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道,“不過趙強和齊玉突然回來了,一回來就嚷嚷着要見曉塵和閣主。
曉塵關係應該和他們不錯吧。
剛好他們也在築基之下未滿二十歲,也可參加這次大比。
不如就讓他們參加訓練吧。”
秋水閣閣主神色一驚,“他們沒死?那李長老呢?”
阿英道,“他們只說李長老還活着,不過有事要辦不能透露行蹤。而且也不肯說他們這些天去了哪裏,說若是閣主想知道,等過了大比他們自會相告。”
秋水閣閣主蹙眉。
這就怪了。
既然他們沒事,爲何仙劍派會告訴她,他們被魔族殺了?
“那就先不追究吧。”閣主道,“趙強,齊玉,阿英,三人夠你證明自己了吧?”
陳一筒拱手,“晚輩不負所托。”
秋水閣閣主看着她點點頭。
馬上大比就開始了,她很好奇,曉塵有什麼辦法,能在這短短半個時辰內,讓三人變得強大。
她臨走時,告誡道,“不過你若得到冰晶,不能與秋水閣爲敵,否則無論如何我也會殺了你。”
秋水閣閣主前去接待各門各派後,阿英將陳一筒帶到趙強兩人所住的院子。
陳一筒見着兩人,正色,“你們怎麼上來了?”
趙強附耳道,“李長老說,你的計劃算他一個,他替秋水閣做這個主了。”
陳一筒瞭然地點點頭,“沒多少時間了,現在開始訓練吧。”
阿英大概向趙強兩人解釋了來龍去脈,衝陳一筒道,“可是隻有半個時辰,我們能學什麼?”
她才練氣十一層。
趙強練氣三層。
齊玉練氣二層。
這麼短時間內,運氣好頂天了能各自突破一層。
可這一層的區別,在大比上左右不了什麼。
按照往常的經驗,也就她憑藉修爲差距上的威懾,能入前二十。
趙強和齊玉這種修爲,第一輪就會被刷下來。
最優名次?
到底是怎麼個最優名次法?
“阿英師姐,你先給我說說練氣九層到十一層都有些什麼新招式?”陳一筒不緊不慢道。
阿英雖然滿腦子問號,但見她信心滿滿地樣子,還是選擇了相信。
“練氣九層是水簾術,練氣十層水龍舞,練氣十一層是水牢。”
“就這?”陳一筒頭疼地扶額,“這都是什麼破招式?”
秋水閣至今沒被滅,簡直是個奇蹟。
陳一筒深吸一口氣,託着下巴思考一會兒道,“這樣吧……你們先這樣……再……”
她衝阿英三人比劃了半天,在三人略茫然的眼神中,拿出一蹋符籙。
“你們先配合着練習,趙強有這方面的經驗,你們不懂的問他。
實在不明白,等半個時辰後,我回來給你們講解。”
“啊,這就完了?”阿英一臉懵。
她原以爲半個時辰就夠不可思議了,這還沒到半柱香就結束了。
就這麼會兒,能練出個啥?
陳一筒拍拍她肩膀,“放心,相信我,咱們一定能贏的。”
“哦。”阿英木木地點頭。
贏她是不指望了,只要趙強和齊玉別太拉跨,在第一輪的時候多堅持一會兒,能給閣主個交待就行。
她頓了一瞬,突然反應過來,“你不在嗎?”
“我啊?”陳一筒揹着手,遙望山下聚集在一起的各門各派。
她微微一笑,“我得去一趟萬物軒。”
秋水閣山門前開闢了一個可容納上萬人的廣場,作爲比試場地。
此時,仙劍派,皿丹宗等各個門派弟子已經在各自的區域內坐好候場。
廣場上位,有一百多個類似觀賽臺的位置,專門爲各派長老和掌門所設。
一塵四人作爲計劃的一環,在大比這一天也被魔宗宗主允了上來。
此刻正坐在觀賽臺上。
秋水閣閣主姍姍來遲,環視衆人一圈,正要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慢着。”觀賽臺上突然有人揚聲喊道。
皿丹宗紅長老緩緩站起來,冷笑着掃了一眼萬花宗弟子所屬的區域。
那裏,陳一筒獨自一人坐着,在其他派擠擠攘攘的弟子區中,格外顯眼。
“逃兵也有資格參加比賽嗎?”
目標直指陳一筒。
紅長老看見陳一筒又想起了那日龍虎嶺的不甘。
自己還沒找她算賬,她竟然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有臉跑來參加大比。
入平雲祕境那麼珍貴的名額,自己的弟子因爲她逃跑的緣故,再也無緣爭奪,憑什麼她可以完好無損地在這裏享受這份福利。
所有人目光望向陳一筒。
紅長老繼續道,“大家都忘了嗎?
所有人都在和魔族殊死搏鬥,她卻貪生怕死跑了。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和大家一起爭奪平雲祕境名額?
我不同意她參加比賽。”
各門派長老們均點點頭,陳一筒這事雖然最後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但這等貪生怕死的行爲早已經在門派中傳遍了。
紅長老不說,大家還沒注意到她,這一提就都想了起來。
所有人均厭惡地望着她。
“這種人不配參加比賽。”
“我們拿命爲弟子們爭取的安寧之所,不應該讓這種一無所爲的人享受。”
“如此確實不合理,這樣讓那些豁出命去戰鬥的修士們怎麼想,豈不帶壞了修仙大陸的風氣。”
陳一筒蹙眉,萬萬沒想到臨到頭了還有這一出。
不論是爲了冰晶,計劃,還是爲了阻止蕭燦在大比時暴露自己,她都必須參加比賽。
她揚聲道,“各位前輩,我那日是去尋走火入魔的魔族去了,並非逃兵。”
蕭燦站出來道,“我可以給她作證,那日確實有點誤會。”
仙劍派女修士見蕭燦出來,也跳出來道,“又是你?張口就來,那麼多人都看見她逃了,你當大家都傻的嗎?你說誤會就誤會?
身爲仙劍派的人就該起到表率的作用,不要什麼話都不過腦子就說出來,污了仙劍派名聲。”
衆人深以爲然的點點頭,“小子,你代表的可是仙劍派,你確定要替仙劍派包庇她?”
一塵坐在觀賽臺上,沉着臉道,“敢問諸位,那些走火入魔的魔族哪裏來的,難道是天上平白無故掉下來的嗎?”
女修士混不講理,翻着眼道,“還不是魔族自作孽,天都要收他們。”
一塵環視衆長老掌門一圈道“天要收他們?天這麼護着你們,還打什麼仗啊?
這種話說出來,你們自己信嗎?”
衆人橫道。
“不管魔族怎麼來的,那是另一回事。
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不是逃兵,就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影響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