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麼有着明確象徵意義的名字,她肯定是不能夠說的啊,所以索性就失憶到底,當做自己沒名字吧。
錢兆雲:“……”
所以,她這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才一門心思的賴上他的?
腦袋裏冒出這個念頭的同時,錢兆雲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見小姑娘的目光澄澈,隱隱約約中似乎還透着點藍色,特別的勾人。
這眼睛,好看得有些過分。
不過錢兆雲的走神也不過就是瞬間的事兒,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對着小姑娘道:“好吧,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怎麼樣?”
小姑娘聞言眼睛頓時亮亮的,聲音清脆的應了一聲好。
那乖巧的模樣,讓錢兆雲彷彿看到了課堂上乖巧懂事的小學生。
這麼一來,他心裏的厭惡和排斥,倒是少了些。
他想了想,這纔開口道:“眼下先取一個小名吧,方便稱呼,那我就隨便取了。我們相遇的那天是晚上,我看你年紀也不大,就叫小夜吧,怎麼樣?”
小姑娘一聽,倒也沒有覺得這個名字太過敷衍或者隨意,高興的點頭:“好,那就叫小夜。”
“我有名字了,以後就叫小夜啦。”小姑娘開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看着她那稚氣未脫的單純模樣,錢兆雲的心倒是不由得軟了一些。
他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非要跟着我,不過我還是會努力的幫你找尋你的家人的,在找到你家人之前,你可以住在我這兒,不過,你住在這兒,並不是單純只住的。”
“平時的話,我工作忙,不可能時時刻刻看着你,你要自己做飯洗衣打掃衛生,我這人不喜歡髒亂,如果讓我下班回來看到家裏亂了你沒收拾,我會生氣的。”
“生氣的次數多了,我可是會趕人的。我說到做到。”
“好,我知道了,我明白。”小夜笑着說。
錢兆雲看着她的笑,想着她上次把他廚房都炸了的事兒,感覺就很不妙。
不過人都已經領回來了,他還能怎麼辦呢?
於是,錢兆雲便開始帶着小夜熟悉家裏的佈置,教她做飯。
果然如錢兆雲所料,小夜答應得爽快,但其實什麼都不會,他手把手教着的時候,感覺懷疑人生。
他怎麼就沒狠下心讓她去死,反倒把人給領回來麻煩自己?
好在小夜雖然什麼都不會,但是天賦好,反應快,在錢兆雲快馬加鞭緊趕慢趕的情況下,總算在他結束休假的前一天,掌握了基本的生存技能。
而錢兆雲結束休假後的第一天,遇到的案子,就特別的匪夷所思,特別的棘手。
“人怎麼死的?”來到現場後,錢兆雲問。
他今天剛結束休假,大清早,他都還沒到局子裏,就被打電話說這邊有情況,然後他就改道過來了。
“目前還不清楚,只知道死得有點蹊蹺。”法醫擡頭看了他一眼,說。
“屍體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也沒有縫合過的痕跡,可是屍體整個是扁下去的,我先前試探着按壓了一下,屍體內的臟器,應該是缺失了的。”法醫又說。
要說把屍體剖開,把裏頭的內臟摘了,再縫合的,沒少見過,可是像是這種把內臟摘了,卻完全沒有縫合痕跡的,卻是第一次。
錢兆雲聞言緊皺着眉。
這種殺人手法,倒是匪夷所思。
只是這內臟,怎麼可能在不解剖的情況下被完全的摘出呢?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能做到的事情。
錢兆雲道:“這樣吧,我在附近調查一下,收集一下現場的證據和痕跡,你先回去給屍體做屍檢,看看屍體裏面到底有沒有臟器,等回頭,我回來找你。”
“好。那我先走了。”法醫應了一聲。
他和錢兆雲搭檔很多年了,兩人之間是無比默契和信任的。
錢兆雲等法醫離開之後,這纔開始指揮手下忙碌。
等錢兆雲忙完,回到局子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他直接去了法醫室。
果然,法醫還在裏頭。
只是讓他意外的是,法醫的面色很難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看你這臉色,想必也是沒什麼發現了。”錢兆雲走到法醫的跟前,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問。
法醫擡頭看他,臉色蒼白難看得很,唯獨一雙眼睛,還泛着紅。
“這是怎麼了你?”錢兆雲嚇了一跳,忙問。
“是真的。”法醫聲音沙啞的開口。
“什麼是真的?”錢兆雲只覺得莫名其妙。
“屍體裏面沒有內賬,一點都沒有。而且,全身上下,也沒有被剖開過的痕跡,一丁點痕跡都沒有。這屍體裏面的內臟,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法醫說。
“這怎麼可能?人的身體裏內臟那麼多,怎麼可能完全消失?”錢兆雲只覺得不可思議。
法醫站起身走到停屍牀旁,伸手揭開了屍體上的白布。
他指着屍體身上的口子道:“這個口子是我剛剛解剖的時候留下的,也是屍體上唯一的一條口子,你要是不相信,你自己翻看一下屍體,看看能不能發現別的。”
錢兆雲知道法醫不可能對他說謊,但是聞言,覺得不可思議的他還是伸手戴了手套,開始檢查屍體。
他的檢查屍體,自然不會像是法醫那樣去檢查,他只檢查個大概。
要想把內裏的臟器給取出來,口子肯定不會小。
他翻遍屍體全身上下,也沒找到一丁點的傷口。
就連法醫解剖的那個口子他都看過,確實只有一道口子,沒有二次覆蓋的痕跡。
親自檢查過後,錢兆雲懵了,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一點傷口都沒有,那人是怎麼死的?他的內臟是怎麼沒的?”
錢兆雲驚聲開口問。
“我懷疑,是從嘴裏被活生生吸出來的。”法醫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