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兒也不是被嚇大的,聞言只是冷嗤了一聲,冷淡道:“本小姐長這麼大也不是被嚇大的,你有什麼手段就只管使出來,本小姐要是喊一聲疼,本小姐就是你孫子。”
段鈞:“倒也硬氣,希望你一會兒還能這麼硬氣!”
程欣兒只是冷笑着看他,眼神沒有半點軟弱。
其實程欣兒平日裏很嬌氣的,怕疼又怕累,修煉的時候手上隨便破個小口子,她都能找沈元洲給她呼呼一下,她說她嬌氣第二,都沒人敢認第一。
只是吧,她這會兒被人給綁架了,要她對着傷害她的人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她該怎麼剛,還怎麼剛。
大師兄已經在她跟魯炎打鬥的時候脫身了,他肯定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姐姐,讓姐姐來救她,她纔不要對這些人卑躬屈膝的服軟求饒。
因爲程欣兒很清楚,就算求饒也沒有用。
只要她不說出關於祕境,關於傳承的祕密,他們是不會放過她的。
可她若是真的將一切都說了,那他們就更不會放過她了。
畢竟她不但得了傳承,還將整個祕境都吸納在了她自己的體內,成了她自己的空間,眼下她自己獨自享有整個祕境。
祕境五十年一開,至少五十年內,她不用擔心祕境歸她一人所有這個問題暴露。
可如果她說了,這些人只會將她扒得皮都不剩,研究怎麼把她的祕境給奪走。
她又不傻,怎麼可能做這樣的蠢事?
段鈞也不廢話,直接取出一根鞭子。
那鞭子看着平平無奇的,可是程欣兒卻從鞭子上感受到了一股讓她感覺畏懼的氣息。
微微眯起眼睛,程欣兒努力的壓下心中的畏懼之意。
“就這點手段?這麼一根鞭子就想叫我屈服?是不是想太美了?”程欣兒冷笑。
“呵,你知道這根鞭子的作用嗎?”段鈞聞言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無知。
“鞭子不就是用來打人的?還能有什麼作用?”程欣兒面無表情的迴應。
段鈞低笑了一聲,說:“鞭子確實是用來打人的不錯,不過這個鞭子,可不僅僅只是用來打人的。這個鞭子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的,能直接打到人的靈魂,能讓人直接從靈魂開始痛。”
“靈魂之痛你可感受過?我倒是沒感受過。不過我之前行刑的每一個人,沒有一個人挨着超過三鞭子的。最多第三鞭子,就把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都給交代了。”
“程小姐這麼美,這麼嬌滴滴的,一身皮肉如此美麗,若是被這鞭子抽個幾下,身上皮開肉綻的,可不好看。”
“不好看也就罷了,靈魂的痛苦纔是最難熬的,程小姐是聰明人,想必不會做這樣愚蠢的選擇吧?”段鈞含笑開口。
倒也不是段鈞想要廢話,說這麼多,實在是程欣兒的身份擺在那兒呢,他自然是希望能夠嚇住程欣兒,自己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免得他動刑。
被丟出去當替罪羔羊這種事兒,他還是不希望發生的。
程欣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之意。
靈魂是一個人最爲神祕的地方,不管是凡人還是修真者都是如此。
作爲一個神祕的領域,從來沒有人蔘悟過靈魂。
而每當靈魂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那對修真者的打擊都是極爲巨大的。
最直接的,就是疼。
遠超過肉體疼痛的疼,疼得無數倍的疼。
其次就是對自己的修爲有損。
基本上靈魂受傷的人,視傷情的嚴重程度,是會直接影響到他的修練的。
受傷嚴重的人,甚至有可能直接以後就都不能修煉了,原地踏步保留修爲,都算很好的下場了。
有的人,直接就廢了修爲,淪落爲普通人。
所以段鈞纔會多費口舌的威脅程欣兒。
因爲他知道,程欣兒肯定是知道靈魂受傷的嚴重性。
尤其是她這種幼年成名的天才,最不希望的,就是靈魂受創。
若是身爲一個天才多年,早已被高高的捧在雲端之上,靈魂一旦受傷嚴重,往後再無寸進,天才便會從雲端跌落,最終淪爲普通人,這對他們來說是極爲可怕的一件事情。
對他們來說,保留修爲不能寸進,跟直接淪落爲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程小姐,我勸你還是說吧,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並不想爲難你,你又何必跟我爲難呢?你說出來,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很好嗎?”段鈞誘惑着開口。
程欣兒嘴角帶出一抹笑意來。
她道:“修煉以來,我也沒少受傷,正好就沒受過來自靈魂的傷,不知道靈魂受傷是怎麼個痛法,今天正好嘗試一下。來吧,廢話這麼多,你再不動手,就是孬種。”
“你這麼孬,飛虹山莊怎麼就選了你來審問我呢?你這麼怕,還不如不要審問我,直接放我走算了。這樣我還記你一份情,到時候或許可以讓宗門不追究你的責任。”程欣兒含笑開口。
這話徹底惹惱了段鈞,他冷笑一聲:“敬酒不喫喫罰酒。”
隨後,便是一鞭子直接抽在了程欣兒的身上。
這一邊子,段鈞完全沒有留情面,皮開肉綻不過轉瞬之間的事情。
鮮血隨着鞭子的抽離而飛濺。
“啊……”
程欣兒的慘叫在瞬間脫口而出。
但也就那麼一聲而已。
一聲慘叫過後,程欣兒便不再開口,死死的咬牙忍住了痛意和後面即將脫口而出的慘叫。
她雖然怕疼,嬌氣,可同樣的,她也特別的倔。
要她在剛剛纔口舌之爭,眼下又傷害她的人面前慘叫連連,她纔不要,太丟臉了。
“怎麼樣程小姐,這一鞭子下去,感受如何?你可還要同我嘴硬?”段鈞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