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只想着隻身一人來看看那些人打着什麼主意。倒不是她相信自己,而是擔心連累其他人。
依皇甫容鶴的性子,他是不會離開的。而她的計劃,也要變一變了。
狐妖看着遲遲不進來的兩個人,心中有些着急。
看來,引誘是不可能的了。狐妖微微閉上眼睛,等再睜開是,裏面充滿了粉紅色的霧氣。
霧氣從她的身體裏溢出來,卻變成了透明的顏色,在這漆黑的夜色中,並不明顯。
狐妖的靈力爲七虛,在慕千司之上。不想貿然動手只不過是害怕血陣和白鸞劍而已。
不過在虛林之中,任憑慕千司手中又多大的靈器,也是無用的。
而她也不是使用靈力,而是在傳播毒氣。
她從小就是在毒缸子里長大的,全身上下全是毒氣,只要她微微氣沉丹田,就可以催發身體裏的毒氣。
而這,根本就用不到靈力。
狐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慕千司還是見識太短了,以爲在虛林之外就可以不受虛林的影響嗎?
名震四方的虛林可不是徒有虛名,在虛林百尺之內,皆不可催動靈力。
只是離虛林更遠,受到的傷害更小而已。
爲了今天,她和無頭妖可是足足準備了半個月。
慕千司看着遠處有一個人影的地方,微微勾着嘴角。
她可是重生一世的人,若是見識淺薄了,豈不讓人貽笑大方。
“師父,我們是回去還是繼續往前走?”聰明如皇甫容鶴,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只是慕千司不說話,他就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自然是,往前走了。”既然來了,就要一探究竟。她慕千司,可不是臨陣脫逃的人。
慕千司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罐子,從裏面倒出來兩個藥丸,一個遞給了皇甫容鶴,一個自己服下。
這是很普通的藥丸,在其他的地方,可能是不足一提的,或者說難以啓齒。
但在普普通通,或者說不同尋常的虛林當中,它卻可以成爲很好的解藥。
虛林不能使用靈力,那些人能用的,也只有毒了。而妖毒是最好的,不容易被發覺。
所以她特意做了一些準備。
皇甫容鶴見慕千司喫下了,也毫不猶豫地吞下。
慕千司看着心中一動,嘴角微微上揚。
這人還真是相信她,也不怕她在藥丸裏下毒。
慕千司自嘲一笑,上一世她真心相待的顧子漸,都沒有這般相信過她。
想來,也是可笑。
慕千司低了低眼,壓下心裏的酸楚。
既然不能使用靈力,那她也就不能使用打靈鞭和白鸞劍了。
這樣的話,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那虛林之中,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
皇甫容鶴自然而然地牽起慕千司的手,眼神堅定地看着她。
慕千司心中一動,莞爾一笑,也不多掙扎,畢竟他們馬上要面臨爭分奪秒的時候了。
虛林裏面當真一點一點靈力的氣息都沒有,隨處可見的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樹木。
慕千司拿出火摺子,點燃了一根,隱隱約約的火光將周圍稍微照亮了一些。
皇甫容鶴驚訝地看着慕千司手中的東西,他們身爲靈者,一般是不會用這種東西的。
慕千司從容不迫地拿出這些東西,皇甫容鶴覺得她是有備而來。
她剛剛的毒氣可是會讓人受到她的控制,但害怕慕千司看出來了一些端倪,她也就沒有釋放很濃重的毒氣。
只要可以將慕千司引進來就夠了。
慕千司和皇甫容鶴放低自己走路的聲響,時刻注意着身邊的動靜。
“唰...”
一陣聲響從身後傳出來,皇甫容鶴拉着往一側躲過去,堪堪避開了那隻劍。避開箭的同時,慕千司手中的火摺子也掉落在地上,但很快就熄滅了,沒有引起火災。
慕千司眼神一冷,這麼快就開始了呢。
敵人在暗她在明,她可得萬分小心了。
皇甫容鶴擔心地問:“師父,你沒事吧。”
慕千司搖搖頭,皇甫容鶴不用如此擔心她,不能使用靈力並不代表她就一無用處。
皇甫容鶴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事。
“真是天真。”狐妖勾起一抹微笑,這隻箭的目標並不是他們,這樣只是讓他們放鬆警惕而已。
那支紅色的箭射在一棵樹的果子上,果子的汁液四濺,有一些還滴落在慕千司身邊。
汁液觸及到青草。立刻散發出一種惡臭味,就如同臭雞蛋一樣。
聞着這股味道,慕千司一陣反胃。他們後退幾步,連忙捂住口鼻。
皇甫容鶴還用袖子爲慕千司揮散開來一些味道。
這是,無頭妖正站在他們上方的一根枝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下面的人。
雖然皇甫容鶴不再他們的計劃之中,但多一個人來赴死,他還是很樂意的。畢竟對於他這種壞人來說,多一個人死,他是很開心的。
狐妖拉下手邊的一根藤條,一隻巨大的網將皇甫容鶴和慕千司包住。
他們在一個網中·,身體貼着身體,沒有一絲縫隙。
感受到慕千司身體的溫度和觸感。皇甫容鶴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雖然他心中是歡喜的,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的。
慕千司也是十分不自在,臉色緋紅。
她微微避開皇甫容鶴炙熱的目光·,看着遠處的人影,嘴角上揚。
狐妖沒想到慕千司這麼快就落網了,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或者在猜測是不是有詐。
但轉念想暗處還有無頭妖,即便是有詐也沒有關係。
想到這,狐妖也就大大方方地朝着慕千司那邊去了。
“呵,傳說中的大祭司,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輕輕鬆鬆就被抓住了。”狐妖恥笑一聲,對於慕千司實在不敢恭維。
不就是天賦高,靈力強悍嗎?可沒了靈力,就如同一個廢人一樣。
慕千司並不在意,她就是要將這狐妖引出來,不然就這小小的陷阱,是困不住她和皇甫容鶴的。
只能說她和皇甫容鶴,知道怎樣將一直躲在背後的人引出來。
“哎呀,不知道拿着你們的皮囊下酒,是什麼滋味。”狐妖舔舐着嘴角,眼裏慢慢地都是渴望。
若是她喫下這兩個人,那修爲不得突飛猛進了。想想,就讓人口水直流啊。
“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慕千司手中那些一把匕首架在狐妖的脖子上,語氣冰冷。
狐妖心裏一驚,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她清醒了幾分。
慕千司,她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