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很盡興,最後卻是一個人睡,因爲感覺身邊人很礙事,踢下了牀。
坐到餐廳,女管家安格瑞親自送上早餐,欲言又止的模樣,西蒙拿起餐具,問道:“什麼事情?”
“詹娜女士很早就起來了,在外面?”
西蒙點頭:“嗯。”
見自家老闆沒有喊人進來一起用餐的意思,女管家略過不提,又說起另外一件事:“又一位曹小姐,來自亞洲,陳小姐吩咐要招待好的。”
西蒙疑惑:“什麼?”
女管家換了中文,說了一個名字:“曹敏媛。”
西蒙這纔想起,之前在吉隆坡見過一面,陳晴也不止一次提起,很厲害的一個姑娘,也很能幹:“怎麼了?”
“曹小姐週五來美國探望自己弟弟,發現那男孩被同學霸凌,身上有不少傷,昨天就找到了學校,還聯繫了我們這邊。”
西蒙記起陳晴說過那是隻比‘黑寡婦’還要厲害的‘黑鳳凰’,笑着道:“不會是鬧出事情了吧,那姑娘可是很厲害的,會中國功夫。”
安格瑞見自家老闆微笑,跟着彎起嘴角,卻是搖頭:“沒有呢,曹小姐找到了她弟弟的老師,後來又聯繫到校長,希望能懲罰霸凌者,但被頂回來了,因爲他們沒有證據,我讓人瞭解了一下,曹小姐指控的一個學生是斯蒂文頓……哦,就是那所高中的名字,那個學生的父親是學校的董事,另外兩個男孩家境也都非常不錯。”
西蒙一邊用餐一邊聽着,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曹小姐聯繫我們這邊,希望給弟弟轉學。”
西蒙動作頓了下,問道:“只是轉學?”
女管家點頭:“只是轉學。”
西蒙頓時有些無趣:“那就幫他轉吧。”
女管家聞言,明顯有些意外,也不由頓了下。
西蒙餘光注意到女人表情,問道:“你覺得我會主持正義?”
安格瑞很快收斂起些許意外,還是誠實的微微點頭。
西蒙切着餐盤裏的鮮嫩煎蛋,搖頭道:“我最不喜歡被欺負了連還手都不敢的人,如果那男孩遭遇霸凌當場打回去,哪怕打死了人,我至少也能確保他離開美國,不會有任何後果。如果那位曹小姐昨天尋求公正無果,也當場打回去,我同樣會幫忙主持公道。甚至,如果他們開口讓我幫忙尋求正義,我也可以答應。但他們只想息事寧人,轉學了事,我很失望,那就只幫他們轉學好了。”
女管家這次明白過來,還想起之前被自家老闆打發去亞洲的那一對兄弟,顯然就是這樣。
既然如此,她當然也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輕聲答應一下,轉身離開餐廳。
喫過早餐,昨夜的大冰冰三人組顯然起不來,倒是克麗絲·詹娜在西蒙登上直升機離開格倫代爾的這處莊園之前追了上來。
示意女人一起登機,等直升機升空,聽身邊女人幾句話就轉到也希望自家能做一檔真人秀節目,早餐前的某個小膈應讓西蒙心情多少有些不好,隨手翻了一頁手中的《紐約時報》,乜了眼身邊女人:“這是在向我索取報酬嗎?”
克麗絲·詹娜也不傻,聽西蒙此時語氣,想起剛剛對方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樣,終於意識到男人當下的心情不是太好,有些後悔,又連忙搖頭:“不,不,當然不是,西蒙,我願意爲你做什麼事情,我只是,我只是……”
克麗絲·詹娜毫不遲疑,立刻離開座椅,屈身到男人腳邊,仰臉一副討好模樣。
西蒙這才又瞄了眼女人白皙光潤的漂亮臉龐:“很乖啊,可惜,你只是挑了一個錯誤的時間。”
克麗絲·詹娜再不敢提什麼,雙手乖順地搭在男人膝上,帶着懺悔語氣:“維斯特洛先生,我錯了,您可以原諒我嗎?”
西蒙稍稍滿意地點了下頭,繼續翻着手中的報紙,說道:“你很聰明,不像一些笨女人,她們往往只記得我可以輕鬆給予她們一切,讓她們一步踏入天堂,卻忽略了我同樣可以輕鬆拿走她們的一切,讓她們直接墜入地獄,而且,天堂或地獄,可能就只是我心情好或者不好。”
克麗絲·詹娜始終保持着討好的笑,等男人說完,再次附和着,想起一件事,說道:“維斯特洛先生,肯達爾已經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了,什麼時候帶來給您看看?”
西蒙聞言,再次瞄了眼女人。
這是真豁得出去的。
倒也沒有拒絕,畢竟當媽的都是如此。
當然,對於才一丁點的小丫頭,西蒙也沒什麼其他興趣,只是好奇,全新的肯達爾·詹娜和凱莉·詹娜,這一次會長成什麼樣子?不過,想想克麗絲·詹娜和布魯斯·詹娜都是不錯的基因,再結合曾經記憶,想來肯定不錯。
今天沒什麼正經的事情,依舊是各種瑣碎的工作。
抵達曼哈頓中城區的維斯特洛公司總部,A女郎已經等在西蒙的個人辦公室。
嫺熟的協助自家老闆處理着各種文件,待到一份計劃第四季度投向中國地產行業信貸資金的文件,A女郎終於產生了一些疑惑:“老闆,我覺得,是不是太明顯了一些?”
西蒙剛剛接過文件放開,看了眼標題,一邊繼續翻頁,一邊笑着問道:“什麼明顯?”
“針對中國地產行業的投資,”A女郎道:“參照很多國家以往的案例,房地產行業或許能夠刺激一個國家的整體經濟,但同時,也會成爲一項強烈的不穩定因素,老闆……持續這樣的大手筆,很容易讓人產生警覺的?”
西蒙很是意外地擡頭看了眼A女郎,然而,再想想,大概陳晴那妮子也早已產生了類似的疑惑,或許還不止她們兩個。
不過,沒錯。
這確實是西蒙的某些最深層次的心思。
我都這麼大張旗鼓了,你們難道還不警惕一些嗎?
當然,畢竟當下立場緣故,西蒙也僅僅只會做這麼多,而且,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機率,或者更高,這麼做其實是沒什麼用的。
那自己只能儘可能把利潤往自家口袋裏多裝一些。
這麼想着,西蒙沒有回答A女郎的問題,只是勾起嘴角:“打個賭吧,賭會不會有人因此警覺,輸了我懲罰你,贏了,嗯,還是我懲罰你?”
A女郎敏銳地意識到自家老闆不想回答某個問題,果斷放棄探詢,一本正經道:“好的,老闆,”說着又繼續很正式地補充:“我覺得賭約期限,一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