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致遠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把他的頭推進了車裏,隨後自己趴在車窗上,給唐瑾遞進來一個盒子:“這東西拿着,你肯定用着順手。
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謹慎,別弄傷了自己,於國飛,你記得要保護好唐小姐,聽到了沒?”
說到一半,他又在於國飛的腦袋上拍了一把,嚴肅的命令着。
“爸,我知道了,你別擔心了,你快走吧你。”於國飛把他手裏的東西一把抓過來,扔在了唐瑾腿上,把他推出去後連忙關上了車窗。
於致遠還拍着車窗,他催促着司機:“快開車。”
再不走,他的臉面都要丟盡了,真是的,車裏還有言霆舟呢,老爺子也不知道給他留面子。
“我不要。”唐瑾盒子都沒打開,扔回給了於國飛。
於國飛擅作主張的打開,然後遞到她面前,“鋼針,給你準備的暗器,這除了你別人也不會用啊,言霆舟你會嗎?”
坐在前座的言霆舟搖了搖頭,冷淡的回了兩個字:“不會。”
“所以啊,只有你拿着了。”於國飛說完,賤兮兮的拉起唐瑾的袖子檢查着。
“你幹什麼?”唐瑾厲色的吼了一聲,下意識的本能動作,她指縫裏已經夾了一陣銀針。
柔軟的銀針,在於國飛面前晃了晃,他趕緊鬆了手,靠在座椅上再不亂動。
這小丫頭,剛纔差點就扎進了他的眼睛裏,他可不要變成瞎子。
南門的大門口,一門之隔,唐德坤的眼神鎖定在於致遠身上,剛纔的那番話他聽的清清楚楚,這個男人對小瑾的關心,都快超過他這個做父親的了。
於致遠之前的資料,在二十多前就被抹的乾乾淨淨,現在能查到的都是僞造的資料。
經過二十年的加工美化,假的都變成了真的。
唐德坤眸色沉了沉,問着歐陽容:“什麼時候H集團的董事長,和小瑾關係如此好了?”
站在他身邊的唐可欣,暗自不服氣,肯定是唐瑾這個濫情的女人,又勾引了人家,要不然這樣尊貴身份的男人,怎麼會把她放在眼裏。
歐陽容回着:“可能是於先生看中了老大,想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所以才這麼上心。”
他了解到的情況,確實就是這樣。
有言擎的事情在前,唐德坤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可能,便沒放在心上,只說了一句:“閩琛是最適合小瑾的人。”
他轉身回到了客廳裏,唐可欣也跟上。
她挽着唐德坤的胳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着:“在這裏待的很悶,我想出去逛逛爸爸,你能不能跟季閩琛說說,讓我們兩個出去走走?”
“現在是特殊時期,出不了南門,萬一遇到了危險怎麼辦?你想過後果嗎?顧承乾的下場,還沒給你教訓嗎?”
一連幾個問題,劈頭蓋臉而來,唐可欣縮了縮身子,後怕之餘又耐不住寂寞。
好不容易來一次宜城,她自然想好好約會,不曾想連這道大門都出不去。
季閩琛正在喫早餐,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嗡嗡嗡”響了兩聲,他拿起一看是上官芷柔打來的電話,便按了接聽鍵。
“喂。”聲音冷淡,他惜字如金。
“琛哥,聽說最近宜城很不安全,你和嫂子還好嗎?”電話裏傳來上官芷柔溫柔關切的聲音。
“嗯。”他冷冷的應了一個字。
對方几秒鐘的沉默後,爲難的開口:“我來宜城拍戲了,琛哥你方便來見我一面嗎?我有事情拜託你,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找誰了。”
上官芷柔說完,抽泣了兩聲。
上次上官氏的股東大會,他沒幫上忙,爲此一直耿耿於懷,覺得自己辜負了上官熙的臨終囑託。
上官芷柔落選總裁,再回到娛樂圈,只怕是日子肯定不好過。
他沒再猶豫,答應着:“我現在去找你,地址給我。”
“我在南門國際酒店,我等你琛哥,你別太着急,路上開車慢一點。”
“嗯。”
聽到季閩琛的回答,上官芷柔掛斷了電話,她打開行李箱,挑了一件黑色的真絲睡衣,洗了澡噴了香水,換上睡衣後躺在了牀上。
屋子裏只開着窗戶處的一盞燈,昏黃的燈光,映襯的整個空間都曖昧。
季閩琛很快到了酒店,在助理的帶領下,進了房間。
“砰”一聲,助理關上了房門,他停在門口叫了一聲:“上官。”
“琛哥,你進來吧,我沒睡。”臥室裏傳來上官芷柔的聲音,帶着哭腔,委屈至極。
臥室的門虛掩着,季閩琛推門進來,映入眼簾的一幕,是上官芷柔哭的梨花帶雨。
“琛哥。”一見他,她更是失聲痛哭了起來,掀開被子下了牀,撲進他的懷裏。
她身上滿是傷痕,除了一張臉是完好無損的以外,整個身子都傷的不堪入目。
“你這是怎麼了?”季閩琛問着,握着她的肩膀,把她從自己懷裏推出去。
上官芷柔彷彿全身無力,沒有骨頭,他的手一拿開,她就往地上倒下去。
季閩琛無奈,只好把她抱起來放回了牀上。
可她摟着他的脖子,身子緊緊的貼着他,怎麼都不肯鬆手,嘴裏不停地說着:“我想爺爺了,如果爺爺在,他們一定不敢這麼欺負我。”
“琛哥,我是被迫來到宜城,這個開放的城市,什麼電影電視都敢拍,我身上的這些傷,就是劇組的那些人以試戲的名義弄的。”
希國的影視圈,在全球都是頂流,正是因爲大膽的拍攝,才吸引了全世界各地的導演和演員,自然也有觀衆。
每年有不少的旅客來希國,一住就是幾個月,爲的就是看電影電視劇。
不用上官芷柔多說,季閩琛自然能想到,她被迫接的是什麼戲。
“但是你放心琛哥,他們只是弄傷了我,沒有對我做什麼,我還是清白的,你不會因爲我接了這樣的戲,就嫌棄我吧?”
上官芷柔淚汪汪的眼睛,盯着季閩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