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巴了半天,終究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秦商允便是不參與朝政,也能看的出來這其中的不對勁,更何況是坐在上位的皇上呢。
“皇上,此事若真的要查明,倒不如直接派人去坊間打聽一番便知道了,誰對誰錯便可一目瞭然了。”
“雲王這話說的有道理,不過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是否還有沒有人記得呢!”
皇上這話已經表明了他不想再追究了。
顧西檸知道,范家在京城盤根錯節,關係複雜,若是因爲顧遠東處置了范家,那於現在的國事無利!
“皇上,顧侍郎和範侍郎都已經陳述了那日的事情,二人說的話是否屬實,臣婦不說,您心中也是清楚的!”
範大人定定的看着顧西檸。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前面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什麼天下民心?
如今又是這般和稀泥?
範侍郎則是心驚,顧遠東來過了?
他怎麼沒有看到。
“雲王妃,可此事……”
“臣婦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皇上您說呢!”
皇上咳嗽兩聲算是表態!
“也罷,此事拖延至今,也該有個了結了,京兆府釋放顧侍郎,此事範侍郎與顧侍郎都有錯,功過相抵便不賞不罰了!”
“謝皇上!”
殿內四人跪拜!
秦商允也有些沒搞定顧西檸方纔的意思,直到帶着顧遠東離開皇宮後,才說起心中疑惑。
“皇上又不是傻子,雖然範侍郎剛纔極力辯解,但若是他真的沒錯,範大人怎會一句話都不說呢,皇上也看出來了,但也不想追究此事,因爲他清楚追究下去勢必要打擊范家,於他可不是個好現象!”
“范家就憑一個開過功臣的名聲,已經在朝中比別人身份尊貴了,僅此皇子之下,這範侍郎想必也是在家中被驕縱無恙,纔會口出狂言!”
顧西檸笑了笑,目光中帶着一絲頑皮:“我今日開始讓皇上見到了范家在他眼皮子下是怎麼無法無天的,雖然這次可以放過,但皇上的心裏已經種下刺了,范家日後都要加緊尾巴了!”
秦商允這纔有些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剛纔說無論真相如何都不會追究責任,感情你這是誅心呢!”
顧西檸笑了笑沒有說話。
顧遠東在皇宮裏被太醫診治了一番,開了好些藥,在牢中受了這些日子的苦,精神不濟,已經在馬車裏睡着了!
本來顧西檸是想着直接安置在王府照顧遠東,又想着身份不便。
直接送回了顧家。
顧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成了這副樣子,心痛不已,連忙安排人,再去請大夫醫治!
“娘,宮裏的太醫已經看過了,遠東在牢裏受了皮肉之苦再加上精神不濟,才成了這樣!”
“遠東,遠東,是娘,你醒醒!”
顧夫人一向精明能幹,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顧青和得了消息也匆匆趕回來。
“王爺,王妃,遠東這……”
顧遠東這裏自然有下人伺候着,他們直接去了前廳說話。
“娘,上次你不是說這一切都是遠東提前安排的嗎?怎麼就和範侍郎打起來了!”
顧夫人此時一臉憂心忡忡!
“我也不清楚,那天遠東只是跟我提了一句,也沒說會和範侍郎打起來!”
顧西檸和秦商允對視了一眼,估計是事發突然,這場災民也是顧遠東自己沒料到的。
“現在遠東已經回來了,皇上下令放人,這些日子便讓他好好在家裏養傷,辛苦爹孃了!”
顧夫人拿着帕子在自己的眼睛上擦了擦:“他是我身上的肉,自然會好好的照顧他!”
“王妃,那遠東打人的那個範侍郎,他,他如今……”
提到範侍郎,顧西檸的臉色微微一變:“爹孃不必管他,他們范家在京城有權有勢,如今只怕皇上也忌憚他們呢!”
夫妻二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顧西檸這話是何意。
“此次來還有一事,就是小石頭的事情!”
顧青和點點頭:“你娘上次跟我說了,我沒意見,只是要接納他,還是遠東身體好之後再說!”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小石頭今日被夏歌送去了茶園,哪裏規矩少,他去了自在些,等遠東身體好了之後我再接小石頭過來和他認識!”
“其他事都好說,遠東的身體如今這樣,已經是不能再去上朝了,皇上這次可有說什麼!”
這個顧西檸自然也想到了。
不過皇上既然要用顧遠東來牽制秦商允,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的。
“娘,皇上已經親眼見過遠東的傷,這些日子定是不會再找遠東的麻煩了,只管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我和王爺自會處理!”
顧夫人和顧老爺這才放心!
回去的路上,秦商允不經意間看到了街上有賣糖葫蘆的,想起上次自己吃了一嘴的糖葫蘆,突然讓馬車停下。
顧西檸詫異:“你幹什麼去?”
“等會你就知道了!”
顧西檸還沒問完呢,秦商允蹭蹭的就下了馬車,沒一會又上來了。
不過手上多了兩串糖葫蘆。
“你,你就是去買這個?”
“嚐嚐!”
秦商允把糖葫蘆塞到顧西檸的手裏,自己便大口喫起來。
顧西檸其實不怎麼愛喫這些零食的,不過秦商允都買了,就嚐嚐吧。
一口咬下去,裹包在山楂上的糖衣就碎了,口腔裏都被糖衣的甜味包裹還夾雜着山楂的酸味。
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
馬車裏頓時有了一種甜蜜的味道。
秦商允一口一個,三兩下就給喫光了。
顧西檸可就不行了,吃了慢,嘴角邊上都沾染了紅色的糖衣,秦商允看到後,只覺得這樣的王妃甚是可愛。
一串糖葫蘆下肚,顧西檸都飽了。
秦商允突然湊近伸出大拇指來,顧西檸嚇了一跳:“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