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這小姑娘可厲害了。”
“呵,厲害?”跟班嘲諷道,“你也被她騙了吧?
我們之前也覺得她技術還不錯,想顧她來着。
幸虧她拿了會喬兒,就沒談攏。
原來她的厲害就是跟在我文哥pigu後頭買,還找機會偶遇,讓我文哥看見她,誤以爲她真的有點本事。
其實本事都是我文哥自己的,她就是一跟屁蟲。
有這功夫搞這些花花腸子,不如多花時間鑽研鑽研技術。”
阿文擡了擡手製止道,“好了,下次投的時候注意點就是。”
聽見別人這麼冤枉陳一筒,陳財不幹了,“你們這兩人還真是莫名其妙,咋這麼不要臉呢,盡往自己臉上貼金。
合着你投過的,別人就不能投了,投了就是剽竊你成果?
而且,剛剛是我家一一先來投的,要跟也是你跟着我們。”
跟班冷笑,“這就是你們的高明之處了,估摸着我們的行動路線,提前在這兒等着,假裝猶豫不決。
等我文哥一來,看見他投了,立馬就跟着投下去。
你們這事兒沒少做吧,套路深啊。”
陳財被他給氣笑了,“我就沒見過這麼自以爲是的人。”
圓氈帽道,“啊,這不會吧?昨天這小姑娘確實是幫我看出假原石,幫了我一個大忙。
而且這冰種,我自己也挺看好的。
小姑娘應該是有點真本事的,不至於做出你說的那種不厚道的事。”
“冰種?”阿文笑了笑,“你當真一開始就看好這石頭裏面有冰種?
觀其裂縫,裏面頂多是個糯種。”
“額。”這麼一說圓氈帽也想起來,他原先也不覺得裏面有冰種來着。
按照經驗,裏面應該是個糯種。
是陳一筒告訴他裏面有冰種,他才覺得裏面或許真的有冰種的。
阿文道,“我看大叔你也是個老手了,還不至於走這點眼。
自己的判斷不信,倒去信別人隨口兩句胡話。”
圓氈帽大叔道,“多謝小哥提醒,我看小哥如此年輕,沒想到還是個高手。
那小哥覺得該買哪塊兒好,我手裏還剩一千萬,不知道該投哪個。”
跟班意有所指道,“文哥可不是路邊上那種專門哄人的騙子,見着誰都貼上去指點兩下。
文哥忙着呢,沒功夫幫你看原石哈。”
陳一筒聽着幾人對話,無所謂笑笑道,“既然大叔不信,那就當我亂說的吧。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說完就要走。
跟班道,“哎喲,被拆穿了就急着走啊?”
圓氈帽大叔本來是不好拂了小哥的好意,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假模假樣的恭維幾句。
正好自己還要買一塊原石,就順嘴問他一句,看看他本事。
見陳一筒表情,忽然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妥,怕陳一筒誤會,趕忙攔住解釋道。
“小姑娘,大叔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是好心人。
這原石我本來就是要買的,你不說我也得買。
你的本事大叔是信服的,要是真如你所說得了塊冰種自然是好事。
但這位年輕人說的也在理,從一般鑑定師的角度,這原石確實不可能有冰種。
大叔聽聽也就聽聽,權當多個心裏準備。
要是沒冰種我也沒什麼。
你呢,要真開出糯種也別往心裏去,走一回眼沒什麼事,有大本事的人可不屈這一回失誤。”
圓氈帽打心裏感激陳一筒的,暖心道。
陳一筒笑道,“既然大叔如此信任,那我也實話告訴你,這塊原石可入。”
“還可入。
既然你真能看出裏面有冰種,這麼划算的買賣,爲什麼自己卻只看着不下手?”
陳一筒道,“我只買玻璃種,不行?”
“呵,連冰種都看不起,你能說的再假一點嗎?”阿文不屑道。
早就注意到陳一筒獨特面容的王大寶,已經在旁邊站了好一會兒。
見着阿文越說越來勁兒,有幾分想踩陳一筒的意思,笑了。
這憋屈不能他一個人受着啊。
昨晚上他嘔得心窩子疼,一晚上沒睡着,終於有傻叉要來陪他了。
他搓了搓下巴,不懷好意地走出去。
“哎喲喂,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寧家顧問嘛,誰這麼不開眼惹文顧問生氣啊?”
寧家?
陳一筒多看斯文男子一眼。
阿文表情緩和了幾分,整了整西裝,微揚起頭,“你是?”
王大寶把他捧得高高的,“在下王大寶珠寶的老闆,王大寶。
早就聽說過文顧問您的大名了,可惜我們這種小店子沒本事請您這樣的高人。
今天有幸一見,此行就算沒買到翡翠也值了。”
阿文面上風輕雲淡的,微微翹起的嘴角顯露了他此時的心情,“過獎了,有機會可以合作。”
王大寶受寵若驚道,“那可說定了。”
就在這時他假裝餘光才瞥見陳一筒,微微一愣,旋即激動地都顫抖起來。
“是你?是你!”
阿文道,“怎麼?你也被她騙過?”
“騙?”王大寶擡手製止他道,“稍等。”
說完屁顛屁顛兒地跑向陳一筒,“大師,我可算又見着你了。”
陳一筒記得王大寶,對他的行事風格不是很有好感,勉強點點頭。
王大寶順杆子往上爬,站到陳一筒身邊,一副熟絡的模樣,轉頭衝阿文道,“你不知道這位可是翡翠界中天才中的天才,凡是見過她本事的無不爲之驚歎。
堪稱當世年輕一輩鑑定師中第一人,無人可比擬。
若她都是騙子,這一整個鑑定界就全是騙子。”
圓氈帽,“真的?我就知道這姑娘不是一般人,我果然沒看走眼。
誒?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她呀,小姑娘都有些什麼戰績啊?”
“額……”王大寶一副被問住的樣子,故意不說陳一筒昨日壯舉,含糊道,“反正大家都這麼說呢。”
跟班果然上鉤,“吹得這麼牛,敢情連一件拿得出手的成績都沒有。”
二人沒有搭理他,圍着陳一筒打轉,完全將阿文兩人晾在了一旁。
剛剛還被人捧在天下,現在就被人愛答不理,巨大落差下阿文臉色沉了沉,“王老闆,你還想不想合作了?”
王大寶連回都沒回來一下,就站在陳一筒身邊遠遠地衝他揚揚手,“文顧問,咱們的合作的就算了吧。
我找到更值得合作的人了。”
這句話徹底蹦斷了阿文腦中的弦。
他向來自負,從來容不得人說自己不好。
他冷哼一聲道,“既然這位姑娘這麼優秀,敢不敢比一比?
這位大叔不是想讓人幫他選一塊兒原石嘛。
那我們就幫他參謀參謀,看看某些人當不當得第一人之名。”
陳一筒看向寧風悅,沒想到竟然遇到寧家的人。
寧風悅緊鎖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附耳衝陳一筒小聲說了些什麼。
陳一筒直起身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轉頭衝阿文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