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東西到了花園中,秦商允與顧西檸依舊在製作經幡。
籬落將點心放在花叢中就走了。
顧馨雅前來攔住籬落,繼續她的美人計。
“籬落公子,幸會幸會啊。”顧馨雅滿臉帶笑,面色上如同含了一朵粉紅桃花。
籬落對顧馨雅無意,接着就要走,顧馨雅快步跟上前:“聽聞公子精通醫術,不知公子可願與小女共同切磋醫術。”
“不願。”籬落冷冷吐出兩個字。
顧馨雅得了個沒臉,不過很快的又笑道:“公子是不是對我有誤會,其實作爲王妃堂妹,我是一直希望王妃發展的好。”
籬落眸光清冷,拒她於千里之外:“與我有關嗎?”
顧馨雅張了張嘴:“公子,我——”
要是不可拉攏過來籬落,那就毀掉他。
現在左右是無人,所以有的事可以憑自己一張嘴。
顧馨雅猛然上前:“公子,你是不是覺得小女比不上堂姐,您是不是喜歡堂姐啊。”
籬落心中一驚,接着將顧馨雅推遠:“你堂姐可是王妃,請小姐慎言。”
“是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爲何你給側妃娘娘治病完,就投靠了王妃呢。其中沒男女之情誰信。而且——”
顧馨雅說道這兒一把握住籬落的手。
“其實我與堂姐一同長打,我們性格相似。她已然是王妃,公子不妨考慮考慮我。”顧馨雅“情真意切”的說着。
籬落要抽回手,顧馨雅忽然擡高聲音:“公子,公子別這樣,公子!”
眸子中泛過驚訝,籬落蹙眉,她在說什麼。
顧馨雅還在演着獨角戲:“我對公子只是欣賞,公子是否誤會了。”
籬落髮覺不對勁轉身要走。
顧馨雅卻說:“公子,你冷靜啊。”
她尖刻又有穿透力的嗓音傳到花園外奴才耳中,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紛紛趕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
籬落的手握着顧馨雅的手,顧馨雅拉拉扯扯要掙脫。
衆人驚訝起來,籬落公子能做這種事?
顧馨雅這時看到有人來了,捂着衣裳就溜到了趙葵言院子,還一路哭着。
“籬,籬落公子,您沒事吧。”來人說道。
籬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先回顧西檸與秦商允院子。
正走到門禁口,就見到趙葵言帶着顧馨雅來了。
“呦,籬落公子。沒想到你也在。雖然本側妃要感謝你治好了本側妃的病,可是你竟然輕薄非禮本側妃好姐妹。”趙葵言一上來就把籬落給定罪了。
籬落聽到這話,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側妃這個話說的不妥,本公子無需非禮堂小姐。”籬落正色道。
……顧馨雅覺得自己受到了赤果果的侮辱,什麼叫無需非禮她!
“又發生了什麼事啊。”顧西檸從院子中走出來。
趙葵言冷冷一笑:“王妃娘娘,您還不知道吧,您的這位名醫非禮您堂妹呢。你說你是向着您堂妹還是向着你的名醫呢。”
要說趙葵言也是很搞笑,平時與自己對着幹,現在出了事讓自己向着她?
難不成全世界的好事都落在他們家?
“什麼,你說什麼啊,剛剛妹妹我講的不清楚嗎?很多人看到了,不信你問問府上家丁。”趙葵言強詞奪理。
顧馨雅也是擦着眼淚道:“是啊,堂姐,我當衆被人非禮,你要替我討回公道啊。聽說,聽說他還害了你母親呢。”
顧馨雅與趙葵言真是什麼人找什麼人。好會給人定罪。
顧西檸上前一步:“堂妹跟誰學的斷章取義,道聽途說。誰說籬落公子害了本宮母親。”
……顧馨雅再次啞然,趙葵言解圍:“哎呀,這件事過去了,和咱現在說的也沒關係,王妃娘娘,您就說這件事怎麼辦吧。按照咱們京城的律法,這個籬落,可是要蹲班房呢。”
趙葵言云淡風輕地道。
感情攤上事的不是他自己。
“本宮若是沒記錯,官家女子勾引人,自薦枕蓆者要發落到廟裏做尼姑!”顧西檸沉聲道。
顧馨雅瞳孔緊縮,接着又說“堂姐,咱們自小長大的情分,你怎麼能讓這個登徒子矇騙,是他非禮我,爲何我做尼姑。好多家丁看到了。”
這時籬落對顧西檸行一個九十度的作揖禮:“王妃不必爲難,本公子可以與她到公堂對峙。的確是她勾引我在先。”
“放肆,我可是官家小姐,爲何勾引你一個平民。”顧馨雅不屑。
“堂妹說得對,既然堂妹這麼理直氣壯,那咱們一定得趕緊對薄公堂好還妹妹清白了。來人啊,準備準備。”顧西檸嗓音如同珠玉般清脆。
顧馨雅下意識地咬了咬脣,真要到公堂?
哪怕將來籬落獲罪,她也落下一個被非禮的名聲,到時高門望族誰還要她?
哎呀,真是氣人,怎麼一着急走了這麼一步棋。
她恨得牙根癢癢也不知道怎麼辦。現在到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顧西檸繼續說:“露種,趕緊準備,不要讓顧馨雅小姐白白讓人非禮。”
“慢着!這件事其實傳出去對我名聲也不好。倒不如就算了吧。”顧馨雅阻止。
“算了?!!”顧西檸挑眉:“這種事怎能不明不白算了。”
她走上前對其他家丁:“當時你們看到了什麼,都如實回答吧。”
見到那一幕的一個家丁站出來:“王妃,是,是這樣,我們幾個在花園外灑掃,聽到花園裏傳來喊叫,堂小姐說着不要,公子不要這種話。”
家丁說道這兒,幾個年紀小的奴婢就羞紅了臉,互相面面相覷,顧馨雅也是臉面通紅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家丁繼續說:“然後我們過去看,也是怕堂小姐出什麼事,就看到籬落公子的確握着堂小姐手,堂小姐在掙扎。”
露種聽到這話道:“公子素來溫和,想必是因爲不好意思推開堂小姐。以堂小姐的柔弱身軀,恐怕很容易摔着。”
“你胡說,輪到你一個奴婢說嗎?”顧馨雅指向露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