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付子恪或者皇甫容鶴別有企圖,畢竟她還不瞭解這兩個人。
雖說付子恪看起來挺率真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沒事,我密室裏面沒什麼東西。”慕千司爲木兮若夾了點肉。
若兒太瘦弱了,應該多喫點肉。
也不知道爲什麼若兒喜歡喫素,不像她,無肉不歡。
“但也不能讓兩個陌生人隨便進去啊。”
在木兮若心裏,付子恪和皇甫容鶴還是陌生人。
即便付子恪天天去找她,可在她心裏,依舊將付子恪當做陌生人。
而她對皇甫容鶴的態度是更加不好了。
“好,我等一會就把密室封起來,好不好。”慕千司笑笑。
若兒就是太謹慎了些,其實密室裏真沒什麼。
重要的東西,她都放在密室的隔層裏。
需要她的血液和靈力加持,隔層纔會打開。
進過那裏面的人,也只有木兮若一個。
不過上一世她也讓顧子漸進去了,這一世,莫說進隔層,就是她這南苑,她也不會讓顧子漸踏進半步。
“我不是開玩笑!”木兮若撅着嘴抗議。
她說話很嚴肅,不是在和慕千司開玩笑。
而阿司的語氣,就像是她在開玩笑一樣。
這讓木兮若有點生氣,她很嚴肅地告訴慕千司。
付子恪和皇甫容鶴來路不明,誰知道是不是早有預謀。
而她也派人查過,只知道皇甫容鶴是玄龍族的人,而關於他其他的事情,全部都查不到。
付子恪更是神祕,就連他是哪族的人,她都查不到。
就似乎他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以前的事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這不禁讓木兮若懷疑這兩個人的企圖。
如果那兩人真的不單純,那阿司就危險了。
“好。”慕千司輕柔地笑着。
木兮若神經太敏感了。
雖然她和皇甫容鶴接觸不多,但也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
而付子恪,她上一世倒是沒聽說過這號人。
但她也不奇怪,整個大陸,她不認識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看付子恪的心性,雖然耐力不佳,但也算是個正人君子。
更何況她的密室裏真的沒有什麼東西。
那些修煉的書也是最基礎的,除了那個幻境稍微重要一些,其他的,倒沒什麼。
幻境裏的東西他們也拿不走,只要幻境的物品一離開幻境,就會變成塵埃散落在各處。
所以她也不擔心。
“阿司,你別嫌我囉嗦,你教那兩個人我不反對,但你也得留一手。萬一他們日後恩將仇報怎麼辦。”
木兮若是真的不放心那兩個人,她總覺得那兩個人別有企圖。
慕千司打趣道:“好,我都聽我們家若兒的。”
慕千司也不是沒有思考過這麼問題,對於皇甫容鶴她是不擔心的,這人最是尊師重道了。
而付子恪,她確實得多觀察觀察。畢竟對於付子恪的爲人,她還不是很瞭解。
“還有,你最近也注意點身子,你這次太胡鬧了。竟然透支那麼多靈力。”
說到這個木兮若就生氣,慕千司要強就不能挑點時間嗎?
“好。”重生一次的慕千司。可是很惜命的。
顧子漸都還沒有付出代價,她又怎麼會先離開人世。
不過慕千司倒也奇怪,重生而來的她靈力恢復慢了許多。
上一世她現在靈力基本恢復了,而這一世她靈力卻只恢復了大半。
莫非她重生一次,體質都變差了嗎?
“還有,你現在都當師父的人了,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木兮若頭疼。
今天慕千司的樣子。那兩個人全看在眼裏了。
而且阿司確實懶了些,這樣對於修煉是不太好的。
“嗯嗯,我會注意的。”慕千司連連點頭。
在慕千司面前,木兮若就跟一個老媽子一樣,處處都要叮囑兩句。
雖然木兮若確實比她大一些,但這絮絮叨叨的樣子感覺比她大了幾千歲一樣。
“還有,以後要記得喫早飯,不然對身體不好。”木兮若兩眼一直看着慕千司。
慕千司早上不喜歡喫早飯,有時候中午也不怎麼喫,一天只吃一頓飯對慕千司已經是常態了。
“額...這個看情況吧。”慕千司不好意思地笑笑。
喫不喫早飯,取決於她什麼時候起。
雖然她打定了主意要早點起來,可計劃趕不上變化,能不能起來再說吧。
木兮若無奈,慕千司這樣她也沒有辦法。
“來,多喫點肉,若兒你太瘦了。”慕千司真的不想讓木兮若再絮絮叨叨了。
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怎麼在她面前就變成了囉嗦老太婆了呢?
“你喫吧。”木兮若將肉給慕千司夾了回去。
她不太習慣喫肉,她覺得那太油膩了些。
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喫青菜。
慕千司也不強求,讓木兮若喫肉這件事還得慢慢來,不能一蹴而就。
“那你多喫點飯,喫這麼少也對身體不好。”慕千司給木兮若夾了滿滿的一碗菜。
在鳳鸞族,沒有辟穀這件事。鳳鸞族信奉該喫喫,該喝喝。
鳳鸞族的習俗是,辟穀是對食物的不尊重。
“好。”木兮若夾了一口菜,她現在有些小飽了。
但她不想浪費慕千司的一番好意。
“師父。”付子恪推開門跳進來,看到木兮若的時候,整個人都收斂了許多。
“我不是讓你去書房嗎?”慕千司皺着眉。
看來她要教教付子恪什麼是規矩了。
進門之前最主要的敲門都沒有,這讓慕千司十分不高興。
特別付子恪是男子,進女子的房間都這麼隨隨便便的,太沒有規矩了。
即使她是師父,付子恪也不能直接推門進來。
相比之下,還是皇甫容鶴好一些。
“那個,我在書房等了許久你還沒過去,我就過來看看。”付子恪撓撓頭。
他怎麼覺得師父說話的語氣有些生氣,他做錯什麼了嗎?
“知道了,你先過去,我等一會就去。”慕千司皺皺眉,壓抑住了心裏的不滿。
畢竟付子恪是她徒弟,她還是不能太嚴苛了。
“哦,好。”付子恪戀戀不捨地看着木兮若,似乎不想離開。
而木兮若,正眼都沒給付子恪。
付子恪垂下頭,神情厭厭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