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韶音嘆氣。
她還想說點什麼,卻見薄崇君走過來,她道:“崇君來了,我先撤咯。”
“好。”葉殊年點頭,面對薄崇君,“你找我嗎?”
“我要出差,跟我一起去吧。”
“需要我幫你準備什麼嗎?”
“不用。”
“我知道了,那我先去整理行李。”
葉殊年乖到連一個"好的"都不再說了,因爲只要是薄崇君說得話,她都會去做。
就在葉殊年收拾行李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陸之遙發來的消息,大概意思是說,他會繼續鑽研從前的事業,不過,不會回國了。
葉殊年曾經說過,她跟他不再是朋友了,所以這短信她沒回。
收拾好行李,葉殊年坐在客廳的沙發中刷手機,她搜索的大多都與陸之遙有關。
薄崇君見狀,呼吸沉了沉:“你很在意他的消息?”
葉殊年搖了搖頭:“他給我發消息,說不會再回國了,我好奇他的去向,不過,也只是好奇而已。”
說着,她合上手機,笑眯眯地起身摟住他的脖子:“崇君,你應該知道他的消息吧?”
換作平常,葉殊年一定會冷着臉跟他說——與你無關。
可如今,她卻摟着他,一臉懵懂。
薄崇君當然知道,她是裝的,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葉殊年,一如往常他最開始喜歡的樣子,眼裏除了他,沒有其他。
“嗯,你知道卡利亞嗎?”
“知道。”
“他去卡利亞做醫療,他想研究埃博拉的疫苗。”
埃博拉。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病毒,沒有疫苗,沒有可治療手段,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葉殊年怔了怔,隨後嘆氣道:“他總是這樣,心比天高,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的。”
“我派了許多人給他,按季度收費,也算是逼他,若他能在短時間內盈利,那麼他就可以在卡利亞活下去,但倘若......”薄崇君的冷笑,極其冷酷。
如果連盈利的本事都沒有,那就老老實實回國。
葉殊年搖頭:“他哪怕是跪下來求你,都不會再回國了,我知道他以前留在國內是爲了我,現在他好不容易決定走,換一個行業,大概是用了決心的。”
“你還知道他是爲了你?”
“嗯,我一直知道陸之遙喜歡我,但是,我從未迴應過,在我心目中他是很好的朋友,我想,他應該知道這一點吧。”
葉殊年如此坦誠,反倒讓薄崇君有一絲不適應。
他抿了抿脣:“你以前怎麼從未說起過這些?”
“不知道,大概那時候我只想着,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的事和我的看法,不過無所謂了,我繼續去清理行李了。”
他們之間。
其實有很多話可以聊。
但是這些天裏,每一次都像今天這樣。
一個話題,草草結束就再無下文,好像,他們之間若是沒有爭吵,就會平和到連看彼此一眼都多餘。
薄崇君和葉殊年出差,公司的重任壓在了薄崇聿身上。
坐在薄崇君的辦公室裏,薄崇聿一直在揉摁太陽穴,他真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簡單的文件,要自己處理竟如此麻煩。
“看起來,你心情不太好。”祁柒走到薄崇君身邊坐下,將筆記本電腦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