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蜈蚣上,有很多深山中的獵人買藥困難就用虎膽或熊膽磨粉當藥材,王青玄破開赤眼蜈蚣的膛肚。
用匕首將內膽取出,直接敷在顧西檸的傷口上。
傷口傳來一陣冰涼,黑血漸漸散去,秦商允看到情況好轉,遂然鬆了一口氣。
露種的體力漸漸恢復,清醒時見到顧西檸手上的傷自責,王妃爲了她受了這麼大的傷。
要是知道顧西檸與秦商允一路上的坎坷,露種得更自責。
這時,趙葵言款款進門:“表哥,表哥外出採藥,路上沒遇見危險吧。”
她關心道,同時假裝關心顧西檸:“王妃娘娘可還好?”
顧西檸抽了抽脣角:“好,好得很。”
趙葵言看了眼王青玄,接着對顧西檸說:“王妃還不知道,您的朋友在我們府上做了一件大事呢。”
嗯?趙葵言與顧馨雅又作了什麼妖。
王青玄直接打斷趙葵言的話:“側妃娘娘可是說納妾之事?”
納妾?顧西檸瞪大眼睛,他們不在府上的日子,府上發生了什麼?
“你,你什麼意思?”趙葵言見王青玄語氣不善。
“難道側妃與顧小姐沒發現翠兒一直未回?”王青玄挑眉。
趙葵言接着王青玄的話道:“對啊,她不是一直在你那裏嗎?”
“她何時一直在我那兒?翠兒並非賣身的丫鬟,只要想走隨時可以走,您把寶押在翠兒身上實在不妥。”王青玄給趙葵言詳細解釋。
趙葵言驚愕:“你是說翠兒現在回家了?”
剛剛說完,顧馨雅走來:“王公子,我的丫鬟,你爲何私自放回家?”
“本公子給了她百兩銀子,做平時所用,日後她就不必在顧小姐身邊伺候了。”王青玄笑道。
“可是……”顧馨雅找不出理由來擠兌王青玄,的確翠兒的身份與在酒樓的小二無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當初看她有幾分姿色才讓她勾搭王青玄,沒想到這個賤婢膽大包天直接走了。
更何況留下了她在王府,事情敗露惹人恥笑。
顧西檸明白過來:“堂妹是想讓你的丫鬟勾引王公子,沒想到丫鬟並沒聽你的。”
“你!”顧馨雅滿臉通紅,她一個姑娘家指使人去勾搭男人,傳出去多讓人恥笑。
最近真是丟臉丟盡了。
“算了,我知道堂姐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省的在王府礙大家的眼。”顧馨雅氣道。
顧西檸直接讓侍衛送顧馨雅回府。
報仇的人不急,靜觀其變,她一定還有新的動作。
顧馨雅讓侍衛送出府,趙葵言也覺得尷尬:“那個,表哥,這件事是顧馨雅蠱惑我答應的,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出去。”秦商允冷冷地說。
“是。”趙葵言不敢多留,灰溜溜地離開東院。
王青玄也不打算多留,只是顧西檸問他可還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素日比較平靜,便離去了。
顧西檸過了一刻到商會,處理商會事宜。
“顧西檸,上了一趟雲霧山都沒送命!”顧馨雅回到自己院子,恨得咬緊貝齒罵道。
她的丫鬟翠兒已叛變,她要在挑選個貼身丫鬟纔是。
現在院子裏的丫鬟知道顧馨雅逼着翠兒獻身的事,紛紛不敢靠近顧馨雅。
顧馨雅又喃喃自語:“不對勁啊,難道放在王青玄房間裏的安眠香沒起作用?”
她如何知道,王青玄在那日中午剛進房間時,就嗅出檀香的味道不對,早早熄滅了香,裝作自己熟睡的模樣引顧馨雅上鉤。
顧馨雅思忖片刻,想到給顧西檸的茶樓動手腳。
而在西院,趙葵言黑着臉一口一口飲着茶,房間裏一片寂靜,周圍三個丫鬟沉聲不語,怕惹她發火。
最終還是仙兒開口:“主子別生氣,王爺說不定覺得勾引王公子的事都是顧小姐做的,不連累您。”
“那個顧馨雅到底靠不靠譜,咱們還要繼續和她合作嗎?”
仙兒想了想:“她的貼身丫鬟不是不在了,要不咱們在她身邊安插自己人,就說送去的丫鬟,這樣有消息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省的她花銀子買丫鬟。”趙葵言道。
目光掃向兩個三等丫鬟,沉沉開口:“你們二人誰願意伺候顧馨雅?本側妃賞銀二十兩。”
其中叫明燕的丫鬟家父重病,急缺銀兩,於是站出來:“奴婢願意。”
趙葵言答應,便把明燕送到顧馨雅身邊做貼身丫鬟。
東院。
顧西檸回到房間便撲在榻上:“哎呀,累死我了。”
這一趟出去真真是累壞了。
秦商允握起顧西檸地手,心疼地吻上。
她歪在秦商允懷中,已有丫鬟準備了沐浴的水,秦商允打橫抱起顧西檸。
顧西檸小腿瞪着:“放我下來,我要睡覺。”
“必須先沐浴。”秦商允抱着顧西檸,顧西檸的衣物滑落,浴桶中飄着瓣瓣玫瑰,一夜的旖旎。
翌日,顧西檸身子痠痛的醒來,正在洗漱,門人匆匆來報。
“啓稟王妃,商會的人來了,說是長工搬運時出了事。”門人在外頭稟報。
顧西檸聽到心中緊張:“出了何事?”
門人道:“說是長工在碼頭搬運溺水了,現在郎中正在搶救。”
溺水??
顧西檸迅速洗漱完,到了商會。
商會眼下有些雜亂,長工的家屬攤在地上嗷嗷的哭。
長工還沒死呢,家屬們就一副要銀子的模樣,這些百姓,不管之前多信任商會,現在都是怕喫那點眼前虧擺出死皮賴臉的樣子,
顧西檸揉了揉額頭,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
“這位大嬸,您別急,商會的長工在工作時出了問題,我們商會一定負責,絕不讓您破費。”顧西檸長工妻子。
長工妻子大哭着道:“我們家男人命苦啊,怎麼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掉水裏了。別人沒掉水裏就他掉了啊。”
顧西檸先問郎中,長工現在如何。
郎中說胸腔的水已按壓出來,現在要鍼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