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下就毫不猶豫地反擊了回去,兩人頓時間在半空中打的熱火朝天。
見此,一旁的孫山不由得伸了伸手,面上閃過了一抹深深的猶豫。
不是,他這是攔呢?還是不攔呢?
正常來說,像這種敵人突然之間內訌的,最好的方式就是靜觀其變,看着他們狗咬狗,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可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從一開始就怪怪的,讓他莫名的有一種,好像看他們自己鬥起來,他不去攔着的話,實在是太過分的感覺。
當然,這種感覺也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明明是他跟另一個人之間的決鬥,爲什麼楚雄飛非要進來呢?
這種平白無故被搶走對手的感覺更不爽呀!
一時間理智跟情感,在孫山的心裏各種翻騰,讓他有一種比對付家族裏那些有異心的人,還有疲倦的感覺。
“哎,哎。”
就在這時,底下突然傳來了兩聲微弱的呼喊。
孫山下意識的低下頭,便看到牛鴻飛一臉,興致勃勃地衝着他招手。
“快過來,躲到這裏看,小心被誤傷的!”
孫山:“……”
聽到這話,再看到牛鴻飛那一臉激動的樣子,孫山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不是,這是在看什麼有趣的事情嗎?你爲什麼就能高興成這樣?
還是說你其實只是單純的在幸災樂禍?
想着,孫山還是不自覺的將視線落在了那兩個互相纏鬥的人身上,試圖等待她們能夠想起來他們真正的對手是誰。
然而等了好一陣,這兩個人卻連一個視線都沒有撇過來,反而越打火氣越大,頗有幾分想下死手的感覺。
他們打得砰砰作響,孫家大半的修士都被他們驚醒了,三三兩兩的從帳篷裏面鑽出來,一臉驚恐的看着辦空中的兩人。
這是什麼?
難道半夜有人敵襲?
可是,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他們孫家的人呀。
見此,孫山無奈地嘆了口氣,慰勉順家園注意到他趕忙將下身來,跟着牛鴻飛一起悄悄的躲在了牆後面。
半空中的戰鬥仍在繼續,楚雄飛和呂一天當真已經打出了火氣,兩人邊打還還不夠,還要互相的揭對方的短。
只不過因爲距離太遠,孫家人連帶着孫山和牛鴻飛在內都聽不太清,他們兩個在說什麼。
只是隱約的能夠感覺到,他們好吵。
想着一羣人都不禁眯了眯眼睛,面上佈滿了濃濃的嫌棄。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兩個高手在戰鬥,打的也是熱火朝天,可是因爲他們吵的實在太狠,莫名的讓她們感覺道士兩隻鳥在吵架。
簡直毫無風度可言。
就在這幫人的注視當中,楚雄飛和呂一天打得越來越過火,若不是還有一分僅存的理智,兩人都險些要下殺手了。
看他們這個樣子,孫山是徹底絕了勸他們的心思只默默的躲在了牆後,生怕被波及到。
故此,從遠方遠遠的望去,便看到孫家的半空當中有兩個人打得火熱,而她們卻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
乍一看,就好像孫家已經被人欺負到頭上一樣,相當的古怪。
兩人又接連打了好一陣兒,楚雄飛有心報復,便故意將地上的泥土全都掀了起來,朝着呂一天的身上砸。
呂一天哪受過這樣的委屈,當下就毫不猶豫的反擊。
一時間塵土飛揚,泥巴四濺,整個孫家的地面都快削平一釐米了。
一開始孫山和牛鴻飛所在的方向還能安安穩穩的躲着,後面兩個人越打越高,泥巴飛得越來越遠。
那些飛起的泥巴自由落體從他們的頭頂落下,單純的依靠牆壁,根本就無法再阻攔。
不得已,孫山只能在衆多孫家人詫異的眼神當中站了出來,拉着牛鴻飛就往其中的一個帳篷裏衝。
注意到他的舉動之後,那些孫家人也恍然大悟,當下拍了拍頭頂上的土抹了抹,臉上的灰也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進去後,他們未免錯過了這場奇葩戰鬥,悄悄的在帳篷裏射下了結界,打開了帳篷的一個口子,透過那個小縫隙朝外看。
在他們的注視之下,楚雄飛跟呂一天的戰鬥基本上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兩人的臉上已經髒的不忍直視,渾身也佈滿了泥巴,乍一眼望去,就跟兩個泥人一樣。
看着他們這副模樣,一羣高級世家的嫡系子弟們都不由得露出了一副不忍直視的神色。
其中一個眼尖的人,早早的就發現他們家族與這兩人先前談過話,現在實在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悄悄地湊近了孫山。
“那個,家主。他們兩位是……”
先前有孫健請來了三個外援,難不成孫山也請來了兩個外援?
只是……且不論這兩人的身份十分可疑,就這個智商是不是就有待商榷?
感受到自家族人疑惑的目光,不知怎的,孫山感覺到一股濃郁的羞恥感從心底瀰漫到了臉上。
很奇怪,他明明跟着兩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先前與他們交過手而已,爲什麼有一種被他們拉低了下限,丟人丟大發的感覺?
孫山不由自主的撓了撓自己的脖子,絞盡腦汁的想着如何跟他們撇清關係。
想了一陣,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一旁的牛鴻飛身上,頓時眼前一亮。
“那個,我也不太清楚她們是誰,這兩位是牛家主帶來的客人,興許牛家主知道吧。”
話音落下,衆多孫家人都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落在了牛鴻飛的身上,面上的神色極爲古怪。
牛家主啊……
既然是牛家主的朋友,那也就難怪了。
畢竟牛家人的整體智商也不是很高,他們交的朋友智商高不到哪裏去也很正常。
再者說,興許這兩個被泥巴糊住了臉,根本看不清楚容貌的人,本身就是牛家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