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找到禹城風之前,她怎麼可能會隨隨便便離開這裏?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如果再找不到他,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些什麼。
那些人說,他被那羣人帶走的時候,還受了傷。
蘇明瑤擡起頭,望着天空,眼淚不自覺流了滿臉。
她很想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可是怎麼都沒有辦法讓眼淚收回去。/
看到她這個樣子,盛州心裏也很不是個滋味。
他深深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雙眼裏寫滿了疲倦與無奈。
“敗給你了。”他說。
他打開車門,走到蘇明瑤的車座前,一雙曾經光彩明亮的眼睛裏滿是塵埃。
蘇明瑤從他的眼睛讀出了心痛的味道。
蘇明瑤的心臟,也像是被一雙手死死地攥住了一樣。
她喘不過來氣。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糟糕透了,爲什麼自己身邊的人好像都過得很悲慘,沒有一個好的結局?
盛州什麼也沒有做錯,他只是喜歡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而已。
蘇明瑤紅着眼睛搖搖頭。
盛州:“不是隻有你消息靈通,我也有不少人脈的。”
明明他臉上的是笑容,可是看起來卻比哭還難看。
蘇明瑤想要推開車門,盛州用力抵住了車門。
盛州:“我知道一個地方,他可能去過,但我不確定。這個地方有多亂你也知道,在車上多少還是安全一些,實在不行你還可以開車離開這裏。”
盛州:“我帶你來這裏,答應了伯父伯母會好好照顧你帶你完好無損地回去,你不要讓我姑父他們啊。”
蘇明瑤想要說話,喉嚨卻像是發不出聲音一樣。
盛州頭也不回地離開,將蘇明瑤一個人留在了車上。
外面的風風雨雨都與她無關,蘇明瑤開着車,在村莊裏轉了一個上午。
中午時分,盛州渾身是傷地回來了。
他跌跌撞撞地朝着車子走過來,蘇明瑤下意識要打開車門下去接他。
盛州快步走來,一把按住車門,神情嚴肅道:“胡鬧。在車上不許下來,我給你帶了喫的。”
盛州上車之後,說起了自己這一上午的所見所聞。
“我去了照片上帶走禹城風那夥人逗留的地方,可惜人都已經走了,我問了當地人,他們說,那羣人凶神惡煞的,在這裏住了半天之後就走了,方向好像是M國。”
“那……”
“我着意問了一句,他們沒有看到一個C國面孔的男人。那羣人都是拉丁美洲人,抑或是純種的黑人,沒有一張C國面孔,瑤瑤,你知道這意味着……”
“好了,我知道了。”
蘇明瑤不願意聽到後半句,哪怕只是一句猜測,也不想要聽到。
蘇明瑤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神色難看極了。
“剛纔安安給我傳了消息,他很有可能在這一帶,他身上的手機最後的軌跡在這一帶穿過了。”
蘇明瑤將手機遞給盛州。
“另外,安安派人過來了。”蘇明瑤一邊說,一邊拿出醫藥箱:“你別再這樣了,盛州。”
話音落地,車旁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