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進男頻搞基建 >第 99 章 第九十九章
    桐州是塊難啃的骨頭,上次慶軍能一夜攻破桐州,得益於特種兵的滲透和張顯的無能。

    這樣的情況無法再複製。

    而且,這次桐州守軍共兩萬人,守將同樣是湯誠麾下的愛將,叫韋興。

    韋興定已做好死守桐州的打算。

    想取桐州,慶軍必須出奇制勝。

    李樹問:“怎麼個出奇法?”

    霍延答:“桐州鄰近京城,若京城得到消息後馳援,對咱們不利,所以,我們必須提前切斷京城和桐州的聯繫。”

    慶軍已經攻取昆州,消息傳至京城尚有一些時日,他們可以趁機快速收服防守薄弱的州府,直奔桐州。

    等他們抵達桐州,或許京城已經收到消息。

    面臨慶軍的逼近,湯誠怎麼可能不擔心?

    他必會加派援軍到桐州。

    李樹道:“京城駐軍五萬左右,若是在咱們攻打桐州時,湯誠帶着這五萬兵馬跟咱們正面對上,該怎麼辦?”

    “不會的,”周滿解釋道,“咱們還有越王這個助力。”

    樓喻笑了笑,“湯誠竊取江山,越王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湯誠在昆州和桐州佈置重兵,就是爲了阻攔咱們慶軍,但卻沒給越王設置阻礙。”

    “想必越王已經舉兵勤王,湯誠一旦攻下皇城,必定會先阻攔越王。”霍延接着道。

    所以說,他們現在將面臨兩個局面。

    一是,湯誠在他們攻下桐州前,就已經攻破皇城、奪取越州,再調集主力,同他們在桐州決一死戰。

    二是,慶軍抵達桐州時,湯誠尚未奪取越州,只能派兵支援桐州,但這個援兵必定不會太多,只要慶軍能夠截殺援兵,趁湯誠無法脫身之際,就能將桐州變成一座孤城。

    周滿問:“那麼,咱們該用什麼奇兵呢?”

    樓喻和霍延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答案。

    “國家有難,邊軍又豈能坐視不理?”樓喻笑道,“在攻打昆州之前,我已去信讓程達做好戰前準備,想必他已整裝待發。”

    吉州邊軍原本有四萬餘人,經過數年發展,已達五萬人。

    眼下北蠻和大盛一樣內亂不斷,根本無暇南下侵擾,所以大盛北疆尚算穩定。

    抽調五千邊軍,對北疆局勢沒有任何影響。

    霍延攤開地圖,手指從大盛北部州府劃過,開口道:

    “咱們往西進軍的同時,程達可率五千騎兵從北疆各州府繞道,急行至桐州附近待命。”

    邊軍多騎兵,擅於野外行軍,且有吉州加工廠的支持,他們根本不用攜帶大量輜重,行軍速度必定比慶軍快上許多。

    慶軍還要沿途攻打州府,休整大軍,還有大型工程器械的拖累,等抵達桐州,或許程達他們已經到了。

    “我這就傳令給程達。”樓喻道。

    慶軍僅用一天時間攻取昆州,休整一夜後開拔繼續向西而行。

    而此時的京城,湯誠尚未奪下皇城。

    禁衛軍被謝信的死激起血性,一個個不要命地守城,湯軍卻萎靡不振,很難提起鬥志。

    而且皇城附近多坊院和街市,湯誠就算手握重兵,也很難大規模陳列開來,攻城時畏手畏腳,大大延誤了奪取皇城的進度。

    皇城城樓下的屍體已堆積如山。

    鮮血徹底染紅皇城內外,一腳踩下去,紅得發黑的血夾雜着碎肉,在鞋底吱吱作響。

    饒是經歷過不少戰爭的湯軍,也不由驚心駭目。

    這不是北蠻侵略者的血肉,這是他們的同胞。

    昏天暗地,人間煉獄。

    濃重的血腥味在皇城內外瀰漫,老百姓驚恐地躲在家裏,街上除了不斷奔走的湯軍,再無旁人。

    湯府。

    湯誠擦拭劍上的殘血,滿目戾氣與瘋狂:“禁衛軍不過數千人,裏面恐怕死得差不多了吧?”

    軍師見京城如此,心中難免戚然。

    他垂首低聲道:“禁衛軍確實已無抵抗之力,皇城的糧食應已告罄。”

    湯誠不由笑了。

    “明天,等明天我就可以攻入皇城了。”

    軍師沉默不語。

    湯誠又問:“昆州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將軍,昆州離京城遠,況且慶軍沒有那麼容易攻下昆州,應該止步不前了。”

    湯誠滿意頷首:“也是,蔡仁守城還是不錯的。”

    “等我佔據京城,再收服越州,樓喻恐怕還在昆州打得火熱呢。”

    五月初八,在湯軍的強攻之下,皇城淪陷。

    禁衛軍已大多戰死,唯餘謝策和數十人依舊浴血奮戰。

    湯誠率兵斬殺數十人,唯獨留下謝策。

    “有種你就殺了我!”

    謝策眼底佈滿血絲,嗓音嘶啞至極。

    湯誠用劍拍拍他的臉,笑着說:“朕留着你還有大用。”

    “朕?”謝策狂笑出聲,“你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你以爲攻入皇城就是皇帝了?湯賊,你何其可笑!”

    湯誠臉色黑如鍋底。

    他狠命扇了謝策好幾個耳光,將他交給手下人,吩咐道:“好生看着,別讓人死了。”

    “是!”

    謝策被拖下後,湯誠帶人直奔廣德殿。

    廣德殿上,樓秉坐在龍椅上,神色平靜。

    他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宮門阻擋不了湯誠。

    湯誠滿身鮮血,劍尖在地上拖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鮮血從劍上滾落,於白玉階上留下一長串的印痕。

    醜陋而扭曲。

    湯誠踏入殿中,仰首望向階上的樓秉,面容有一瞬間的猙獰。

    “樓秉,你知道這一年多來,我最厭惡的是什麼嗎?”

    他兇相畢露,眉梢眼角皆顯惡意。

    “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如此無用,憑什麼能坐在那上面!”

    樓秉面如金紙,語調卻依舊平穩:“你是說,朕無能,所以不配做這個皇帝?”

    “難道不是嗎?”

    樓秉不由笑起來:“照你這麼說,這皇位合該是東安王的,你又搶什麼呢?比起他,你更無能!”

    “他?”湯誠蔑笑一聲,“你還在指望他來救你?他恐怕還陷在昆州吧?等我收拾了樓綜,再去滅了他!”

    樓秉目光堅定:“我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