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芳笑着在一旁坐下,道:“好啦,我來了,大家開喫吧。”
一桌人這才動筷了。
孩子們自然是喫得最歡快的。
而大人們,雖然面上不說,但多少都有些離愁的情緒。
喫飯的興致也不怎麼高。
因爲大白天的,大家各自有事兒要忙,也就沒有準備酒。
桌上放着飲料,趙淑芳端起來給林雪兒他們各自都倒上一杯。
“雪兒,今天咱也不喝酒了,就以茶代酒,我敬你們一杯。恭喜你們終於能從這個窮鄉僻壤搬走,去縣城住。”
“你和陸哥都這麼優秀,我相信你們到了縣城之後,一定會大放光芒的。”趙淑芳笑着說。
林雪兒和陸崢彥同時舉杯站起身來。
“謝謝淑芳的祝福,我相信我們能夠越來越好,淑芳你也可以,加油。”林雪兒笑着道。
“當然,我也相信自己會變得越來越好的。我能遇到你這個貴人,肯定會越來越好的。”趙淑芳笑了笑,說。
說話間,三人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薛康寧也跟着站起身來。
他衝着林雪兒道:“師傅,你這次去縣城,我就不跟着去了,後面,應該也不會去了。我家裏那兩個人,我可不想讓她們知道師傅的醫館。”
“等時機到了,我就直接跟她們一起回家了。等我到了家裏,安定下來,我會再聯繫師傅你的。”
“好,給你的玉佩好好戴着,不要離身,關鍵時刻是可以保命的。
另外一會兒喫完飯你跟我回一趟我家,我準備了一些手稿給你,你如今感官逐漸恢復,落下的醫術也該補上來了。”林雪兒道。
“是,我明白。”薛康寧應了一聲,又道:“那這一杯,就算我爲師傅和我自己踐行的吧。”
“祝你一切順利。”林雪兒舉杯,話語平淡,卻透着真誠。
“多謝師傅,我一定會的。”薛康寧用力點頭,應了。
隨後,師徒兩個共同舉杯,用飲料代酒,給了彼此祝福。
趙淑芳和陸崢彥都沒有參與進去,安靜的看着師徒兩個。
雖然薛康寧拜師的時間不久,林雪兒也沒怎麼有時間教他,但是手稿資料倒是給了他不少。
這些手稿都是林雪兒在收了薛康寧爲徒之後,臨時寫的。
當然,之前她沒事兒的時候也寫過一些,都給了薛康寧。
而薛康寧也是個成年人了,又是個天才,自學對他來說其實同樣也是一件好事兒。
自己就能學會的知識,自然沒有必要旁邊非要陪着個人,這樣其實薛康寧自己也不自在,也耽誤林雪兒的時間。
所以師徒兩個雖然沒有像是學校的老師教學生那樣正兒八經的上課教授,但是薛康寧卻也沒少學到東西,師徒名分,是實至名歸的。
“好了,別敬來敬去的了,咱們坐下來邊喫邊說。”陸崢彥拉了林雪兒一下,說。
師徒兩人一同坐下。
喫飯的時候,幾人隨意閒談着,氣氛倒是挺好的。
陸崢彥和兩小隻沒一起回,打算喫過晚飯再回,於是林雪兒便和薛康寧一起回的家。
兩人走在路上,隨意交談着,路過衛生所附近的時候,剛巧看到薛語彤在門口散步,她也看到了他們。
林雪兒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是記得薛語彤的,一個脾氣火爆到無腦,既囂張又跋扈哦,但心地還算善良的姑娘。
兩人唯一的一次交集,還是不怎麼愉快的過往,所以林雪兒自然不會過多的關注她。
薛語彤也看到了林雪兒和薛康寧,雖然雙方離得遠,但薛語彤還是皺了皺眉。
因爲林雪兒的短暫停頓,薛康寧同樣回頭看了一眼。
看到薛語彤盯着他和林雪兒。
他對薛語彤沒什麼好感,所以也懶得搭理她,便繼續轉身跟林雪兒走了。
薛語彤見他們走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上去。
畢竟薛康寧本來就不喜歡她和薛宛兒呆在他家,如果跟上去的話,薛康寧肯定是要生氣的,到時候薛康寧肯定更不願意跟薛宛兒回去了。
再說了,好像也沒有什麼跟上去的理由。
畢竟薛康寧和薛宛兒是兄妹,又不是情侶,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好像也不歸薛宛兒管。
薛語彤這麼一想,不由得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她可真的是夠了,剛剛胡思亂想什麼呢?
這樣想着,薛語彤便又繼續散步消食去了。
另一邊,林雪兒帶着薛康寧回到了她家,把提前準備好的手稿交給了薛康寧。
林雪兒道:“這些都是我臨時寫的,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你自己將就着看,如果有不懂的,就打電話問我。”
“好,多謝師傅。”薛康寧垂眸看着手裏捧着的幾本本子,心裏一片溫暖。
要寫滿這五本本子,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而且林雪兒平時自己也那麼忙,肯定廢了不少心思,他如何能不感動?
畢竟他拜林雪兒爲師,也不算很久,林雪兒要準備出這些手稿來,肯定是付出了自己的休息時間的。
“回去之後,注意安全,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醫館裏打不通,就往廠裏打,我如果換了地方,換了聯繫方式,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還有,上次給你的玉佩呢,戴着沒有?”林雪兒又問。
“戴着呢師傅。”薛康寧應道。
“拿出來。”
聽了林雪兒的話,薛康寧毫不猶豫的就從自己的脖子裏將玉佩給掏了出來。
林雪兒拿過玉佩,右手食指中指併攏,成指劍狀,在自己左手的手心處劃開了一個口子。
傷口處頓時滴落一滴鮮血落在了玉佩上。
林雪兒的指尖虛浮在玉佩上,快速的移動着。
等她的動作停下來,玉佩上的血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師傅?”薛康寧直到這個時候,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一臉困惑加茫然的開口。
他壓根不明白林雪兒剛剛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