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司回去,並沒有告知任何人,她不太喜歡那麼多人圍着她恭迎她回去。
等到慕千司切切實實站在南苑的時候,才發現這裏變化了許多。特別是皇甫容鶴和付子恪。
三年未見,皇甫容鶴和付子恪越發俊俏了,看着皇甫容鶴含笑春風的樣子,還有付子恪那更加成熟穩重的面容,慕千司微微一笑。
三年未見,他們倒是變了不少,特別是皇甫容鶴,不再是那種沉悶冰冷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倒是更加開朗了一些。
而付子恪也沒有以往那麼吊兒郎當了,他站在皇甫容鶴身旁,很有耐心地在研墨。
看着這幾年,他們相處的不錯,至少不像以前那樣。
“咳咳...”慕千司咳嗽幾聲。
這兩人在幹什麼?她在這裏站了這麼久,他們都沒有發現。他們這防備心也太差了,要是她是刺客,這兩人不得命喪黃泉了。
聽見咳嗽聲,付子恪和皇甫容鶴雙雙擡起頭。
見到慕千司時,他們都爲之一愣,一時間沒有從驚喜中緩過神來。
還是皇甫容鶴先反應過來,他放下手中的筆,快步走到慕千司面前,心中有千言萬語,可這個時候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師父,你回來了。”皇甫容鶴站在慕千司面前,剋制住自己想要將她擁入懷的衝動。
“師父。”付子恪丟下自己手裏的東西,興奮地在衝到慕千司面前。
“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你們修煉地怎麼樣了?”慕千司眼角含笑,不知道她沒在地這幾年,他們有沒有偷懶。皇甫容鶴她是放心地,就是不知道付子恪這小子有沒有上心。
“我還好,就是師兄,那些人知道你將事務交給師兄之後,就天天往這邊送公文,一點小小地事都要送過來,真不知道要這些人幹什麼。”付子恪撅撅嘴,那些人是真的很過分。
不僅天天對他們冷嘲熱諷,說什麼他們只不過是慕千司撿回來的,讓他們處理這些事是看得起他們,說什麼他們不解決這些事,就把他們趕出鳳鸞族,搞得這鳳鸞族是他們的一樣,真是笑話。
他們還經常來這裏順走一些東西,說什麼他們不配用這麼好的東西,真不知道那些人的臉是怎麼長出來的。不顧就是仗着師父不在就壓榨他們唄,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切。
付子恪氣不過,就一股腦地將這些事全部說了出來。
慕千司越聽眉頭就皺地越緊。她以前不過是念在他們年事已高的份上,就給他們留了一些顏面,沒想到他們竟然變本加厲了,真是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呢。
“我知道了,以後不必讓他們再來了。子恪,你讓人將我的房間收拾一下,還有阿鶴,那些沒用的公文就不必理會,該扔地就扔了吧。我去一趟兄長那裏,過會再回來。”
她回來了總歸是要跟兄長說一聲,順便看看那夥人的嘴臉。
“好的,師父你慢點走。”付子恪最開心了,他真的不想在看見這些煩人的公文了。
“我送你。”皇甫容鶴也不管那些東西了,他想和慕千司多待一些時候,畢竟他們已經三年沒見了。
“好。”慕千司也不拒絕,她也想和皇甫容鶴呆一會,問問這些年他最近的情況。
更何況他真的很想看看師父這樣性格的人,陷入情網是什麼樣子。
“......”慕千司嘴角抽了抽,她怎麼覺得付子恪這話這麼奇怪呢?是她多想了嗎?
算了,這小子說話就是容易讓人摸不着頭腦,她還是不去想了。
“走吧。”慕千司朝着皇甫容鶴說了一句,後來記起來問了一句:“兄長現在是在正苑還是在以前的地方?”
皇甫容鶴回答道:“族長他前幾個月搬到正苑去了,”
慕千司點點頭,確實該搬過去了,不然依照那些老頭子的個性,定然是會揪着這件事不放。
“師父,聽說九虛山十年一度的比試要開始了,今年準備參加嗎?”
根據皇甫容鶴的瞭解,鳳鸞族好像已經有百年沒有參加九虛山十年一度的比試了,具體原因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就先問一下慕千司。
“參加吧。”
慕千司眨眨眼,她最喜歡湊熱鬧了。以前父親總是說要低調,可慕千司卻是一個喜歡高調的人。只不過她現在實力還不算很強,就多多少少掩蓋了這個本質。
“那你打算帶那些人去?”皇甫容鶴算算,九虛山的比試可是很重要的,這直接影響到族裏的名譽。
而參加比試的人,必須是沒有行過千年大禮的。而在鳳鸞族沒有行過千年大禮的,實力又強的人,他好像只知道慕千司。
“這個讓兄長定奪吧。”慕千司捏捏眉心,她還不想一回來就要面對這些事。
“好。”皇甫容鶴微微一笑,滿眼溫柔地看着慕千司。
“哦,對了,那隻貓呢?”慕千司好像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那隻他們從幻境裏帶回來的貓。
“四公主喜歡,古先生便帶走了。”皇甫容鶴捏捏眉心,他現在想起那隻貓就頭疼。
慕千司瞭然地點點頭,小妹是比較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動物。
之後慕千司零零碎碎地問了皇甫容鶴一些鳳鸞族這些年發生的事,畢竟三年沒在,這鳳鸞族都可能大變革了。
鳳鸞族這些年倒是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只是那些所謂的元老天天抓着慕千柯不放,什麼催促着他要考慮婚姻大事,什麼他們的房子哪裏破了,需要多少靈石之類的。
他們也就是仗着慕千柯性子溫良,不會對他們發火,他們在這樣有恃無恐的。
這不,慕千司剛走到正苑,那裏面那些老頭的聲音就迫不及待地傳進了慕千司的耳朵。
“族長,你也到了適婚的年紀,需要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了,您父親離開的早,這婚姻大事自然是由我們來決定的。”
“是啊是啊,主冀的女兒生的標誌,性子也是落落大方,正是族長夫人的第一人選啊。”
“是啊,那姑娘亭亭玉立,爲了也是極好的,與族長極爲般配啊。”
……
慕千司在外面聽着滿臉黑線,這主冀是給他們什麼好處了,才讓這些人昧着良心說話。
主冀家的那姑娘模樣一般,爲人也是囂張跋扈,與慕千菱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人,還不配成爲她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