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行看着桌子上的香檳杯,一整杯都喝光了,他問:“是誰給她喝的酒?”

    一旁的保鏢道:“是顧小姐自己要喝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晚秋已經端起了酒杯,她把這杯香檳當做了飲料。

    這種行爲是相當危險的,人變失憶後也變蠢了,桌子上出現的酒也不檢查一下直接就喝了,萬一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裏被人下了藥呢?

    這樣的人,只怕放她出去,她被人賣了還要倒幫着數錢。

    “顧晚秋你喝醉了。”

    “瞎說,我沒喝醉。”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沒醉,顧晚秋試圖扒開他的手,沒扒動,最後放棄抵抗,她脖子好酸不想撐着,有人托住她的腦袋也挺好的。

    顧晚秋兩隻手全都搭在了厲謹行的手臂上,像是一隻樹袋熊。

    她身上軟乎乎的,閉着眼睛的時候很乖,想要捏她的臉,想要湊上去聞她身上的香味,更想去親吻她那張比平時要柔軟粉嫩的脣,感覺像是一咬就會化的果凍。

    “沒有一點安全意識,萬一遇到了壞人怎麼辦?”厲謹行靠近顧晚秋低聲說道。

    “壞人?哪裏有壞人?”顧晚秋動了動脖子,眼角里的散着的光稍稍聚集了一些,她看着厲謹行,忽然反應過來,“你就是壞人,你別靠近我,我不喜歡你。”

    聽到這話,厲謹行脊背明顯一僵:“我是壞人?對你來說誰是好人?你不喜歡我是喜歡宮擎,可惜他不在這裏,你就是再想着他,他也不在你的身邊,在你身邊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顧晚秋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只覺得耳朵吵的厲害,像是飛進去了兩隻蚊子,嗡嗡嗡的,顧晚秋受不了,擡起手對着聲音來源扇了一下,這一巴掌落在厲謹行臉上。

    她的手有舊傷,加上如今喝醉了,打起人來一點都不疼。

    厲謹行沒生氣,他伸出手摟緊她,把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要不爲什麼大家都說,公主抱是最浪漫的擁抱,是女生最喜歡的抱法,看看厲謹行高大的身影抱着顧晚秋,今晚最美的畫面定格在這裏。

    宴會還沒結束,作爲今晚的主辦方,一般來說走在最後,但現在顧晚秋喝醉了,厲謹行已經不在乎之後的流程了,把事情交代下去後抱着顧晚秋就離開了。

    他沒有遵守來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什麼晚宴一結束就帶着她回蓉城。

    他把顧晚秋帶去了秋樂莊園,心裏冒出一個惡意的念頭來,顧晚秋看到這裏會不會想起什麼來,要是記起來了,她會怎樣面對他,會不會又變成當初那個張揚驕傲,看不起他,欺騙他的顧晚秋?

    如果她真的變回原樣了,那他就更不會放她走了。

    心理醫生開的藥他有好好喫,可不知道爲什麼,偏執這種病卻越來越嚴重了。

    厲謹行不滿足現在這種狀態,他急切的想要他和顧晚秋之間的關係再進一步。

    再度重逢,他只碰了顧晚秋一次,就在那晚,那晚藥效上頭,要說多享受不見得,當時的他,只想狠狠的報復。

    不愉快的一晚,如今想起來,卻多了一絲念念不忘。

    他抱着顧晚秋回到了秋樂莊園,進了臥室,除了時間和人,什麼都沒變,周圍擺件還跟當初一樣,放在十年後的今天,這些擺件老舊了些,和如今流行的裝飾風格完全不一樣。

    他把顧晚秋小心放在牀上,距離很近,能清楚數着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高挺的鼻尖挨着,宛如兩隻試探的小獸,互相的蹭着,嗅着。

    厲謹行右手握住顧晚秋纖細的腰,手指落在她後背的拉鍊上,只要輕輕往下一拉就能脫掉她的衣服佔有她。

    可這樣,第二天,顧晚秋醒過來一定會恨他討厭他。

    厲謹行猶豫了,最後還是鬆開了手,打算從顧晚秋身上起來。

    然而,他手剛撐着牀,躺在他身下的顧晚秋忽然摟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往他身上貼,嘴脣碰到了他敏感的喉結。

    顧晚秋絲毫不知自己無意識的舉動,直接點燃了男人身上的火,她憑着身體的本能靠近了厲謹行,她不知道她抱着的人是誰,只覺得他身上暖和,抱着很舒服,她就是有些冷了。

    臉用力的貼着厲謹行血管突出來的脖頸上。

    厲謹行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決定今晚放過顧晚秋,他去衛生間解決一下。

    他想要掙脫顧晚秋輕而易舉,就在他握住她的手時,顧晚秋張嘴,帶着酒氣說了一句:“宮擎,你別走……”

    下一秒,厲謹行反客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