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逃脫!”
君尚書表情多少有點不自然。
容御像是猜測到了什麼。
他嘴角浮現出一絲好笑來:“該不會是……尚書利用美色……。”
“呃!沒有,她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我可是寧死不屈!”
君尚書想着,這一點,一定要講清楚的。
容御在憋笑。
君尚書表情又開始不太自然。
“總之,那就是一個瘋婆子,能不接觸就不要接觸,給多少好處都不要。”
“那很不巧,你家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閨女啊,已經答應了。”
容御無奈的笑了笑。
無奈中又有寵溺。
“……這孩子!”君尚書把木鑰匙推給了容御。
“千年玄木品質不錯,據說,那個瘋婆子手中有一兩根。”
君尚書看了看容御:“你的神功想要再上一層,十根千年玄木可是必需品。”
“不夠!”容御薄脣輕啓:“進階失敗過一次了。”
君尚書略微詫異。
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但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你的倒是僅僅還缺十根千年玄木。”
容御神功比君尚書高。
在他沒有特意隱藏之下,容御倒是一眼看了出來。
“我沒有你們年輕人這種拼搏的精神了,現在就看着後代出息,看着後代個個幸福就好。”
“至於神功這方面,隨緣吧!”
君尚書語氣淡然的很。
你現在別說神功,就連朝廷上面的紛爭,他都不想再去理會。
辛苦了大半輩子,現在孩子們都長大了。
最小的女兒都定了親,君尚書有點想放手了。
不管是什麼,他都有點想放手。
遺憾的是,那個心愛的女人,早早的就離開。
不管什麼,她都再也沒有辦法,陪着他。
氣氛又開始安靜。
但沒有之前的那些詭異的尷尬跟壓抑。
兩個人多少都放鬆了一些。
人跟人之間,只要放下了心裏的那些執着跟偏見。
待在一處,不說有多麼的相親相愛,起碼會自在不少。
輕鬆不少。
“東城主那邊……。”容御在意那些遺民們有沒有被妥善的安置。
但似乎多問什麼,也不合適。
然而他又想要知道。
沒有直接去問那些辦事的人,是因爲,容御自從回來四合院這邊,就沒有出去過。
“他沒有耍花樣兒,但之前沒了好幾個,重傷幾個,輕傷十幾個,完好無傷的也有幾個。”
君尚書說的這些情況,是從東城主關押囚禁裏面被東城主主動放出來的人。
容御眼神透露出一絲鋒芒:“還是心慈手軟了!”
這個心慈手軟,自然不是指東城主對他國遺民們。
而是指他自己對東城主過於客氣。
“禍害遺千年!”君尚書贊同容御之前的做法。
要真是趕狗入了窮巷,必遭反噬!
容御本人自然是不必擔心,但其他的人呢?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些他國遺民們。
怕是到時候一個都活不成。
這個禍害遺千年,指的是東城主這種人,不會輕易死掉的。
他背後也有人在支持着。
勢力根深蒂固。
東海商盟也給他三分薄面。
何況,容御的本意也只是要救出來那些被關押的他國遺民。
還有要讓東城主往後慢慢的一點點的開始把那些被阻攔在外面的他國遺民們接納進來。
所以,短時間內,最好是跟東城主是互相客氣,互相合作的關係。
“這種人!”
容御的意思,是真的很想直接殺掉。
但是殺掉了一個東城主,還有不少東城主這樣的人。
至少現在,東城主地位穩固,對東海這邊不會有什麼問題。
只是他國遺民的事情,怕是得要鬥智鬥勇了。
利益,東城主要的,是這個。
“好在,暫時解決了暫時性的問題。”
“暫時來說,他還會多少給我幾分薄面!”
君尚書看着容御:“跟他打交道的事情,我來。”
容御沒有拒絕,君尚書處理這種事情,比他妥善。
而且,比他有效。
穩定了暫時性的局面。
他纔有精力開發十萬大山的計劃。
容御又不是來跟東城主搶東海的。
真的沒必要現在就直接撕破臉。
“十萬大山的開發,我也暫時性的接手一部分。”
君尚書不會一下子全部接手。
容御沒有意見,但底下的人不好交代不說。
傳回去京都城那邊,又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到時候。
但若是接手一部分的話。
京都城那些人,只會以爲,他這個君尚書,又要跟容御這個御王殿下開始作對了。
“你想的周到!”
容御語氣冷冰冰,但很顯然,已經再也沒有以前的那種疏遠。
沒有以前那種陰陽怪氣。
君尚書連年輕時候的糗事都願意分享給他。
容御怎麼會還那麼針對。
當然,兩個人都是男子,自然也不會像女子那樣,抱一個什麼的。
只是在說話,舉動上,不再那麼針鋒相對。
“千年玄木,也適合你。”
容御內力比君尚書深厚。
神功也比君尚書境界高。
所以,很容易看得出來,君尚書停留在了御龍訣第八重最後一層。
但這最後一層,似乎內力不夠充足。
他遲遲無法突破到第九重。
再加上,君尚書在容御面前,沒有特意隱藏什麼。
所以,容御看出來了問題,也樂意多嘴說這麼一句。
“百年玄木好找,千年的不好找,你需要的十根,可能還不止,但我怕是需要上百根,也許需要更多。”
“這東西,可不是滿大街都有,有錢,咱們也買不到不是。”
要是有辦法提升,君尚書能拒絕嗎?
但,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他也不想再去什麼危險的地方去冒險。
別看晏黎這孩子看似對他這個父親沒多少感情的樣子。
要真是沒感情,倒是還好。
可她面冷心熱。
看似無情實際上有情。
君尚書敢保證,倘若他真出了什麼事情。
他這個看似最不喜歡他的女兒君晏黎。
必定不會真的袖手旁觀的。
現在她懷着孕,還沒有坐穩。
君尚書可不想給她增加什麼負擔。
“有辦法的!”
容御淡淡的語氣。
君尚書無所謂的接話:“隨緣吧!”
“……。”容御沒有再接話。
這個隨緣吧三個字,整得君尚書突然從一個野心勃勃的男人,到一個無慾無求的男人。
轉變的太快了。
但容御卻在這個時候,絲毫不懷疑。
不懷疑君尚書是在作假。
心裏信了幾分,君尚書嘴裏的那三個字。
“晏黎害喜的話,多找點她愛喫的東西,懷着一個,再吐出來,大人孩子都受罪。”
君尚書不確定容御多疼愛君晏黎。
但他卻把大人跟孩子一起說上。
總有一個,是容御在乎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