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兒子都三十多了。”
傅望舒皺眉:“御王殿下跟君尚書,他們哪有這麼好利用的。”
“利用?各取所需不行嗎?”
傅老夫人知道,對於修煉了神功的御王殿下跟君尚書。
他們哪個人,不想更進一步?
所以,真的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千年玄木,值得了啊。
“母親,你爲了那些,連兒子都算上了。”
傅望舒不怎麼高興。
傅老夫人卻笑着道:“看在母親的份上,她不會對你真的下毒手的。”
“但是也會痛啊,會中蠱毒,會難受。”
傅望舒覺得自己好委屈啊。
母親算計外人就算了。
連他這個親兒子都不放過。
“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麼痛?”
“……。”傅望舒表示,他也是人。
怕痛……好像是有點矯情。
但是,他可是親生的啊。
只是不等傅望舒再說什麼。
就看見了御王殿下進來。
御王殿下的到來,讓傅老夫人跟傅望舒頗有點詫異。
來的太快了!
“千年玄木,好東西,傅老夫人要什麼。”
“老婆子不……。”
“本王不喜繞彎!”
容御打斷了傅老夫人想要否認的話。
也不想聽她說些別的什麼。
容御也只是看在君晏黎的份上纔來的。
“阿黎救治了你,本王不傷你,但莫要再編故事!。”
撒謊對誰都不好。
編故事什麼的,本王沒時間陪你繞彎子。
“想要讓御王殿下幫忙找兩個人!”
“準備好畫像,還有,千年玄木十根。”
談話結束,容御轉身就離開。
“……恭送御王殿下!”
傅老夫人跟傅望舒兩個人反應過來,連忙行禮。
容御卻已經人在十幾米開外。
手中的木鑰匙在把玩着。
“十根千年玄木……母親,我們家有嗎?”
傅望舒傻了眼。
十根自然是沒有的,別說傅家。
哪怕是整個東海商盟,都拿不出來十根千年玄木。
幾十年的有十根。
但千年的,傅家只有兩根,壓箱底的。
商盟有三根。
但卻不是一個人就可以挪用的。
那可是整個商盟大家的東西。
也是壓箱底的好寶貝!
至於那個瘋婆子那裏,以她跟母親之間的關係,也能借來一兩根。
所以,撐死了也就是六七根千年玄木。
哪來的十根?
“想辦法去湊齊!”傅老夫人顫抖的手,聲音都是顫音。
沒想到,御王殿下會答應的這麼爽快。
更沒想到,他會直接要十根千年玄木。
要十根千年玄木也不算過分。
畢竟,她要找的人,也不是普通人。
否則,用不着御王殿下出手。
“……是,兒子會盡全力的母親!”
傅望舒答應下來。
畢竟,是找他妹妹跟父親。
找的可是他自己的親人。
傅老夫人累了:“嗯,先眯會兒,你去忙吧。”
“見面記得遞木梳子。”
“……好!”
“母親,兒子告退。”
傅望舒行禮退了下去。
容御一路上把玩着那一把木鑰匙。
他本想回四合院主臥室。
但在路上,遇上了君尚書。
兩個人互相都有點尷尬。
當然,兩個人也只是心裏尷尬。
兩個人都是冰山,面無表情的。
正當兩個人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候。
兩個人都在猶豫着要不要打招呼的時候。
“……有!”
“請!”
“尚書大人請!”
容御心想着,這是給阿黎面子。
這是阿黎的父親。
君尚書心裏卻是在想着,一會兒該怎麼說。
棋室裏面的佈置很是清雅。
簡單大氣沒有太多的東西,但是卻該有的都齊全了。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
氣氛略微壓抑。
“以前的有些事情,抱歉!”
君尚書還是下定了決心。
“下毒的事情。”
“還有,圍攻的事情。”
“至於零零總總互相對立的那些事情,倒是沒有做錯什麼。”
“還有,你母妃的事情,我也沒有做錯。”
君尚書在解釋。
他先道歉,再解釋。
從前那些恩恩怨怨,由他先開口道歉。
“……都過去了!”
容御自從得知,母妃的毒,並非是君尚書下的。
再加上君晏黎的原因。
容御早就已經不怪君尚書。
只是還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當然,因爲下毒,圍攻的事情。
容御多少還是對君尚書有些意見跟排斥的。
但他也不是非要怎麼樣。
道個歉就好了。
是啊,他容御只要一個道歉而已。
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等來。
誰知道,君尚書居然會跟他道歉。
這一杯清茶,容御是抱着釋懷開心的心情接過來喝的。
君尚書一直都很欣賞容御的。
但,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而且,當初,他也算是沒有什麼幫手的。
所以,陳家主,賀國丈,利用他的時候。
他一個人,還拖着那麼大一家。
如何反抗?
利用他,君尚書也是答應了。
不過就是在利用的時候,把傷害降低到了儘可能低而已。
“火寒毒分量其實是你減少了的,但陰差陽錯,本王的跟北疆太子的調換了。”
“還有,圍攻的時候,你親手給我的那一掌致命傷,也是看似傷害大,實際上不會真的要命。”
容御回想了很多次,曾經的事情。
越來越清晰。
有些隱藏的細節,有些被自己故意忽略的事實。
“……但我是真的參與了進去,這些,無從抵賴,我也不想否認。”
“做了就是做了!”
君尚書看着容御:“無論我跟你如何,晏黎都是無辜的。”
“在君府的事情,她不曾得到過我這個當父親的父愛,所以,御王殿下……。”
“本王不會!”
容御也解釋了。
他不會遷怒於阿黎。
“多謝!”君尚書這句謝謝,是真誠的。
“來兩盤?”君尚書指了指棋盤。
容御拒絕:“不了,你看看,這是什麼。”
君尚書接過了容御遞過來的木鑰匙。
打量觀察了一會兒。
“長生聖尊的信物?”
“這個瘋婆子要做什麼?”
“……尚書似乎對她有所瞭解?”
容御被君尚書這激動的反應,給詫異到了。
君尚書很少……不,容御第一次看見君尚書這麼激動的表情。
談不上恨,說不上歡喜的激動表情。
“這個瘋婆子,一輩子都在致力於蠱毒,妄想研究出來什麼長生不老,什麼復活,什麼起死回生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年我跟晏黎她娘,年輕的時候,被她當成研究的對象。”
“滿屋子的蛇,滿屋子的毒蠍子,那個瘋婆子就睡在那堆毒物中間……想想就頭皮發麻。”
君尚書年輕的時候,也生出過帶着心愛的女人,天高地闊,四處遊玩,哪怕是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