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轉頭看着大皇子,更是放出了自己的威壓,威脅道:“大皇子覺得如何呢?”
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和影子本來就受了傷,這麼一摧殘,臉色更是白了幾分。
“恰好房間也還沒收拾好,就依使者所言,待房間收拾好了,再請使者移架。”
聽到這話,使者滿意的點了點頭。
擡腳,踏進了府內。
大皇子忍着傷痛,跟着使者,給其帶路。
使者扭過頭,心情不錯的對着大皇子說道:“大皇子受傷,下去休息吧,我跟着她就行。”
說着一把拽過刑七月,帶着一絲趕人的意味。
大皇子早就想走了,一聽這話,直接轉身就走。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人,父皇那麼重視。
要不是父皇重視,誰願意搭理這人。
影子還傷着呢?
看着大皇子一點都不猶豫的離開的步伐,刑七月心裏暗罵一句。
你可真是狗啊,白池,你給我等着...
“啊,你輕點拽。”
使者不容拒絕的拽着刑七月就走,那熟門熟路的樣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
刑七月看着,心裏忍不住暗自嘀咕。
這人絕對有問題。
既然躲不掉,那我就查個清楚。
說罷也不再掙扎,任由使者拉着走。
兩人的樣子,看着更像是使者在爲刑七月帶路。
梅花院中,燈火通明。
院內的石桌旁,坐着兩個人。
刑七月和使者兩人踏進院內的時候,就看到坐在院內的兩人。
而兩人也立刻聽到了動靜,起身看過來。
刑七月:“哥,旭陽,你們回來了啊!”
這話一出口,刑七月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這問的不是廢話嘛,人都已經在這兒坐着了。那不是人回來了,難不成還是鬼回來了?
而對面坐着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說了什麼,眼睛定定的看着兩人雙手相握的地方。
刑止離臉色不善的看着面前這個陌生又危險的男子,暗中把旭陽往後推了推,做好了作戰的準備。
“你是誰?”
刑七月聽到自家老哥的話,就知道他肯定誤會什麼了。
手中一個用力,強行甩開了使者的手。
刑七月:“哥哥哥,你別衝動,千萬別衝動啊!”說着雙手舉起擺了擺,然後蹦了蹦,道:“你看,你看,好好的,哪兒都沒缺。”
那樣子,生怕下一秒兩個人就幹起來了。
刑止離看了看自家妹妹的樣子,確實不像是有什麼不對,默默上前,把人給迅速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警惕的看着面前這個危險的男子。
使者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手中突然離去的溫暖,讓他有些失落。
沒有得到過,就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就不回去想。
一旦得到過,就會留戀,想得到更多;失去後就會更加百般不適。
他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看着坦然把小丫頭拉入自己懷裏的刑止離,第一次生了羨慕這種感覺。
沒有在意刑止離濃濃的敵意,直接越過,朝院裏走去。
刑止離時刻注意着使者的動靜,始終保持着站在刑七月面前的姿勢。
“七月,這人是...”
想必是還沒人通知,所以兩人還不知道這院裏,要迎來一個新的住客。
刑七月輕聲解釋道:“這人是使者,今天晚上住這裏。不管他就行了,我們住我們的,互不干涉。”
心裏的疑惑還有很多,但是想到現在的情況,刑止離果斷閉嘴,另找時機詢問。
兩人的聲音,自然逃不過使者的耳朵。
走到中間,他緩緩轉過身,越過刑止離,眼中帶着淡淡的落寞,看着刑七月。
“房間。”
刑七月清楚的看到了那一抹落寞,像是看到了一個孤獨了千年的人。一直在這時間長河裏,毫無目的的漫遊,始終一人一影。心裏不由浮上一片淒涼。
我看錯了吧!
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情緒。
肯定是我看錯了。
甩了甩腦袋,甩掉剛剛那股不適。
“左手第一間。”伸手指了指唯一空着的一間屋子。
淡淡的掃了一眼刑七月,然後轉身,直至走進房間,也沒有再回頭。
剩下三人待在院子裏,看着緊閉的房門。
刑七月:“都沒事吧,旭陽怎麼樣?”雖然表面上看着,兩人都沒什麼大礙。
旭陽搖了搖頭道:“沒事。”柔柔的笑看着刑七月。
刑七月不放心的走進了查看。
“你確定嗎?臉怎麼這麼白?”
遠些還看不明顯,湊近了就會發現,旭陽此刻的臉,白的近乎透明,怎麼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旭陽往後縮了縮,像是在隱藏什麼,“沒事,只是天有些冷,凍得。歇一歇就好了。”
想去捏旭陽的手,被躲開了。
刑七月頓了頓,道:“好,那早些睡吧!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們說。”
旭陽:“好。”
說着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在兩人的注視下走進了房間。
刑七月看着旭陽的背影,還是不放心的再次向刑止離求證:“哥,你們剛剛沒有遇到什麼事吧?”
刑止離:“沒有。”
語氣堅定。
可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刑七月:“老哥,睡吧!”
隨即,兩人也回了各自的房間。
...
第二天一大早,刑七月就醒了。
想着白池昨天晚上受了傷,還有些事沒搞清楚。
於是三人出了門,左轉,就進了池海院。
迎面就對上了影子,刑七月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啊,我來看白池,你家殿下怎麼樣了?”
影子沒有說話,本來要出去的腳步,轉身又往回走。
對於影子的態度,一向都不怎麼好。
除了對自己的主子,影子對任何人都是一臉生人勿進的樣子。
習慣了。
跟着影子的身後,進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