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鄙視的嘲諷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待會兒就能賺到拿到一千萬，而你們累死累活每個月也就那麼點死工資！”
切割師清洗石料的手一頓，沒好氣的看着他：“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我不過就自己嘀咕一句，你怎麼還來勁了。”
他們這些切割師，每個月可不只是點死工資。
但凡能成爲切割師的，都是學過關於賭石基礎的人。
否則給人切割石料，萬一要是把好的石料切壞了，那可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的。
所以能做幾十年切割師的，都有一定的眼力。
他們上班的時候給人切割石料，沒有客人的時候，也會自己選些石料切割，雖然不一定能出特別好的，但基本也能把小賺一筆。
這麼一算下來，做切割師可是兩筆收入。
每個人都小有財富。
做切割師有些年頭的人，甚至比來賭石的人都有錢。
“我怎麼了？”
“我看你就是紅眼病！”
林啓明叫罵道：“趕緊給我開石料，從邊緣磨，小心點！要給我磨壞了，我要你賠給我！”
切割師看着手裏柚子大的石料：“從邊緣磨？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這麼大的石料，從邊緣慢慢磨，磨到天黑也磨不完！”
他其實想說的是這麼大的廢料，但好歹人也是跟人比試呢，不好直接透底。
話到嘴邊，生生改了口。
“天黑磨不完，就天黑了接着磨！”
林啓明翻了翻白眼：“大不了你們的晚飯我管了。”
這塊石頭開出來，他就能拿到一千萬，還會在意那點飯錢？
“你這石料壓根就不需要從邊緣慢慢磨！”
切割師到底乾的有些年頭了，也能壓得住脾氣，好心說道。
林啓明卻不以爲然：“需不需要，你說了不算！”
他冷哼一聲：“這塊石料絕對能出好東西，我就要你從邊緣慢慢磨！”
周圍一片唏噓。
這家店算是比較厚道的，老顧客不少，認識這個切割師的人自然也不少。
都瞭解這個切割師和善的脾氣。
此時見林啓明這麼囂張，有人不滿的嘟囔道：“牛氣什麼啊，待會兒什麼都開不出來就傻眼了。”
“別這麼說，那天林啓明可是開出了極品玉石的。”
“開出極品怎麼了，不過是走狗屎運而已。我瞅着這塊石料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像廢料。”
林啓明聽到這話，氣憤的轉身吼道：“你們給我閉嘴！要把我的好運氣說沒了，我跟你們沒完！”
吼是吼了，可這些人對他所選的那塊石料的態度，他自己心裏也是慌得。
只是這比試賭石有規矩，選好了就不能更換，否則就是認輸。
他要是沒交錢，還能耍賴，可錢已經交到老闆手裏了，還有人作保。他這會兒要想更換石料，那就是直接認輸，老闆會直接判萬三贏。
萬三見此，眼裏滿是譏諷：“林啓明，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否則，等石料開出來，輸的可就是性命了。
呂芳在監控裏觀察着林啓明，覺得好笑又譏諷，這麼個蠢貨，竟然能活到現在？而她那麼優秀的兒子，居然就英年早逝，死在楊天的手裏了！
萬三摸了下塞在耳朵裏的耳機，衝着監控微微點頭後，對林啓明說道：“林啓明，你這石料那麼大，磨的話太費時間了，直接切割。就算切壞了，咱們按照玉石的質地判斷輸贏。”
林啓明搖頭拒絕：“那不行。切壞了，我的玉石就廢了。就算贏了比賽，這玉石我就沒法賣錢了。”
其實賣不賣錢的不重要，他只是有點心慌，不想這麼快解開謎底。
能拖一時是一時！
萬三嘴角一抽。
這人拿着塊廢料當寶貝也就算了，還想着一場比試賺兩筆錢？
他深吸口氣，沉聲說道：“切壞了，除去比試的獎金，我在按照玉石質地給你錢，購買你的玉石！”
說完，他直接忽略林啓明的意思，轉頭對切割師說道：“師傅，直接切割就行。”
切割師這才點了點頭，沒好氣的看了眼林啓明，繼續清理石料。
很快，第一刀就切了下去。
林啓明的石料裏，還是灰撲撲的石頭面兒，一點出玉的意思都沒有。
而萬三那塊石頭，卻出現了枯黃色的皮脂，這是出玉的徵兆。那枯黃色的皮脂，像是玉石外面包裹的皮。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這塊石料多半都是要出玉的。
“快看！”
“那塊像是要出玉！”
“林啓明要輸啊，這是。”
林啓明也看了過去，他不會選石頭，可他懂玉石啊！
這明擺着，是要出玉石的。
但他還是撇了撇嘴：“還沒出玉呢，瞧把你們激動地，沒出息的樣子。”
他又湊到切割師面前：“繼續切，我的肯定能出極品。”
切割師擡頭看了他一眼，實在不明白這個人怎麼就這麼自信。
他記得前幾天，林啓明開出極品的玉石，也不是他自己選的啊。
當時雖然不是他給切割的，但他就在旁邊，林啓明選完石頭後，有個人把他的石料換了，還說是他朋友，想給他個驚喜。
開始他同事還不同意，但後來那個人又是給錢，又是保證林啓明選的那塊石頭，可以送給切割師。
他們做切割師的，石頭好壞還能看不出來個大概嗎？
想着也沒人願意用能出玉的石料，去換人出不了玉的廢料，也就答應了。
後來他同事在下班後，還把林啓明選的石料開了，裏面什麼都沒有，就是塊廢料！
不過這話他沒說，多一事不是如少一事。
第二刀下去，仍舊是灰撲撲的石頭面。
第三刀……
第四刀……
直到那塊柚子大的石料，已經切掉了一大半，也沒見半點出東西的意思。
他停下切割機，看向林啓明和萬三：“還切嗎？”
“還切什麼切啊，這肯定出不了東西了。”
他們還沒說話，看熱鬧的人便叫嚷道。
這些賭石的人，眼力勁可能沒有，但誰還沒開過些廢料？經驗總是有的，這種情況，百分之九十九都不可能在出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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