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算了,媳婦喜歡就好,我不計較了。
於國飛擡手拍在唐瑾的腿上,速度着實太快,連坐在她旁邊的季閩琛都沒反應過來。
他問着:“剛給你說的聽見了沒有?明天一起去凡崗,你這裏帶幾個人過去?我好安排。”
還好,他說完後就把手抽回去了,要不然只怕是季閩琛已經跟他動手了。
“我和言霆舟兩個人,明天再看吧,今天我困了,不想談了,歐陽容送客。”唐瑾目光沒從蛇戒上移開過,六親不認的口吻下着逐客令。
“哎,我說你這個人……”
“於少爺,這邊請。”於國飛話沒出口,歐陽容已經拉上他的胳膊,笑吟吟的往客廳外面走。
算了,看在是自己親表妹的份上,不跟她計較了。
於國飛擺擺手,一副大度的模樣離開。
“這戒指真的很很好看呢,大小也剛剛合適。”唐瑾把手擡起來,銀色的戒指在燈光映襯下閃爍着白光。
她手腕上還戴着唐然送她的鐲子,依舊是古色古香的,兩樣東西放在一起看,倒像是同一個人打造的,材質和模樣,都堪稱一絕。
“老大。”歐陽容八卦的走進來,“這不是H集團的太子爺嗎?什麼時候跟你關係這麼親密了?你怎麼走到哪兒都有人喜歡?”
歐陽容像是沒看見季閩琛射過來的冰冷眼神,自顧自的站在唐瑾另一側,臉上是興沖沖的表情。
當然是故意氣季閩琛的,誰讓他桃花滿天下,還讓他家老大喫醋難過?秦老爺子無故消失三天的事兒,要說和上官芷柔沒關係,打死他也不信。
據說之前還有個徐曉婉,貌似也是他的青梅竹馬,頗受季存威的喜歡,和他那個繼母沆瀣一氣,沒少針對他家老大。
只是後來,他繼母被抓,徐曉婉也離開了北城,那之後再沒了消息。
這沒過多久,又冒出來一個上官芷柔,季大少的青梅竹馬,未免也太多了。
唐瑾拍了一把他的手背,用了八成的力氣,他痛呼了一聲,哀怨的看着她。
“我跟他是合作關係,再說了,這戒指不是閩琛買的嗎?怎麼成他送的了?”
歐陽容只覺得她像個不開竅的木頭,翻了個白眼,一聲不吭的回到了李曼身邊。
“困了。”唐瑾擡眸看着季閩琛,雙手摟在他的脖子上,示意他抱自己。
季閩琛起身,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起來,出了A棟樓的客廳,閃身進了小洋樓。
歐陽容和李曼自然也是跟她一起住在小洋樓裏,兩人的臥室在二樓,李曼依樣畫葫蘆,也要歐陽容抱抱。
“你沒生氣吧?”唐瑾問季閩琛,看他臉色一直很不好。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有一種想了解於國飛和於致遠的衝動。
不,更確切的說是一種迫切,而且她並不抗拒於國飛的靠近,下意識的兩人就在互相瞭解。
這是刻在血脈裏的親近,和毫無關聯的陌生人相比,自然不一樣。
當然,我不在的時候也不可以,你需要銀針,我可以幫你買到你喜歡的,怎麼去找了言霆舟?難道你不知道……”
季閩琛醋意濃濃的聲音戛然而止,唐瑾的脣正貼在他薄涼的脣上,深情款款的吻着。
他沒停下腳步,於是乎兩人從二樓一直吻到了三樓,他迫不及待的踢開了臥室的門。
對面臥室的窗戶打開着,這一幕言霆舟清清楚楚的看着,他垂在身側的雙手漸漸握成了拳頭,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
良久,他才關上了窗戶,躺回牀上,可腦海裏全是對面臥室裏的畫面,縱然是他幻想的,也直逼現實。
……
偌大的牀上,人影交疊。
夜風從落地窗裏灌進來,柔和的月光灑下牀上,燈光曖昧的亮着。
翻雲覆雨。
一場接一場……
唐瑾躺在季閩琛的懷裏,側身背對着他,枕着他結實的胳膊,玩着他的手指。
“閩琛,我也想你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想你一直都護着我,可眼下宜城離不開你,南門也離不開你,這場風波的真相,還隱藏在背後,我們不能都走。”
她溫聲細語的說着,也只有這個時候,她纔會像個小女人,依偎着他,讓他能感覺到她正在依賴自己。
季閩琛動了動身子,手攀在她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輕輕的給她揉着,溫柔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我知道,你放心去吧,這裏交給我,把季巖帶上,有他跟着你,我才能放心。”
“不用了,我和言霆舟兩個人足夠了,剛好趁着這一次,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張文贛。”
唐瑾眼中閃過一抹狠色,隨即閉上了眼睛,她是真的累了,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了,好不容易纔等到有機會開口說話。
她便是這樣的人,愛恨分明,事事都坦然應對,即便是接受別人對自己的好,也會清楚明白的告訴季閩琛,不會讓他誤會。
她在意他這個人,在意他的想法,她會換位思考,儘量做到讓他不多想。
“睡吧寶貝。”季閩琛拉着她翻身,在她額頭上印下甜蜜一吻,抱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於國飛一大早就親自開車在南門大門口等着,唐瑾和言霆舟一出門,行李箱就被下人接了過去,直接放在了後備箱。
“兩位,請吧。”於國飛墨鏡摘了一半,紳士的給他們打開了後座的車門,言霆舟可真是沾了唐瑾的光,能讓他這麼一位太子爺伺候。
“你還真是。”
“很貼心對不對?”於國飛不等唐瑾說完,湊過去笑呵呵道。
唐瑾回了個敷衍的微笑,“真是陰魂不散。”
於國飛:“……”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去宜城打聽打聽,誰能有她這樣的待遇?連他親爹都沒有。
“等一下。”車子就要發動時,於致遠忽然出現,大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