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甫容鶴還是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樣。
但慕千司清楚,皇甫容鶴野心勃勃,一個未來的玄龍族族長,怎能心甘情願地留在這小小的鳳鸞族呢。
等到皇甫容鶴真正強大之後,這鳳鸞族,怕是留不住他了。
不過慕千司倒也看的開,只要皇甫容鶴記住她救下他的情分就行了。
這樣等她要對付水冥族的時候,至少皇甫容鶴不會站在水冥族那邊。
這樣對她來說,這就足夠了。
這幾天,慕千司一直在找順眼的禮物送給付子恪和皇甫容鶴。
可是選來選去,她也不知道要選什麼。
慕千司頭疼,爲什麼付子恪和皇甫容鶴拜師,送禮的卻是她?
最後慕千司思來想去,挑了兩本書。
很快,慕千司的傷就好了,此時因爲是寒冬,慕千司就把拜師的地點選在了屋內。
外面白雪皚皚,銀裝素裹,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
大陸被一片白掩蓋住,世界所有的色彩此時都變得黯淡無光。
就連那紅豔如火,含苞怒放的冬梅,也在這一刻成了白雪的陪襯。
而慕千司屋內,卻是溫暖如春,感受不到一絲冬天的氣息。
付子恪和皇甫容鶴從外面踏進來就感覺進了另一個世界。
這裏與外面迥乎不同,外面寒風凜冽,讓人瑟瑟發抖。
而這裏卻溫暖如春,讓人心曠神怡。
皇甫容鶴勾起嘴角,能讓屋子與外界溫度隔絕,看來這慕千司實力不差。
“師父,我們來了。”付子恪歡天喜地跑到慕千司面前,臉上洋溢着興奮。
皇甫容鶴淡定地站在付子恪後面,等着慕千司開口。
“既然過來了,那便就開始吧。”慕千司也有些緊張,這畢竟是她第一次收徒。
但她表面上卻是鎮定自若,沒有一絲慌亂。
既然爲人師表,慕千司當然不能失態。
再說了,她堂堂一個凌王,怎能因爲收徒而亂了手腳。
雖然說她被封爲凌王還是三百年之後的事。
“素荷,將茶端上來。”慕千司吩咐旁邊的人。
素荷是慕千司最近看上的一個婢女,小姑娘看起來挺機靈的,爲人也大大咧咧,她看着挺滿意,就把素荷收下了。
“是。”素荷將早就準備好的茶端到皇甫容鶴和付子恪面前。
慕千司坐在椅子上,雙腿交叉,淡淡地笑着。
付子恪首先敬茶,他端着茶走到慕千司面前鞠躬,顫顫巍巍地將茶端到慕千司面前。
“師父,請用茶。”付子恪聲音也有些顫抖。
不是因爲他緊張,而是因爲慕千司身上散發的氣勢,像是一個王,一個睥睨天下的王。
在慕千司面前,付子恪感覺不像是在拜師,而是在求饒,懇請她放過他。
付子恪心中顫抖了幾分,慕千司自然而然散發出的王者氣質,實在是讓人心生敬畏。
“起來吧。”慕千司微笑着接過付子恪手上的茶,然後輕輕抿了一口。
“師父,請用茶。”皇甫容鶴微微鞠躬,神情泰然自若。
“坐吧。”慕千司讓皇甫容鶴和付子恪坐在自己身邊。
付子恪有些不敢,還是看到皇甫容鶴坐下後才坐下的。
慕千司將兩本書遞到他們面前。
“靈錄?”皇甫容鶴看着這本書,有些皺眉。
靈錄是一本涵蓋了天下所有神器的書,它對每一件神器都有詳細的介紹。
不過靈錄一般是在行千年大禮前纔看的,現在慕千司就給他們,似乎有些不妥。
“你們很奇怪爲什麼這麼早我就給你們靈錄吧。”慕千司微微笑,這麼早給他們,自然是有道理的。
“因爲我想讓你們早些瞭解這些神器,每天瞭解個七七八,到了行千年大禮的時候心裏就會更有底一些。也不至於等要選本命武器的時候而心慌意亂。”
每個人行千年大禮的時候都要選擇一件神器當做本命武器。
本命武器事關後面的修行,本命武器選好了,可以讓自己的修爲更上一層樓。
若本命武器沒有選好,這會讓修行難上加難。
而本命武器只可選一件,選了之後,不可更改。
所以很多人拿到靈錄的時候太晚了,以至於瞭解不夠,錯失了更加適合自己神器。
這麼早讓他們瞭解也是想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了解靈錄上的每一件神器。
這樣不至於到後面見着更適合的而追悔莫及。
不過,慕千司沉了沉眼眸,上一世皇甫容鶴選的本命武器並沒有在靈錄上出現過。
所以她不可能讓皇甫容鶴在靈錄上選擇本命武器的。
不過皇甫容鶴的本命武器在哪找的她也不知道。
這讓她莫名有些頭疼。
老天讓她重生就夠了,爲什麼還要改變命運線呢,改變的還是皇甫容鶴的命運線。
“你們好生收着,沒事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瞧一瞧。”慕千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好。”皇甫容鶴和付子恪異口同聲。
“好了,現在讓我看看你們的靈火。”慕千司一手撐着頭,眼神淡然地看着他們。
靈火是由一個人靈力的屬性而構成的,靈火顏色爲紅,則適合修行攻擊性法術;爲藍,則適合治癒性法術。
她的靈火是青色,攻擊性和治癒性法術都適合。
不過她比較偏向於修行攻擊性法術。治癒性法術她上一世沒有修習,這一世,看情況再說。
皇甫容鶴和付子恪雙雙將手打開,他們的手心裏都是一簇紅色的小火苗在跳躍。
不過皇甫容鶴的火苗大一些,顏色還淺一些。
火苗越大,說明天賦越高,火苗顏色越淺,證明靈力越高。
“都適合攻擊性法術呢。”慕千司欣慰地笑了。
她這些年修習都是攻擊性法術,如果他們有人適合治癒性法術,那她就沒辦法教了。
“師父,你修習的是什麼法術啊?”付子恪也挺擔心,萬一慕千司修習的是治癒性法術,那這個師父可是說是白認了。
慕千司:“攻擊性。”
付子恪和皇甫容鶴都稍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