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隨便拉個人一問,就知道管家位置所在。
根據問來的信息,刑七月三人很快就找到了管家。
跟管家說明了來意,管家直接帶着三人來到了皇子府倉庫。
站在倉庫大門口,看着管家掏出了一大串的鑰匙,快準的找到了倉庫大門的鑰匙。
管家站在門口,恭敬的看着刑七月,道:“刑姑娘,這裏就是府上的倉庫了,藥材在最裏面的架子,有標識的。老奴就不進去了,在門口候着姑娘。”
看着眼前這一深不見底的倉庫,雖沒有點燈,卻在頂上安着天然燈泡,應該是夜明珠。
真有錢...不得不感嘆一句。
三人一前一後,緩步邁入門內,直奔最裏面而去。
眼前整齊擺放在架子上琳琅滿目的大小不一的盒子,湊近了看,每個盒子上都寫的有名字。
也正好方便了。
不用再去找盒子裝了,這裏有現成的。
快速掃過,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藥材。
拿了幾盒,就發現有些拿不下了。
盒子太大,而她,手不夠。
刑止離見狀上前,自動接過她手中的盒子。
看到上面寫的藥材的名字,有些微楞。
刑止離:“七月,你要這...”
聽到老哥的聲音,刑七月扭過頭,神神祕祕的湊近了,悄聲說道:“噓...哥,什麼都別說,這是個祕密。”
美眸裏流露處一抹狡黠,鬼靈精怪的。
刑止離看着,笑了笑,不再說話。
旭陽默默跟在後面,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總覺得這些,離自己,好像越來越遠。
刑七月:“再拿些,多拿些才能補好。”
喃喃自語着,手中已經又拿了一摞的盒子。
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滿足的走了出去。
管家看着刑七月和刑止離手上抱的兩摞盒子,有些驚異。
管家:“姑娘,這是...”
“姑娘可是生了什麼病...”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雖然只相處了不過十餘日的時間,但管家對這新來府上的三個人,尤其是刑七月,好感那是與日俱增。
看着她拿了這麼多藥材,自然擔憂。
刑七月展顏一笑,樂呵呵道:“沒有沒有,這不是給我喫的,管家爺爺放心,嘿嘿。是給一個大人物喫的。”
神神祕祕的樣子,讓管家立馬就想到了刑七月口中的那位大人物是誰。
剛放下去的心,立馬又提了起來。
看着管家擔心的模樣,刑七月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管家爺爺不要老是操心,你看看你這頭髮,又要白了。”
調笑的聲音,讓管家緊張的心鬆了許多。
看刑七月的模樣,那位大人物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管家:“姑娘這話說得,老奴年紀本就大了,頭髮白了正常。”
刑七月:“好了,我就不打擾管家爺爺了,先去忙了。”
臨走了,扭過頭,喊了一句道:“要保持一顆年輕的心,永遠年輕!!!”
被刑七月這麼一喊,管家瞬間笑了起來,堆起了滿臉褶子。
隨即轉身又進入了庫房。
沒多久,一臉怪異的走出了倉庫,直奔池海院。
而離去的三人,抱着兩摞盒子,回了梅花院。
刑七月試探性的在使者居住的房外喊了幾聲,並沒有迴應。
推開門,裏面早就沒了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了。
刑七月:“哥,人沒在,我們就把東西放在這兒吧!他一回來就能看見。”
說着指了指正對房門的桌子,示意把東西就放在這最顯眼的位置。
刑止離上前,把手中的一摞盒子放在了另一摞盒子旁。
看着這整整齊齊的兩摞,刑七月啪的再上面貼下了一個字條,然後滿意的拍了拍手道:“好了,我們走吧!”
說罷,三人齊刷刷的走出房間,把房門復歸原位。
下臺階時,旭陽突然就磕絆了一下。
離得最近的刑七月下意識的就伸出手去抓。
眼睛還沒看到,全憑直覺去抓。
一把抓住了旭陽的手,拉住了人,才避免旭陽來個平地摔。
旭陽迅速的掙脫了刑七月的手,忙縮回袖子。
刑七月被旭陽這麼一副如避蛇蠍的模樣給驚着了。
“怎麼了?”
旭陽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道:“沒,沒,沒事。”
不對...
剛剛雖然只有一瞬間,但還是感覺到了。
旭陽體虛,手一向冰涼。
但剛剛那一瞬摸到的感覺,確實滾燙的。
一步上前,不容拒絕的拉住了旭陽的手,回了他的房間。
沒有理會旭陽的掙扎,直接喊刑止離:“哥,你來看看。”
刑止離聽言,上前。
不一會兒,刑止離淡漠的看着旭陽道:“你,受傷了。”
刑七月:“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詫異的看着旭陽,根本就猜不到可能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旭陽在兩人的注視下,尤其是刑七月,顯得更加恐慌。
“我,我...”
刑七月看到旭陽這幅樣子,心疼之餘更是生氣。
“傷哪兒了?”
也不笑了,冷着臉,嚴肅的直視着旭陽。
旭陽把頭深深的埋下,用頭頂對着刑七月。
半響,悶悶的蹦出來了兩個字:“左,肩。”
刑七月:“哥。”
刑止離上前,直接把旭陽的衣服給扯了下來,一件不剩。
露出了裏面,紅腫一片,髒污不堪的傷口。
因爲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再加上天氣又冷,傷口已經高高腫起。
血污也沒有清洗乾淨,還糊了一層什麼髒東西。傷口裏滲出的液體,浸染在了衣服上。
撤下衣服時,自然扯到了傷口。
帶來的疼痛,讓旭陽喫痛,卻皺着眉,生生的忍着沒有叫出聲。
本來還很生氣的刑七月,看到皺眉的旭陽,心裏流過弄弄的酸澀和心疼。
衝着刑止離說道:“哥,輕點。”
刑止離:“好。”
刑七月:“我去打點熱水。”