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聽見顧陌這麼說她，她感覺到的卻是屈辱。
她氣得直接朝顧陌衝了過去，拿着戒尺要打人。
顧陌反而把她死死地按在了地上，面對着演講臺下的人跪着。
臺下的人都傻眼了。
顧陌說：“看，蔣氏也意識到她錯了，在跪下懺悔，向大家道歉，大家可千萬不要跟她學，不然就不是個好女人，以後沒有男人要的。”
臺下衆人，“……”
“對了蔣氏，既然你都知道錯了，是不是該按照學校的規矩來？”
顧陌笑的滲人，“你這是觸犯了第十條校規吧？應該用戒尺打臉二十下。”
“你……”
顧陌把戒尺拿過來，照着蔣芳芝那張尖刻的臉就打了過去。
她打一下，非同小可。
二十下下去，蔣芳芝整張臉腫得比平時大兩倍，十分辣眼睛。
臺下有人沒忍住笑了。
蔣芳芝的女助理看到顧陌那麼彪悍，不敢靠近，去叫了保安。
保安大喊着衝過來。
“你想要幹什麼？要造反嗎？”
兩個保安都是蔣芳芝的親戚，整天在這裏聽蔣芳芝教女德，也開始以自己身下的二兩肉爲榮，很是看不起女人。
他們衝過來就要按顧陌。
顧陌輕輕鬆鬆把兩人放倒了。
女助理尖叫。
顧陌一把將她拽了過來，一個耳光就招呼了過去。
“大喊大叫的做什麼？有個女人的樣子嗎？蔣氏都是怎麼教你的？寵辱不驚都忘了嗎？給我掌嘴！”
女助理嚇住了，想要跑，可是卻跑不了。
輕輕鬆鬆Hold住全場的顧陌冷冷問：“是要我給你掌嘴嗎？”
看到蔣芳芝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女助理哪裏敢讓顧陌來，只得自己打自己的臉。
一邊打臉一邊說：“我有罪，我一臉賤相，我是個賤女人……”
顧陌用戒尺拍了拍蔣芳芝的臉。
“蔣氏，你呢？不應該懺悔一下嗎？還是說要我幫你？”
“你簡直放肆！你信不信我……”
顧陌一戒尺又給她臉上打過去，這一下重得蔣芳芝臉上因爲腫脹而緊繃的皮膚一下裂開了，血都被打飛了出來。
她疼的慘叫。
“叫什麼？女子就該輕聲細語，叫這麼大聲，你是想要變成啞巴嗎？”
蔣芳芝這下也完全被嚇住了。
顧陌那張臉冷得像閻王。
“怎麼？還是不會懺悔嗎？”
見顧陌又擡起戒尺，蔣芳芝再恨，也只得老實下來。
她一巴掌招呼在自己臉上，雖然打的很輕，可是很疼也是真的。
顧陌冷冷說道：“打這麼輕？沒喫飯嗎！要不要我幫你？”
眼看顧陌拿着戒尺又要發瘋，蔣芳芝眼睛一閉牙齒一咬，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蔣氏，繼續啊，我沒喊停，你不許停下，口號也給我喊起來！”
蔣芳芝一邊打一邊喊，“我懺悔，我不是個好女人，我是個賤貨……”
這些都是她以前懲罰學生們的手段。
也是過了許久，下面的學生們才反應過來。
這所女德學校不僅收年紀大的學生，還打着夏令營的旗號，招收不少中學生斂財。
有些家長是明知道學校的教學內容，所以把女兒送過來，想要女兒變成他們期望中的聽話乖巧。
有的家長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以爲孩子在這裏真的是學得國學。
反正短短一個周，那些本來活潑天真的小姑娘，就被教的膽小怯弱，敏感自卑。
此刻看見顧陌打人，表情彷彿還處於外太空。
而那些年紀大的，也是在呆愣好久後才察覺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忍不住開口。
“顧氏，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你怎麼能打老師。”
每個學生都只能叫對方的姓氏，不能叫名字。
這就是蔣芳芝規定的，因爲女人連姓名權都不配擁有。
顧陌說道：“大家互相監督，一起學好女德，做個好女人，這不是蔣氏教我們的嗎，我現在就是在幫助蔣氏改正錯誤，大家一起做一個好女人，將來擁有幸福美滿的生活啊，怎麼？你覺得我做的不對？”
顧陌擡起戒尺，那女人頓時不說話了。
“好了，今天的課上到這裏，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沒人敢吭聲，也沒人敢去幫蔣芳芝。
學生們默默的離開，回宿舍去了。
不是逆來順受嗎？現在她們在面對顧陌這個手段殘暴的瘋子時，也逆來順受的很，不該管的一點都不管。
大禮堂一時只剩下了蔣芳芝和另外三人。
看見顧陌又朝自己走來，蔣芳芝含糊不清的喊道：
“我身後是有靠山的！你敢傷害我，我讓你坐穿牢底！”
顧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我感激蔣老師都來不及啊，要不是你，我怎麼會享受到那種從高樓一躍而下，摔得稀巴爛的感覺呢。”
顧陌這話說的陰嗖嗖的，讓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蔣芳芝還看見她那雙眼睛在發紅，整張臉突然扭曲成了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就像是硬生生從高樓上摔下來砸扁的樣子。
她的指甲也開始變紅變長，此刻她掌心按在蔣芳芝的腦袋上，那指甲一直長一直長，從蔣芳芝的臉上划過去。
蔣芳芝已經驚恐到失聲了。
四周颳起了陰風，顧陌也陰慘慘的笑。
“蔣老師，你不記得我了嗎？”
顧陌幫蔣芳芝回憶。
“我老公經常打我，我也一直反抗他，還想要跟他離婚……”
“這時候，你找上我老公，勸他把我送來這裏的呀……”
“你教我，被家暴的女人都不是好女人，我老公家暴我，是因爲我活該，你讓我以後都不要反抗，只要我聽話，我老公就不會再打我的……”
“可我都那麼聽話了，我老公還是打我啊，我受不了，就跳樓了……”
“死後一想，明明我都按蔣老師教我的做了，爲什麼我男人還是打我呢？所以一定是我哪裏沒有理解透徹，沒有做好，我老公纔會繼續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