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隴西騎兵的恐懼汲取能動搖一天賦士兵時,除非靠着頂尖指揮能力,讓將士們信賴得體克服恐懼,或者明白麾下將士實力,給他們安排到合適的位置。
否則面對項策羽與隴西騎兵的組合,就彷彿沙雕遇上海浪,一衝就全面坍塌了。
此刻項策羽帶着江東子弟一路衝鋒,直接向月氏王衝刺過去。
這一刻的月氏王充滿迷茫,他竭盡全力的想調度大月氏大軍,但此刻大月氏大軍因爲隴西騎兵的恐懼汲取所帶來的威壓,已經完全不聽他的調度。
哪怕只克服了心中恐懼站在原定的,都已經是勇士了,更多的戰士如潮水般退去,沒人聽月氏王的了。
月氏王完全沒想到,明明應該是自己與匈奴間的決戰,甚至自己都已經把匈奴逼到這種境地了,但突然在路上遇到一支強得不想話的軍隊,自己稍稍撩撥了一下,然後自己三十萬大軍就這麼的沒了!
說實話,哪怕面對折蘭騎,月氏王的聯軍也不會敗亡得這般屈辱,幾乎不戰而逃。
但現在,面對項策羽與隴西騎兵的組合,大月氏是真沒辦法去抵擋。
因爲項策羽與隴西騎兵的氣勢已經起來了,月氏王身邊哪怕還留下來了一支二天賦的王族禁衛軍,但也就到此爲止了。
因爲大月氏體量就在這裏。
大月氏只是草原上的頂尖王國,而且相對匈奴來說,還是走下坡路的頂尖王國。
他們靠着自己的體量積攢出五支二天賦軍隊,甚至召集了整個西域的同盟與匈奴一戰。
這原本就是懷着,通過圍殺掉折蘭騎,看看能不能出一支三天賦戰部或者軍魂來的。
這已經是大月氏的所有籌碼,但這樣的籌碼在遇上項策羽與隴西騎兵的組合卻遠遠不夠!
除非他們的一天賦軍隊跟曙光軍團一樣走意志路線,從而確保他們能抵抗項策羽的霸王天賦對組織力的破壞,以及隴西騎兵的恐懼汲取在意志上的打壓。
否則只要沒有到達二天賦,再多兵種對這兩支軍隊的組合,也不過只是趕羊而已。
哪怕其中極少數人能鼓起勇氣不逃跑,但在所有人都潰逃的情況下,他們也獨木難支。
面對眼前局面,月氏王塞士身邊的侍衛長想要拉着月氏王逃跑,但月氏王推開了侍衛長。
月氏王對着身邊的太子迦德道,“也許是你對的,不該與匈奴爲敵,而是要全力與西域的大漢一戰,逃到西域以西,積蓄實力再與匈奴交手!”
“父王……”太子迦德臉色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爲什麼說這句話。
塞士把手中代表着大月氏全權利的金色權杖交給了太子迦德,道:
“原本我想借助先手殺出一支類似折蘭騎一樣的軍隊,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你帶王族禁衛軍、王族遊騎兵,弓騎兵走,殘存的槍騎兵與具裝騎兵能收攏多少算多少。
有這麼強的漢軍在側,冒頓會容忍你的。
至於今後的路,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一定要讓大月氏,延續下去!”
“父親!”太子迦德看着塞士,第一次發現一直以來都壓制着自己的父親是如此蒼老。
塞士一把推開迦德,對身邊侍衛長道:“把迦德帶下去,安全帶離戰場!”
把迦德丟開後,塞士高舉起手中彎刀,道:“我等乃是草原霸主大月氏!”
話語間,塞士便主動向項策羽方向反撲,伴隨着月氏王的反撲,其他西域小國的士兵沒有停下依舊繼續逃跑,但大月氏的士兵們在月氏王的鼓舞下,止住了潰敗的勢頭。
他們懷着對自己大王的尊敬,頂着隴西騎兵的那恐懼的威壓,顫顫巍巍的對江東子弟與隴西騎兵發動反擊,但這綿軟無力的反擊,對項策羽來說,全然不屑一顧!
因爲對項策羽而言,除非有人可以架住他,否則他在戰場上就是無敵的戰神。
此刻月氏王的反撲,只是方便了項策羽找到月氏王,然後一楚戟斬下月氏王的腦袋。
這一瞬間,整個月氏王好不容易鼓舞起來的士氣徹底崩潰,大月氏再也沒有半分期望了。
項策羽看着潰敗的大月氏,心中那股因爲被李適擊敗而抑鬱的心情暢通不少。
而隨着念頭通達,項策羽感覺自己的武道實力彷彿更進了一步,操控天地精氣更順暢了。
江東子弟們隨着擊潰這三十萬的大月氏軍團,讓他們從心靈上得到洗禮,那被紅衣軍踩着他們晉升所帶來的那股無力感彷彿都縹緲了許多。
正常來說,一支被人踩着上位的戰部是不可能再晉級的,紅衣軍就是他們最大的桎梏。
他們想要成爲三天賦或者軍魂,唯一的辦法就是逆殺紅衣軍,踩着紅衣軍的屍體晉升。
但這幾乎是不現實的事情,那隻剩下了唯一一條道路,那就是以力證道。
把現在擁有的信仰繼承與協力天賦兩個天賦全部打磨到極致,從而打破二天賦的極限。
這樣就不再是那種縱身一躍,到達三天賦或者軍魂,而是推動世界壁壘進行強行突破。
這隻憑藉戰部本身是很難做到這點的,但他們的統帥是項策羽,自然擁有無窮可能。
可以說這次硬衝三十萬的大月氏軍隊,並且成功的將其擊敗,對項策羽與江東子弟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洗禮,讓項策羽與江東子弟們從李適與紅衣軍的陰影下跳脫出來。
也許現在他們還沒再次面對李適的勇氣與意志,但只要不斷積累勝利,那終究有一天,項策羽能重新帶着他的江東子弟,站在李適率領的紅衣軍面前。
畢竟揹負失敗而不放棄的成長,一樣是一種成長的方式,只不過需要就極強的意志力。
對比起項策羽擊潰大月氏大軍後精神上的洗禮,這時候的隴西騎兵全身依舊還冒着黑煙。
這是恐懼汲取所汲取到的力量,因爲隴西騎兵的恐懼汲取的威壓導致大月氏軍團崩潰。
對這三十萬潰逃的大月氏軍團而言,以後他們遇到隴西騎兵,怕是再也不敢與之爭戰。
同樣的,隴西騎兵自身也需要揹負起這三十萬人潰敗所帶來的那種心靈上的恐懼情緒。
有句話叫做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同樣在凝視着你,隴西騎兵就是這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