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擡起來的時候,目光堅定了許多。
蘇明瑤:“盛州,對不起,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去找他。”
盛州苦笑着搖了搖頭,從車上下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阻止你做任何選擇和決定。”
蘇明瑤:“那你……”
盛州退後一步,來開車門:“我和你一起。”
……
禹城風記不起自己是怎麼醒來的。
只知道自己一醒來,身上的劇痛就叫他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打碎了重組了一樣。
空氣中的血腥味道瀰漫在每一個角落裏。
他睜開眼皮,彷彿有千斤重。
視線所及之處,散亂不堪。
他似乎被丟到了垃圾堆,亦或者是貧民窟。
他在一間土房子裏,這裏沒有任何擺設和傢俱,身下的是一個土坑,對面的門破爛得隨時都可能有人闖進來。
這是什麼地方?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臉小的只有一雙眼睛掛在臉上的小孩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水走進來。
看到他醒了,驚訝得站在原地。
然後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
口中喊着不知道什麼語言的話語。
禹城風捂着劇痛的心口,從“牀”上緩緩坐了起來——姑且就叫做牀吧。
他透過沒有任何遮擋物的窗戶看向外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裏,跟他曾經爲了拍攝影片所到過的F國貧民窟一模一樣。
低矮的土房子,垃圾成羣,灰沙漫天。
放眼望去,一片沙荒,沒有半點生機。
他這是到了哪裏?
只因爲那個孩子實在是像極了卷卷。
禹城風低下頭,看着自己滿是血痕的手掌。
不知道蘇蘇現在怎麼樣了。/
他離開了多少天?
她會擔心他嗎?
想到任何一種可能性,他的心臟就重新激烈的跳動了起來。
禹城風起身,想要離開。
門就在這時,被人推開了。
……
G國的邊陲小鎮。
一個名叫達瓦尼的地方。
這裏滿是硝煙瀰漫,沒有任何生機。
這裏是所有戰亂貧民的棲息之地,是罪惡和黑暗的遊走地帶。
盛州開着一輛皮卡從沙地上經過,路邊的黑人見了,一個個都站了起來,目光貪婪地盯着副駕駛上雪白的蘇明瑤。
那種垂涎欲滴,如同野獸盯上食物的眼神,叫蘇明瑤脊樑都竄升起一股寒氣。
蘇明瑤:“根據顧霆淵和禹爺爺查到的消息彙總,極有可能他就在這裏。最後那夥人消失的地點就在這裏,他們藏在這裏,那禹城風很可能也在這兒。”
只有這個地方,G國的護衛隊不會過來。
因爲這裏太亂了。
罪犯來到這裏,或許他們都已經成了最平凡的人。
這裏最不缺的就是犯罪。
你隨時路過的一個看似無辜的平民,都很有可能是手握多樁重案的罪犯。
盛州臉色很難看,帶着蘇明瑤去了幾個地點之後,這種不適感達到了頂峯。
盛州:“五點之前我們就走。瑤瑤,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