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周於峯蔣小朵 >第657章 一起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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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機裏,韓睿文款款走到主持人身邊,向着鏡頭擺擺手後,又輕輕地彎了彎腰,穿着得體、正式的衣裳,臉頰兩側被曬黑的紅斑,並沒有塗抹掩蓋,可就是這樣的打扮,散發出一種別樣的氣質。

    與平日裏京都大妞的性格,有極大的出入,此刻的韓睿文看起來沉穩且穩重。

    聽得女主持介紹完韓睿文的身份後,後者滿帶笑容地說了起來:

    “第一次作爲受訪嘉賓,還是被同事採訪,這樣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不過,擁有這樣的機會,把山區裏孩子們的故事,傾訴給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在這一刻,我的使命是巨大的!”

    而話語說到最後,韓睿文的神情又變得動容。

    “睿文,你前段時間去臨水市出差,幹了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與你同行的,還有哪些人,又遇到了哪些感人的事了呢?”

    主持人繼續問着,也同時招呼着韓睿文坐在了沙發上,彼此對視。

    “這一次同行的,有花朵服飾、夏爲外貿的幾位同志,是他們組織起的這次資助活動,讓我參與到其中,瞭解到有太多的山區孩子,需要我們的幫助...”

    韓睿文繼續說着,感情也瞬間投入進去。

    而花朵服飾、夏爲外貿,這些名稱,再一次地落到了電視機前觀衆們的耳朵裏。

    “啪”的一聲,一間辦公室裏,響起了清脆的聲音,隨之一旁的電話掉在地上,發出滴滴滴的聲音來。

    沈佑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林元肯的話也戛然而止,兩個人直直地看着電視,而就在前幾秒鐘的時間裏,兩人還在沾沾自喜豐山山的事!

    “什麼!”

    沈佑明高呼一聲,從辦公桌裏走了出來,站在電視前,聽着電視機裏女人頗爲動容的說辭,扭頭看了一眼林元肯,急着要說話時,濃痰卡到了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用力咳了幾聲,沈佑明顧不得這些難受,指着電視機,表情猙獰吼了起來:

    “這個女人在胡說什麼?捐款?周於峯什麼時候乾的這些事!死老鼠什麼意思!這種沒腦子的貨,嫌自己的命太硬嗎?替死鬼給他的教訓還不夠!”

    林元肯不由得後退一步,不敢多言,但此刻的表情凝重。

    沈自強他們兄妹三人,也在看着電視,聽到花朵服飾、夏爲外貿的名稱,皆是露出驚訝的神色。

    沈自染緊抿着嘴,神色慌亂,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涌了上來。

    想起上一次,周於峯專訪之後,把雲喜推到了老百姓的對立面,那這一次呢?

    在浙海市。

    沈佑平和曲貴餓兩位,就這樣安靜地看着,對沈佑明的猜測還一直在心裏懸着,又聽到如此敏感的詞,事情一件件地開始發生!

    此時從腳底竄起來的膽寒,一直蔓延到了全身,沈佑平從來還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關於沈佑明的事,一件件浮現起來。

    ......

    韓睿文繼續聲情並茂地說着,所有人的情緒,在跟着她的話語再走,當電視機裏出現一張小女孩的照片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那雙眼睛上。

    “她叫白和安,當時到訪的第一個家庭,孩子太懂事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看我的眼神,孩子所有的希望,都在那雙大眼睛裏。”

    田亮亮低沉說道,看着那張照片,深吸了一口煙,隨之煙霧飄散在他的面容上,讓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但仔細看的話,他拿煙的那隻手,微微抖動了下。

    乾進來等人也不再多語,所有人都在安靜地看着電視,那張照片,讓人的心情變得沉重。

    在京都的某一處高幹家庭裏。

    叫高教授的一位老人,在這個時候,不免看向與白和安年齡相仿的孫女,此時自家的孩子正在喫着零食,悠閒地躺在沙發上。

    “那孩子跟楠楠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吧?”

    高教授緩緩說道,拿下老花鏡擦了又擦,一些往事也涌上心頭。

    老人身後的子女們,寵溺地看了眼叫楠楠的小女孩後,便繼續看起電視,只有他的愛人接起他的話題:

    “孩子們的年齡都差不多,唉...離開臨水市都多少年了,沒想到那地方還是那麼苦,鄉鎮裏只有一所學校,要是下大雪或是大雨,山裏的孩子們該怎麼辦!”

    很顯然,那位老人,高教授,以及他的愛人,是在臨水市待過些年月的。

    這個時候,韓睿文又說起了那位令人佩服的女校長,杜問春的事蹟。

    “當時...當時,田經理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沒成想,杜校長竟然能記得每一個孩子們的名字,念幾年級,家裏什麼情況,杜校長都能記得!

    對於杜校長來說,花朵服飾贊助的那些錢,就是救命稻草,讓孩子們繼續學習的希望,而杜校長這樣的奉獻精神,照亮了孩子們的路。”

    韓睿文的聲音變得哽咽,已經有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動人的話語,讓人們的腦海中,想象出了一幅畫面,艱苦的環境下,那位女校長在給學生們上着課。

    “一個鄉里纔有一所學校,離得遠的孩子們,上學是要翻過兩座大山的,往往到了學校的時候,都已經上了兩堂課了!

    我們的...我們的孩子們都太苦了!”

    繼續說着,鏡頭下的韓睿文情緒明顯已經失控了,同時切換出了杜問春的圖片。

    蓬頭垢面的形象,與大多數人的想象是一致的,哪裏像是四十歲的年齡,眯着眼睛看着鏡頭,手裏的課本卻是死死地抓着。

    可這時,那位高教授一下站了起來,指着電視,又看向他的愛人,“啊”了一聲後,費力地嚥了口吐沫,高呼道:

    “老伴,你快過來看看,這就是小杜吧,我教過她呀!”

    名字可能會淡忘,但熟悉的面容出現後,就會勾起回憶!

    “小杜?”

    老伴趕忙站了起來,彎着腰湊到電視機前,定睛看了幾秒後,尖叫出了聲,用力地拍着大腿:

    “哎呀,是小杜,用紅頭繩扎辮子的那個女娃,沒想到她留在山裏了呀。”

    “是啊,一邊當校長,一邊當老師,太了不起了,唉...”

    高教授最後一聲嘆息,瞬間就紅了眼眶,山裏教書的那段日子,真是太苦了,吃了上頓沒下頓,可老鄉們,都是把好東西拿給了自己。

    所有的學生加在一起,坐不滿一個教室,數着數着,到自己走到時候,就剩十幾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