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一烏央跪地，惶恐道：“請太子妃恕罪。”
空月瞪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都是些不記事的，活該了被拔舌頭！”
宮人們更緊張了，之前被拔掉舌頭趕出宮的丫頭和她們都算是熟識。聽聞這丫頭出宮後瘋瘋癲癲的，最終會落個什麼下場。大家都心知肚明。
宮人甲領頭道：“奴婢們知錯了，還請太子妃恕罪。”
溫阮揮了揮手，算是放過這些人。
三年前，自溫阮死後。李赤珹怕太子觸景傷情，將東宮伺候的宮人大換血。
這些年太子忙於朝政，東宮又卻個主位娘娘，宮人們疏於管教，他們便越來越放肆，敢在主子門前亂嚼舌根。
不過這樣也好，有些事，她正需要這樣的宮人宣揚出去。
空月道：“還不快謝謝太子妃，下次要是叫我再聽到你們議論主子，我絕不輕饒你們！”
“奴婢們叩謝太子妃，謝謝空月姐姐。”
空月推着溫阮往外走，碧羽拿着溫阮的披風跟上。
“碧羽……”地上跪着的宮人甲小聲喚道。
碧羽聞言。放緩腳步，看着空月和溫阮出了院子，她忙折返回來，把宮女甲扶起來，低聲問：“有事嗎？”
“你現在被太子妃提到身邊伺候了，不用做粗活重活。手都變得細嫩了不少，但你可別忘了我們姐妹啊。”宮人乙酸溜溜道。
“是啊，那個空月兇巴巴的，如果我們姐妹日後在空月手下犯了事，還要仰仗你給太子妃求求情呢。”宮人丙道。
“如今這宮裏有了主位娘娘，你們平日裏說話要注意些。不要再可無遮攔，若是惹了太子妃不悅，我去求情也是無濟於事。”碧羽看一眼門口，冒着風險告誡昔日的姐妹。
“嗯，那我走了。”
碧羽小跑出來，溫阮和空月剛出東宮。
他們身後跟着四個侍衛。
如今的東宮。裏三層外三層有侍衛把守，一隻不屬於東宮的蒼蠅想飛進去都難。
溫阮皺着眉看一眼身後的人。又望着空月，道：“沒有必要。”
只是出去曬個太陽。跟着這麼多侍衛，各宮的人看到議論什麼她不管，只會擾了她的好雅興。
“姑娘，這是殿下安排的，爲護您的安全，奴婢讓他們跟遠點？”空月俯身道。
“行吧。”
空月推溫阮去御花園。
秋季的花開滿整個院子，花香沁人心脾。
她知道這是元稷下朝的必經之路，他想躲着她。沒那麼容易。
溫阮看着這些開着正嬌豔的花朵，擡手一指：“空月，我想要那朵粉白色的花，你幫我摘下來。”
空月微微一怔。
碧羽忙道：“太子妃奴婢給您去摘吧。空月姐姐照顧太子妃。”
碧羽剛要走，溫阮道：“空月去。”
空月俯身行禮，依言去摘花。
碧羽額頭上冒汗，按理說這種小事應該交給她做纔對，不過主子的要求最大。
溫阮看着空月走開，她問：“碧羽，你和院子裏的丫頭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