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其他沒有失憶的人來說,這就是好結局。”林霧對Spark的說法,表示不贊同。
Spark聳了聳肩,他笑眯眯地看着場中的薄晏卿:“他不過就是在賭雲初不會恢復記憶罷了,畢竟冷衍是這麼跟他說的。”
林霧皺了皺眉。
她不太想把陰謀論放在薄晏卿身上,他愛雲初的心日月可鑑,又何必多此一舉?
可是,她也忍不住動搖,如果不是Spark說得那樣,薄晏卿完全可以等到雲初恢復記憶再舉辦婚禮。
......
婚禮結束。
葉殊年幫着薄崇君送人走,好幾個富太太都是她的影迷,對她退出娛樂圈的行爲,表示非常惋惜。
葉殊年只是笑笑。
比起雲初和薄晏卿初婚的甜蜜,葉殊年和薄崇君倒像是多年相敬如賓的父親。
衆人在一張桌子上喫飯,雲初和薄晏卿像極了熱戀中的情侶,眼中只有彼此,而坐在主位上的薄崇君和葉殊年,則有中當家的感覺。
“慶祝婚禮圓滿結束。”薄韶音高舉紅酒杯。
“乾杯。”衆人紛紛舉杯。
玻璃杯碰撞,脆響陣陣,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薄晏卿夾菜給雲初:“大病初癒,你多喫一點。”
雲初依偎在他身側,指了指蝦:“剝殼。”
薄晏卿薄脣一勾,修長的手指捏住蝦頭與蝦尾,不過兩三秒,就將蝦剝好,放進雲初的碟子裏。
薄韶音見狀,嬌嗔道:“有些人,是不是該快點行動了?”
封淮笑着爲她剝蝦。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
薄晏卿見狀,眉心皺了皺:“崇君,你怎麼讓茶茶給你剝蝦?”
“薄晏卿叔叔,你寵雲初阿姨,小淮哥寵音音,我寵崇君,這並不衝突啊。”葉殊年乖巧笑着,眼眸裏,彷彿全是幸福。
“也罷,你們覺得好,便好。”薄晏卿並未多話。
“誰寵誰不重要,你們自己覺得幸福就好。”雲初笑眯眯地看着茶茶,似乎對這個兒媳很滿意。
葉殊年笑着點頭。
然而。
晚飯之後,薄韶音偷偷拉走了葉殊年:“茶茶,你是不是傻掉了?跟崇君複合就算了,怎麼連剝蝦這種事都不讓他做?還說要寵他,拜託,你夠寵他了。”
薄韶音對此憤憤不平。
葉殊年垂眸,在好友面前,她不用隱藏低落的情緒,只道:“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
“我?嗯......戀愛是要談的,但是肯定要他一步步愛我,一步步寵我。”
“我跟你的想法,恰好相反,既然我沒有選擇了,那就更愛他一點吧,大不了被拋棄,沒有比這個更糟了,但是我也不期待什麼了。”
“可是,對愛情不期待了,那還叫愛情嗎?你跟崇君還這麼年輕......”
不過是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已經不期待愛情了?
光是這麼說說,薄韶音就覺得,她家茶茶實在是太可憐了。
葉殊年卻道:“我實在是承受不了,再一次失望的感覺,所以,我也沒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