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眉頭一緊,還有倆三個時辰就要大戰了,要金銀幹什麼?
“那好!取出倆千兩黃金,先去金萊賭坊,再多尋幾個賭坊,分別下注!”
林昊笑着說道,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
“公子,難道說你有必勝的把握?”江玉燕江湖經驗豐富,自然聽出林昊的意思。
這分明是弄些錢財都押自己贏啊!
“不可知!”林昊笑了笑。
“那好!我這就去弄!”
憐星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令花月奴去取黃金。
而其餘人則是前往金萊賭坊。
因天刀宋缺的名頭實在太大,這番大戰,另中原各國的賭莊紛紛開莊。
不過,宋缺的實力過強,且境界優勢明顯,輸贏比例也就下低上很多,押百贏一,押五十贏一等。
甚至一些賭坊,更是出現了押一千贏一的比例。
誰讓雙方擺在明面上的實力過於懸殊,在很多賭徒眼中,縱是贏的比例再低,也幾乎沒有任何的風險,等同於撿錢。
他們可不相信,那宋缺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宋缺出道以來未嘗敗績。
而林昊則是相反,比例卻是在押一贏十附近。
也就是說,押自己贏,一旦勝出,便會有幾乎十倍的利潤。
憐星對於林昊有着盲目的信心,可蕭峯卻仍然感到唐突,那可是天刀宋缺啊。
蕭峯本來已經做好出手解救林昊的準備,只是一旦他出手便意味着林昊認輸,他會沾惹嶺南宋家的因果。
這一手難道叫做孤注一擲嗎?一旦輸了,林昊的名聲便就沒了,生命是否可以延續下去有未可知,移花宮的錢也將付之東流。
“憐星姐姐,難道你就不怕公子會輸嗎?”江玉燕見憐星如此乾脆,撇了下嘴開口說道。
“輸也無妨,只要他開心!”憐星滿不在意的說道。
憐星並不在乎金銀等外物,只是擔憂林昊的安全問題,不過,心裏更相信林昊會有一些過人的手段。
林昊可不是等閒之輩,無論是智慧還是手段,連邀月都自嘆不如。
“哈哈!我要是真輸了,還能活下來,可就要入贅移花宮了!”林昊笑道。
“什麼入贅,你本就移花宮的人!”憐星頗爲不滿的說道。
不一會兒,花月奴便帶着一疊銀票追上了林昊等人,從金萊賭坊開始下注,又歷經了十個賭坊,纔將這些銀票盡數下注。
只是這一路來,不知遇到了多少質疑的眼神。
在正常人眼中,敢去押林昊獲勝的跟那瘋子、傻子沒有什麼區別。
林昊卻不以爲然,混不在乎,又不是打假賽,怎麼押也不可能押對方贏。
之後,林昊衆人才前往秦淮河。
而秦淮河上,久久不見倆位正主登場,前來觀戰的人羣,有些不耐煩起來。
“那林昊怎麼還沒有來?難道是說完大話害怕了,不敢前來迎戰?”
“很有可能,那天刀宋缺什麼人啊,除了那些頂級大宗師外,能有幾人敢和他決戰,那手天刀八訣甚至都能越階和大宗師中期的高手相提並論。”
“像宋缺這等人物,肯定不會急的露相,人家可是大宗師,肯定是要牌面的!”
“……”
倆岸閒言碎語不斷,好不熱鬧。
主角沒有登場,衆人便出現了各種猜測。
驀然間,卻見一名中年男子,腳踏着秦淮河河水,蜻蜓點水般,步入到衆人的視野中。
光看這輕功,就讓人望而興嘆。
“天刀宋缺終於來了,這登場的樣子真是太帥了!”
“終於來了,終於目睹一眼天刀宋缺的風采了,果然是英武超凡!”
“這氣勢……難怪當年可以打敗霸刀!”
衆人議論紛紛起來。
那宋缺揹負一柄大刀,輕功超絕,直到一處石橋才堪堪停下,一躍到石橋上,僅僅是站在石橋的氣勢,猶如身經百戰的將軍一樣。
宋缺可不止是個武林高手,還是個能力超羣的戰略家。
其身在的嶺南宋家,可是擁兵十多萬人,從小除了練就武藝之外,便是學習領兵。
縱身在石橋上,看向石橋上的衆人,拱手說道:“諸位,今日我宋某人要和移花宮林昊決戰,還望大家能讓出這個石橋!”
說話間,風度翩翩,又讓人無法拒絕。
那些看客便紛紛向後挪動。
儘管這些看客中不乏實力超羣的武林人士,但均被宋缺的氣勢所懾。
同時也是爲了避免大戰的波及。
沒一會兒的時間,整座石橋便空無一人。
“宋缺果真霸氣十足,沒人敢不給他面子,據說嶺南宋家可是連朝廷都忌憚三分,而宋缺身爲嶺南宋家大公子,誰敢不將這石橋位置讓出來!”
“不過,那林昊怕是要遭殃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連天刀都敢招惹!”
“快點打!這一次我可是押了宋缺一千兩銀子!”
“……”
人羣中,有相當一部分人都參與了下注一事,而在下注的人中絕大多數則是押了宋缺獲勝。
進而,他們更願意吹噓一句宋缺。
不過,卻還有極其一小部分的投機者,卻不以爲然。
“宋缺固然了得,那林昊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在宗師初期之時,便能一舉擊殺宗師後期的人屠,還有移花宮爲後盾,定能創造奇蹟!”
“我呸!既然你知道是創造奇蹟,那就是自認林昊的實力低微,自己瞧瞧那宋缺的氣勢,只怕那林昊見面後便灰溜溜的跑路嘍!”
“林昊出道的時間並不長,短短時間內就突破到宗師中期,又經過這一個月時間的修煉,弄不好還會突破一個境界,他不會沒有機會!”
“那你就自己相信奇蹟去吧!我可是把一百兩銀子都壓的宋缺贏,只等贏完十兩銀子,去那雲彩樓走上一遭!”
衆人討論了起來,都在爲自己押注的人加油,只是爲宋缺加油的呼聲完全將另一方的呼聲所湮滅。
“林昊來了!”
驀然間,有人高呼了起來,所有人的眼睛不由的看向從秦淮河上的一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