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下漲紅了臉,毫不猶豫的大喊出聲,“不要胡說,我也不認識他們兩個人是誰好嗎?”
話音落下,衆多孫家人都不由得皺了皺眉,顯然並不相信。
見此,牛鴻飛就氣得更厲害了。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那兩個人一樣?
開玩笑,他是那兩個傻子嗎?
“我告訴你們,我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要這麼看着我!”
牛鴻飛義正言辭地說道:“你們也不看一看,就她們兩個那麼憨批的樣子,我跟它們能有什麼關係,我只不過是被他們綁架了過來,所以才……”
話還沒有說完,牛鴻飛便注意到衆人,看他的眼神更加的不對勁了。
那感覺就好像在說,她們兩個都已經傻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能被他們綁架,那你到底得傻成什麼樣子呀?
一瞬間,牛鴻飛的時間啞然失色,臉難看的就像是剛從醬油瓶裏滾過一圈一樣。
看着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一旁的孫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滿是惆悵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一說一,如果說先前他還有心情,你想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牛鴻飛爲什麼會來此,他又應該怎麼應對,這諸如此類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然而現在,他只能感覺到滿滿的惆悵。
他現在總覺得,他費那麼多的心思去考慮這些,真的實在是太看得起他們了。
就憑藉這兩個人的智商,不管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不管他們到底是什麼目的,應該都成不了吧。
正想着,帳篷外再次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碰撞聲。
緊接着,他們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猛地砸在了帳篷上,讓整個帳篷頂都一晃一晃的,險些癱倒。
孫山頓時面色一變,趕忙加固了自己在結界上的靈力。
而衆人也不約而同地朝着外邊望去,面上的神色都有些緊張。
當然,他們緊張的並不是會不會被靈力波及到。
而他們擔心的是,這兩個人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是不是已經把他們家的地皮給掀沒了。
想着,他們卻逐漸感覺到外面震動的氣息消散了不少,響聲也是越來越遠,衆人的臉上不由得都浮現了一抹迷茫。
緊接着,他們又扭過頭,將視線緩緩地落在了牛鴻飛的身上。
牛鴻飛:“……”
不是,你們閒的沒事幹,看我幹什麼?
我又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兒啊!
然而不管他是怎麼想的,衆人卻都直直的盯着他,那眼神中只透露出一個信息。
來,你來解釋解釋,這兩個人又去幹什麼了?
牛鴻飛:“……”
看着他要跟着兩個人扯不清楚了,牛鴻飛氣的臉都白了。
“不是,你們能不能別這麼看着我,我真的跟他沒有什麼干係,我也真的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真的就只是一個過路的!”
在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牛鴻飛幾乎欲哭無淚。
原本他們牛家人的智商在高級世家當中已經不受到大家認同了,現在又跟着兩個憨貨牽扯到了一起,總讓他有一種再也無法翻身的感覺。
“行了,行了,多大的一點事兒啊。”
不就是被人誤會了嗎?他也不是沒有被人誤會過,至於難受成這個樣子嗎?
聽到這話,牛鴻飛非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更加的委屈了。
不是,那感覺能一樣嗎?
孫山就算被人誤會,也最多不過懷疑他心機叵測,可他呢,他被誤會的可是智商!
這樣上哪處說理去?!
伴隨着牛鴻飛的欲哭無淚,在確認帳篷外已經沒有任何聲音之後,孫山鬆開了結界帶着一副孫家人魚貫而出。
出門之後,他們頓時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了。
只見孫家門前那一片平坦的空地,此時已經被掀得坑坑窪窪,原本就已經斷裂的牆壁,此時更是粉碎的連磚塊都快找不到了。
再加上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水,乍一眼望去就跟一片沼澤地一樣,看起來極爲的可憐。
孫山朝前邁了一步,正打算尋找兩人的蹤跡,便看到腳下似乎踩着什麼東西,他當時便心頭一驚,飛快地朝後退了一步。
怎麼回事兒?
難不成他們兩個自相殘殺,所以屍體落在了他們門……
都還沒有想完,孫山已經看清楚了,他先前踩到的東西,當下便忍不住嘴角一抽。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東西好像是個……假髮。
想到這裏,孫山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個難以言喻的神色。
雖然他先前就已經猜到了這兩個人勢必是做了僞裝,其中一個人也很有可能就是楚雄飛。
但是他們打架居然能打到,把自己的僞裝都掀乾淨了……
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
話說,楊天看起來也不像是這麼憨的一個人,怎麼他這兩個手下就這麼……
還是說,楊天其實表面上看起來比較聰明,實際上的腦子也相差不多。
……
“阿嚏!”
與此同時,莊園當中楊天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繼而抱緊了雙臂,打了一個冷戰。
見他這副模樣,一旁的王寬不由得面露好奇。
“家主,你生病了?”
應該不太可能吧,修煉到他們這一地步,尋常的病魔都不可能侵入。
除非是重傷或者境界下跌,否則一般情況下他們的身體都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可是楊天的臉色實在是難看,讓他便忍不住有此一問。
“啊,沒有。”
聽到這話,楊天趕忙擺了擺手,接着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就是感覺背後一陣惡寒,好像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吧。”
“這樣嗎?”
王寬皺了皺眉,“難道是那些二級世家又在搞什麼鬼?”
“那就不清楚了。”
聽到這話,楊天笑了一下,神色卻滿是無所謂。
他結仇結了那麼多,被人在背後罵了兩句,也是正常的。
反正,不痛不癢,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