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鼠的話是什麼意思,哼!不過他能怎麼樣?無非也只是嘴上叫一聲,發發脾氣罷了!壞了我的買賣,死個短命鬼,是給你的教訓...
沈佑明看着新聞節目,思索着周於峯之前的那些話。
豐山山事情的塵埃落定,讓沈佑明的心情極好,等到把雲喜的壓貨出完之後,就要趕忙去入資其他的外貿生意了,公司那邊的事,江同光一直都催得很緊。
搖搖了手中的紅酒杯,是地地道道的法國紅酒,沈佑明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後,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死條命,是給你的教訓,以後可學聰明點啊。
......
“一會還要說亮哥的事蹟了吧,明兒得請客啊!”
黑子笑着說道,站起來去散煙時,只有劉乃強接了一根他的煙。
“亮亮,是不是都通知家裏的人了,讓守着看電視?”劉乃強挑挑眉,接起了玩笑話,強哥的自卑,在慢慢消退。
“哈哈哈哈,明兒我請客,好好慶祝慶祝,大傢伙在外資飯店裏聚聚,經理級別的職工都叫上。”
田亮亮笑着說道,現在的口氣非常大。
“你改天,明天該我請員工們喫飯的。”
乾進來趕忙說道,他這個銷售經理,是該意思意思了。
“老乾,宣傳條幅都做好了嗎?”
周於峯突然嚴肅地問道。
“都已經準備好了,而且還有剩餘,跟徐總(徐國濤),也聯繫過了,全國的各家門店,都已經準備好了!”
乾進來點點頭,認真地回答道。
“亮亮,報社的事呢?”周於峯看向田亮亮,又問道。
“全都準備好了,明天的晨報會刊登出來,題目就叫《愛的奉獻》!”
說着,田亮亮扭頭看向了盧恩予,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容。
“亮哥動心了?”
黑子眼尖,扯着嗓子問道。
“我...你...你小子...”
田亮亮一下支支吾吾地瞪着黑子,衆人大聲鬨笑起來,馬和順也笑着,參與在其中。
這幾日的相處,他很喜歡乾進來等人的相處方式,讓馬和順覺得很舒服,也慢慢融入到他們之中。
“不是,我發現你小子,很喜歡操心這方面的事?你纔多大?”
儲和光也開口說了起來,拍着黑子的肩膀。
“嗨,周廠長也知道,池陽村打光棍的漢子特別多,所以就容易操這方面的事,再說沒有我,你能聯繫上銀行的那姑娘嗎?”
黑子笑呵呵地說道,聽得這話,一羣人又是笑了起來。
其實剛剛開那樣的玩笑,讓盧恩予的心裏是很不舒服的,她安靜地坐在一邊,偶爾看一眼周廠長的側顏,發現他今天的話很少,心情似乎也很差。
周於峯在想着豐山山的事,局裏的通知,還沒有跟大夥說,也不想再說了。
男人在計劃着,而此時的猴子也摸到了沈自強的辦公室裏,帶了些酒肉。
“玉蘭?有對象沒?”
黑子笑着問道,少年的性格,與誰都是這樣,放得很開。
“萍萍,姐的事不用你操心了,等你大一些了,姐給你介紹個大學生,另外,以後叫姐的藝名!”
盧恩予大方地開起玩笑,這幾日的相處,關係很熟絡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也已經知曉。
但在說到藝名這個時髦詞的時候,盧恩予還是特意看向了周於峯,但廠長依舊是不苟言笑地盯着電視看。
“這個名字好!”
“以後就叫萍萍了!”
一夥人又一次大聲鬨笑起來,這個時候,黑子開始裝糊塗了,搬着板凳坐在一邊,今晚是不準備說話了。
不一會,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劉乃強走去開門,接過一些酒和滷肉後,一夥人又喫喝起來,歡聲笑語一片。
新聞節目即將結束!
......
在浙海市,沈佑平的家裏。
老兩口邊喫飯邊看着電視,之前沈自強的事,並沒有給沈佑平造成太多的影響,而曲貴餓心心念唸的同事家的姑娘,也與她的兒子聯繫上了。
據說雙方的感覺都挺不錯!
“老沈,周於峯跟老二之間,我查出了些事!”
突然曲貴餓說了這麼一句,讓沈佑平短暫地怔了幾秒,隨之放下筷子,嚴肅地看向曲貴餓。
曲貴餓吁了一口氣後,表情凝重地說了起來:
“老早之前,花朵服裝廠裏,有個小孩被車撞死了,他跟周於峯是一個地方的,而且還是一個院子裏的,兩人關係很好!
可這事...有些風言風語的話在傳,是說跟佑明有關,是他派人想撞死周於峯,車禍時,那孩子把周於峯推開,結果自己死了。
當時...據說是...孩子肚子裏的東西都流出來了。
不過...這也是謠言,京都那邊已經結案了,什麼事都沒有查到。”
話畢後,兩人都沒有立即說些什麼,安靜地坐着,客廳裏只有電視機的聲音,且面容都很凝重。
沈佑平在想着,韓慧慧爲什麼會突然從花朵服飾辭職,之前還口口聲聲地強調,那裏如何如何好,要一直在花朵服飾工作。
而周於峯爲什麼會在沈自強的事上那麼狠,如果不是曲貴餓去一趟京都,一定會做到底!
原來是死人了,怪不得...可這種事情,是不會傳到自己耳朵裏的,且必然不會有誤會的,周於峯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難道...沈佑明真的殺人了!
突然間,一陣大風吹開窗戶,啪的一聲,窗戶拍打在牆上,兩塊玻璃全都碎了,發出了很響的聲音。
這也讓沈佑平拉回了思緒,某一刻,這個沉穩的男人,竟然是哆嗦了一下,即刻冷汗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老沈,我也在懷疑吶,今天知道這事的時候,我的腿都在抖!”
曲貴餓敲着桌子,聲音哆嗦地低吼道。
許久,沈佑平都沒有言語一句,在想着每一處細節,可越是往深想,就越是害怕。
老早以前,沈佑明起家的時候,湖裏淹死過人的,有人說他從哪裏路過,恰巧死的人是承包養殖戶的,沈佑明也在幹那買賣,難道跟他有關?
“今晚的風怎麼這麼涼?”
沈佑平這樣說道,其實是心底涌起了寒意。
曲貴餓望了眼窗戶那裏,呢喃道,“玻璃都碎了!”
“沈自強還不回來嗎?”沈佑平高吼一聲,身子都是微微發着顫。
“老沈,這件事,我們得慢慢來,站在自強的角度上,他放不下臉面的,要一步步開導。”
曲貴餓一字一頓道。
之後,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對視着,表情極爲凝重,突然,聽到電視裏說花朵服飾,專訪節目正式開始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電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