父母平時喫的這麼素。
楚橋忍不住的開口:“你們兩平常也得多喫點肉。”
沈春寒:“你爸胃口不好,吃不了油膩的。”
楚徵微微瞪眼,顯然對沈春寒自作主張很不滿。
楚橋一愣,在怎麼強悍的人,也只是個老人,老小孩,哄着唄。
楚橋開口道:“媽,你每天晚上給爸熬上一鍋小米粥,養胃。”
楚徵生性要強,從不願在別人面前沒面子,被女兒這麼說,瞬間要張嘴罵人,一擡眼看着楚橋滿眼笑意的看着自己。
楚徵:“你……好好喫飯,別說話。”
楚橋和母親對視一眼,埋頭偷偷笑了起來。
飯後,沈春寒收拾碗筷,楚徵突然站起身。
“有你的信,已經來了有些日子了。”
說着楚徵從茶几的玻璃下面,抽出一封信封。
信封完完整整,沒有絲毫拆過的痕跡,楚橋看了看寄件地址,前進路124號。寄件人,空白,聯繫電話,沒有。
楚橋皺着眉頭,誰會知道她父母的地址,專門寄到這裏呢?
打開信封的那一瞬間,楚橋現有的有些激動,手輕輕顫抖。
“三百萬!”楚橋驚呼,聲音雖然不大,卻被楚徵聽了個正着。
奧姐給我提前發工資了?
系統良心發現了?
還是以前的楚橋買的彩票中獎了?
無數的可能性冒出楚橋的腦中,結果只有一種,她一下子多了300萬。
楚徵湊過頭,突然冷冷的說道:“你最近上班也沒個上班的地方,天天不見人影,哪兒來這麼多錢?是不是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了?”
楚橋愣住,搖搖手:“我沒有。”
一張紙條從晃動的信封中落下。
楚徵撿起紙條,小聲念道:“楚小姐,爲我兒子作證,這張支票就是你的,時間4月24號。”
楚橋眼睛眯起來,那不就是後天?作證?爲誰做?做什麼證?
滿心的疑問盤旋在楚橋的心裏。
楚徵把紙條遞給她,楚橋拿起紙條,上面寫的和楚徵念得一字不差。
楚橋將紙條翻了過來,右下角赫然兩個小字。
楚徵突然開口:“我們家雖然不富裕,但是也是正正經經的清白人家,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如果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小心我把你的腿打斷。”
楚橋:“爸,我真沒有。”
楚橋一邊說着,心裏卻在飛速的轉動着。
楚徵看着楚橋心不在焉的表情,還以爲她心虛了,瞬間冰冷道:“時間不早了,趕緊走吧。”
楚橋:“啊……”
沈春寒從廚房出來,嘀咕着:“孩子纔剛來,怎麼就讓孩子走啊,今晚就在這兒,和媽一起睡。”
楚橋看着楚徵的立起的眉頭,明顯要爆發的表情,趕緊擺擺手:“我晚上還約了朋友,那我先走了。”
楚徵突然起身,將楚橋拿來的營養品塞回她手裏:“老頭子,這是幹什麼?”
楚橋:“爸,你留着吧,我準備給你挑的。”
楚徵:“用不着,我不要不義之財買來的東西,你退了,記住,我們楚家人做事,要對的起良心。”
說完,大門啪的一聲被關了上,楚橋摸了摸差點被門板砸到的鼻子,坐在門口,看看自己的保健品:這老頭子是個什麼脾氣,連着兩次給她喫閉門羹了,不過,怎麼覺得還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