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戟這般害羞,她也是不好意思。
趙大人連連答應,魚柳的香氣也在刺激着他,趙戟回到前廳時,肅王與雲王剛剛用完膳。
肅王將單獨瓷碗中的魚柳與酥肉.豆腐湯給趙戟,露種就站在一旁,趙戟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用。
顧西檸且帶露種離開,路上露種一直低着頭,怕人見到她臉上的紅暈。
“哎,有的小姑娘啊,有心事不好意思說。要不然給她說一說媒可好。”顧西檸掀開馬車的簾子笑道。
露種聽了這話更加不好意思,對顧西檸說:“主子,其實人家沒那個意思。”
“是嗎?”
顧西檸故意逗一逗露種。
露種撅起櫻脣:“對啊,露種要陪着主子一輩子。”
“好啦,那你不成老姑娘了,說什麼胡話。”顧西檸颳了一下露種的鵝鼻。
衙門中,肅王與秦商允繼續查案。
秦商允將賬本一個個歸攏,許多地方官一直在報賬,若是稍微分神定有差錯。
肅王常年征戰沙場,哪裏能接受如此細緻的任務,早已是雙眼昏花。
“哎呀,原以爲文官輕鬆,如此來看,也不輕鬆嘛。”肅王活動了一下喫痛的胳膊。
“錢糧的工作,本就繁瑣,肅王習慣便好。”秦商允說道。
二人正在交談,只見一個兵卒來報:“啓稟肅王,雲王爺,張國公的兵權被皇上收了。”
“什麼?你說的可是真的?”肅王瞪大眸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張國公身爲朝廷名將,曾經年逾六十還擊退了十萬敵軍,如今竟然將他的兵權收回,這是多傷老臣之心啊。
“王爺,宮裏傳出來的消息,千真萬確。”兵卒說。
肅王一拳擊在桌上:“真是痛心!”
秦商允安撫肅王,問兵卒:“張國公現在在哪裏。”
“聽說氣的暈了過去,現在太醫正在國公府爲他療傷呢。”
“雲王,要不咱去看望一下?”肅王商議。
秦商允答應了,將錢糧的差事交給趙戟,他與肅王到了張國公府。
國公府前已停了數輛馬車,皆是與張國公交好之人。
肅王與秦商允進府時,有人迎上來:“參見兩位王爺,我們國公正氣的發瘋呢。煩請兩位王爺趕緊勸一勸。”
“是嗎?”肅王聽得更加痛心,趕緊進了東暖閣。
張國公榻前圍了兩個太醫,這倆太醫奉了皇上的命令,來暗害張國公。
“國公是什麼情況。”肅王是個急性子,率先問道。
太醫對視一眼,接着回稟:“啓稟肅王,國公在皇宮暈倒了,醒來就一直氣的發瘋,偶爾還口吐白沫。”
秦商允聽到這話問道:“竟然有此等事。只是生氣怎會口吐白沫,再說國公也不是沉不住氣的人。”
太醫怕秦商允看出他們動了手腳,急忙說道:“雲王爺,是這樣,國公年事已高,原本在戰場上就有舊傷,如今他誤會了聖上諒他年老讓他好生安歇的好意,氣的痰迷心竅發了瘋,這個我們也是沒辦法。”
秦商允眸子清冷:“只是痰迷心竅就沒辦法,太醫院如何當差的?”
“王爺,這……人的體質不同,的確如此。”太醫道。
秦商允眉心微蹙,張國公的事情不簡單。
“你們,你們趕緊給本國公滾!”張國公還在發瘋。
肅王帶着秦商允到遊廊下,低聲問“此事你怎麼看?”
“皇上是要清理老臣了。”
房間內又傳來張國公摔茶杯的聲音。
過了許久房間內才安靜,秦商允與肅王暫且離開國公府。
回到王府,秦商允將此事告訴顧西檸。
顧西檸聽了驚道:“張國公與隴國公效忠國家幾十年,如今遇見這種事,皇上不怕讓天下人寒心。”
“皇上現在哪裏管得了這麼多,只盯着他手中的權利。”
顧西檸莫名心慌起來,問秦商允:“我怎麼覺得,皇上很可能利用錢糧的事情來針對你,要是這樣的話可怎麼辦。”
“放心。”秦商允骨指修長的手捏上顧西檸的香腮。
顧西檸聽了這話心中略略放心,練了會字讓自己安心。
到了夜間,秦商允正在書房讀書時,趙葵言端着蓮子羹闖進去。
“王爺!”
趙葵言嬌滴滴的喊道。
秦商允放下手中的兵書擡頭,厭惡道:“你來做甚?”
趙葵言露出一抹笑意:“王爺,你是人家的夫君,你查賬本勞碌,我來給你送一碗蓮子羹慰勞慰勞你了。”
“出去。”
秦商允重新拿起兵書。
趙葵言勸道:“表哥,現在皇上對老臣下手,誰知道哪一日就輪到雲王府。可皇上疼愛我,您只要對我好點,就能……就能免遭劫難了。”
秦商允的目光落在趙葵言臉上:“你對朝堂之事還挺了解。”
趙葵言低頭笑道:“畢竟人家曾經是郡主嘛。瞭解朝堂之事也屬於正常。”
秦商允不語,只是冷冷盯着趙葵言,趙葵言被盯得心裏發毛,接着問秦商允:“若是表哥不喜歡葵言給你做夜宵,那葵言換一個方式伺候。”
一雙手作死的撫上秦商允的衣襟。
下一秒,趙葵言的手被握的生疼。
“啊!!”趙葵言喫痛的睜圓眼睛,接着殺豬般的大喊。
可她不死心的裝可憐:“表哥,您別這麼對葵言啊,葵言是真心愛慕你,也是真心爲您渡過難關,憑顧西檸是協助不了您的。”
“出去。”
秦商允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
趙葵言揉了揉手,她怕多停留片刻,手腕子就要斷了。
“那,那葵言改日再來照顧表哥。”她留下一句話,蓮子羹也不敢要了抓緊溜走。
秦商允的耳畔恢復了清靜,這時敲門聲響起,秦商允以爲趙葵言又回來了,不耐煩打開門正要呵斥,可來人是顧西檸。
秦商允扶着顧西檸進門:“夜深露重,你來做甚。”
顧西檸笑道:“聽到趙葵言慘絕人寰的聲音,怎能不來瞧瞧”
“蓮子羹,你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