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郡王妃捏了捏手心,裝模作樣的拿起包袱道:“這樣吧,我正好要去一趟貴妃娘娘處,這包袱的事情我便會一五一十的告訴貴妃娘娘與皇上,你先退下吧。”
採藍心裏暗暗高興,可是臉上還是一副着急的樣子,“不可以啊,要是被王妃娘娘知道了是奴婢把東西收起來的,奴婢會沒命的。”
容郡王妃擺擺手,把包袱遞給一旁的王嬤嬤,說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不會告訴貴妃娘娘的,你就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就行了。”
採藍猶豫了一下,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退下吧。”容郡王妃垂着眼睛說,採藍急忙磕頭退下,容郡王妃看着她跑開的身影,心裏微微笑了笑,這件事情一公開,不僅幫趙葵言除掉了顧西檸那個勁敵,還能博得皇上的好感,真是一箭雙鵰的妙計啊。
想到這,容郡王妃不禁喜上眉梢,伸手扶了扶發上的金釵,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往貴妃娘娘處走去。
……
“滾出去。”
正在舒老太妃處的貴妃娘娘讓掌事宮女將容郡王妃趕出殿去。
“貴妃娘娘,臣婦說的是實話,雲王妃將髒藥帶進宮中啊,太醫是不是搞錯了。”容郡王說道。
“在本太妃的生辰會上做這種事,出去。”舒老太妃說道。
容郡王妃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她訥訥走出門,若不是她最近屢次針對顧西檸,顧西檸也不會設計這個套。
一刻鐘前,容郡王妃帶着粉末到了貴妃與舒老太妃處。
太醫接過郡王妃身邊的嬤嬤遞過的紙包,放在鼻下聞了聞,又用手指沾了一點嚐了嚐,便放下回話道:“回老太妃的話,此物乃安神香燃燒後的渣子。”
此言一出,容郡王妃愣住,先站出來吼道:“什麼,你看清楚了嗎,這怎麼會是什麼安神香?”太醫忙退後一步,拱手對容郡王妃說:“老夫仔細檢查過,此物確實是安神香,大概是昨夜燃燒過後剩下的渣子。”
容郡王妃徹底傻了眼,貴妃娘娘看了看容郡王妃的樣子,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說?”她擡頭,剛一接觸到貴妃娘娘的眼光便撲通一聲跌倒在地:“貴妃娘娘,肯定是太醫在說謊,肯定是他,還有云王妃娘娘,是她在陷害我,你要爲臣婦做主啊。”
貴妃娘娘甩手,厭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陷害?是誰先挑起事端,如今陷害別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這……是。”容郡王妃訕訕退下。
過了半個時辰,生辰宴正式開始。
衆人互相商量表演什麼才藝。顧西檸想了想,她表演什麼。
“唱歌?”
顧西檸想到這兒,真的有想要抹脖子自盡的衝動,唱歌好像有點虛。
“要不就作詩?對就是把詩詞給加上?加上樂曲。”這話時候的可真是費死勁了,顧西檸想了想,要不然就這樣吧。
趙葵言打探到顧西檸的思維,不禁冷笑:
她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形式,到是很是稀奇,到是要看看她是要如何的辦到,這可不簡單。
秦商允在顧西檸起身時和她一起找樂師。
他把顧西檸給帶到了後面的一個房間裏面,果然是有一些穿着樂師服裝的人坐在裏面,而且還是清一色的男子,本以爲這裏只有宮廷樂隊,沒想到還有草原上的風情樂隊。
裏面的幾人看到秦商允,便站了起來,跪在地上,“參見王爺。”
剛纔那守門的還沒這樣,可見他們在這宮中的地位是有多麼的低下,估計就是那太監都得踩在他們的頭上去了。
“平身,”秦商允將顧西檸拽到這幾人的面前,很是嚴肅的說道,“這是我的王妃,我想就是不用我說也自然知道要如何對待。”
幾人聽罷,便再一次的跪了下去,“參見王妃娘娘。”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跪在自己面前,說起來到是會覺得特別的氣派,但是和要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了,還真就是不好意思:“趕緊起來,起來。”
“謝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既然再一次站了起來,顧西檸則是把秦商允給拽了出去,“你是怎麼打算的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你只管表演就好。”
這好久都沒有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之下表演過的顧西檸,心裏面緊張到了極限,身體都開始發抖起來,更不用說開口說什麼祝福的話語了。
眼神看着坐在那衣着華麗的趙葵言與顧馨雅,顧西檸舒了一口氣,如今是騎虎難下,死就死了,手一揮,音樂便是奏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顧西檸開口跪的嗓音讓衆人一驚,簡直是天籟之音啊。
她見衆人的反應,心中鬆了一口氣。接着配合樂器慢慢唱到:“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嗓音越來越讓人沉醉,大家一邊聽一邊徜徉。
一曲終罷,便是便是一片寂靜,再然後就是這太妃娘娘的稱讚。
“不愧是才女,這簡直唱的是惟妙惟肖,好詩,好曲子!”
“謝?謝太妃娘娘誇獎。”顧西檸笑道。
普普通通一首詩詞在這裏竟然能得到讚賞。也是讓她很驚喜。
“來,讓哀家看看。”這舒老太妃一臉慈祥的看着顧西檸,本身以爲像是她們這樣的女人都得是一臉嚴肅,要不就是憤世嫉俗的,但是卻沒想到她竟然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顧西檸走上前,任憑舒老太妃握着她的手,趙葵言與顧馨雅一臉不屑,獨自飲酒。
過了一會兒,舒老太妃與顧西檸聊的開心,賞賜了許多宮中之物。
又有幾個人上前表演,衆人爲老太妃慶生暢飲,接着生辰宴結束了。
容郡王妃還恨着顧西檸,心中盤算接下來如何去針對顧西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