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馨雅差點一口鹽水噴出來,她這個堂姐現在當真是伶牙俐齒啊。
“算了,反正我也沒損失什麼,就當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顧馨雅甩了甩衣袖說,往趙葵言院子走時,顧馨雅正在裝不慎摔倒,顧西擰開口了。
“慢着,籬落公子的清譽就不顧了嗎?”她眸子一擡,掃向顧馨雅。
顧馨雅吃了一癟:“堂姐還想怎樣?”
“這件事因你而起,又不明不白結束,本宮就罰你抄百遍女則與女戒,望你日後定要好好規範自己的言行。”顧西擰發落她。
顧馨雅再次驚訝的差點咳出來:“百遍?堂姐!”
“正是因爲我是你堂姐,纔有義務規範你言行。以免他日出了顧府,給顧府丟人。”顧西擰幽幽道。
呵!要這麼說自己還得謝謝她了。
顧馨雅再次咬着牙生氣。氣也無法子,誰讓自己地位不如人,只能遵從顧西檸的話。
……
露種的傷疤漸漸痊癒,廚房裏正在給露種做鯽魚豆腐湯。
仙兒一臉傲慢的走過去:“呦,鯽魚湯的味道好香啊。又是給哪個主子熬得啊。”
廚房的人現在看到仙兒就像看到瘟神一般,一個個心中想着,她怎麼又來了!
仙兒還自己不自知呢,一臉高高在上地問廚房管事:“劉媽媽,難道我現在和您講話,您也不搭理了嗎?”
劉媽媽扯了扯嘴角:“哪有哪有。仙兒姑娘想要什麼,直接派個人來傳話就好,何苦勞動您親自來。”
仙兒冷笑:“想要一碗鴿子蛋,燉的嫩一點兒可行。”
劉媽媽面露爲難:“仙兒姑娘不當家是不知道,現在的鴿子蛋可貴了,之前只是一兩銀子一個,現在快要漲到一兩五了。”
“我就知道,現在你們一個個瞧不起西院,上趕着往王妃身邊巴結!你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仙兒破口大罵道。
除了劉媽媽,其他人現在對仙兒也是很有意見,尤其聽到仙兒的話紛紛圍過來:“仙兒姑娘,話可別講這麼難聽,王妃纔是府上的主母。你們幾個人怎麼進府的,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仙兒讓人戳到痛點,急赤白臉道:“你,你胡說什麼?”
“我要是你啊,現在就回到西院躲着去,再也沒臉見人了!”劉媽媽揚起頭冷笑。
“呸!我們西院再不招人待見,那我也是一等丫鬟,你們幾個連三等算不上呢。”仙兒形同怒目夜叉,大喊。
劉媽媽氣的要摔門了:“大清早的,你突然來挑事,我們說什麼了?”
她一句話未完,露種走進門,露種不好意思讓廚房的人給她送湯,便親自來取。
在門外時就聽到裏面吵吵嚷嚷,仙兒現在見到露種,一雙眼裏像是要噴出怒火。
“呦,這是急着喝了鯽魚豆腐湯去死啊。”仙兒嘲諷。
“劉媽媽,有的人自己願意做跳樑小醜,您不必與她一般計較。”露種端起鯽魚豆腐湯,劉媽媽連忙接過:“這種事怎麼好勞煩您動手,我們來就好了。”
說着,就要一巴掌打向鯽魚豆腐湯,劉媽媽下意識一躲,鯽魚湯撒了一半去。
倒不是露種嘴饞,實在這豆腐湯做工繁瑣,就這樣浪費了可惜。
仙兒繼續撲上去絲毫不顧及形象。
幾個廚房的人護鯽魚湯時,手忙腳亂的給摔了,人人身上沾了一身腥氣。
大家更加痛恨仙兒。
“你們想怎麼樣,反正這件事不怨我。”仙兒翻個白眼,大功告成,她就甩着手離去。
廚房的人自不會這麼算了,找了顧西檸主持公道,顧西檸只是把她叫了來讓她在院子外頭等候。
仙兒雄赳赳氣昂昂站在東院外,只是沒過多久,竟開始打雷了。
要下雨?她正要回西院。
顧西檸走出門:“本宮讓你離開了嗎?”
“這……快要下雨了啊!”
顧西檸笑道:“本宮就在院子裏製作經幡,你在外頭候着,放心,本宮陪你一起淋雨。”
啊?仙兒愕然,讓她淋雨?還是雷雨?
“你最好將頭上的銀簪子取下,不然保不齊雷不長眼,落在你頭上。”顧西檸幽幽說道。
仙兒看顧西檸來真的,急忙上前:“王妃,您可別嚇我?奴婢最害怕打雷了!”
不理會她的示弱,顧西檸冷冷一笑:“本宮說了,與你一同淋雨。”
雨點已然落下,仙兒心急了,想走又走不得。
暴雨傾盆而至,顧西檸與秦商允在廊下製作經幡,而仙兒站在院子外淋雨。
趙葵言本想救她,可是下着雨不願意出去就沒再管。
仙兒就站在東院外,讓暴雨淋的睜不開眼。
心裏祈禱着雨趕快停下,然而這暴雨像是開了閘的河水下個不停。
也不知過了多久,暴雨才漸漸變小。仙兒忍不住到院子門內——
“啓稟王妃,奴婢不服,您說一同淋雨爲何你站在廊下。”
顧西檸撐着一把油紙傘款款下了臺階,盯着衝進來的仙兒:“本宮站在廊下?你可有看到本宮站在廊下?”
仙兒啞然,王妃這是要整治她?
“王妃娘娘,你……”要頂嘴。
顧西檸再開口:“你可知以下犯上是重罪,敢頂嘴?”
“露種!”她擡高聲音喚來露種:“將廚房的事情一一告訴本宮。”
露種走來,將仙兒在廚房刻薄人,又撒了鯽魚湯的事說與顧西檸。
“既然奴婢目無尊法,你請側妃來東院,管教她的丫鬟。”顧西檸微微揚起頭:“本宮的確是陪你一起淋雨。你若是不信又能怎樣,這就是規矩!”
仙兒知道她就是在拿自己開刀,有怨氣也不敢出。
露種已經去請趙葵言,趙葵言看也沒看露種自己到了東院。
聽到身後腳步,仙兒回頭看是趙葵言去了,趙葵言瞥了一眼仙兒:“王妃娘娘,又是鬧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